Chapter3:两两不相忘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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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孟时打着哈哈,边去找手机看时间。余江阮将她的拖鞋放到整整齐齐的摆在边,道:“八点多了,赶紧起来吃饭。打电话也打不通,以为你到哪儿去了,原来是躲在房间里睡觉呢。”回来没见着孟时,他就给她打了电话,谁知道一连打了两次都没人接。厨房洗手间的找都没找到,本以为她是出去了的,看在鞋在,他才想起上楼来看看。果然是躲在房间里睡觉。
大概是不注意就睡着的,被子也没盖,整个人侧身睡着。他轻手轻脚的将她着的被子拉来给她盖上,她平常那么惊醒的,今天却动也不动一下,睡得得很。
他看着好笑得很,也没打扰她,悄悄的下楼去晚餐。她也着实太能睡了些,做好晚餐她竟然还是没一点儿醒的迹象,他这才将她醒的。
孟时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得那么死,有些不好意思。将拖鞋穿上,又去洗手间洗了个脸,这才下楼去。
桌上摆着的是简单的两菜一汤,一道是西红柿炒蛋,一道是西芹炒牛,汤则是小白菜豆腐汤。卖相看着不错的。
孟时疑惑的看着余江阮,道:“你什么时候那么会做菜了?”余江阮清咳了一声,道:“不可以学吗?”当然是可以的,并且应该鼓励继续发扬。孟时不吭声了,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开始拔米饭。
余江阮夹了一块牛放她碗里,微笑着道:“尝尝怎么样。”好看的东西不等于好吃,孟时原本是打算干吃这一碗米饭的,盛情难却这下只得吃了余江阮夹的牛。
牛又又滑的,完全不像生手的手艺。孟时又去夹了一块蛋,这才看向了余江阮,道:“你确定。这些东西都是你做的?”余江阮偏头看着她,笑笑,道:“怎么,不相信我呀?怪我太聪明咯?”他那自恋的样子让孟时起了一声的皮疙瘩,她啧啧了几声,拿汤勺盛了半碗白菜豆腐汤出来。
她总觉得这些菜不是余江阮做的,虽然他信誓旦旦的。他在厨艺上有几分几两她是清楚的。一个蛋炒饭都还不太能炒得好的人,什么时候连炒菜的火候都掌握得那么好了?
孟时边吃着边四处打量着,想找出点儿蛛丝马迹。余江阮一副淡定得很的样子,任由着她四处看。
她的眼珠儿溜溜的转着,看着就跟一只小老鼠似的。余江阮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看够了就好好吃饭,吃饭不认真会胃疼的。”孟时撇撇嘴。道:“哪儿来的歪理。”余江阮乐了起来,道:“哪是歪理了?吃饭不认真对消化不好是不是真的?还有你吃饭快的病得改改,细嚼慢咽知道不?狼虎咽的时间长了对胃不好。”他这大道理倒是多的,孟时暗暗的撇了下嘴。她吃饭快那是太忙养成的习惯,那么久了也不见有什么不好的有胃病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是,细嚼慢咽的人难道就不会有胃病吗?
余江阮见孟时不以为意,索放下了筷子,拿出手机来打开网页,递给孟时看。孟时小啄米似的点头,余江阮知道她必定是不以为意的,了她的头只得作罢。
吃过饭,孟时才想起问何瑜霏去哪儿了。余江阮眼皮也不抬的道:“说是出去见朋友去了,别管她。”孟时端起茶杯慢慢的啜着茶,余江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把你的手机给我一会儿。”孟时不解,见他伸着手,将手机拿了出来递到他手中。余江阮拿过手机,转身就上楼去了。再回来时手中拿了个新手机,咳了一声,递到孟时手里,道:“一客户是做手机的,前几天给我的。让我帮忙试用。我用习惯我那个了,你用吧。别推辞啊,你那手机我放着呢。要不习惯就换回去好不好?”他的语气里已不知不觉的带了点儿哄的味道。孟时将手机接了过来,眉眼弯弯的笑着,将手机正反面都看了一下。道:“真的送的啊?漂亮的,那我就收下了啊。”看着她喜滋滋的样子,余江阮悄悄的松了口气,道:“当然真的。不信我给他打电话你亲自问?”孟时摆摆手,一双眼睛已去研究新手机去了。她低着头,眼睛有些酸酸涩涩的。她又不傻,余江阮早就嫌弃她那手机了她不是不知道。用这种方式来送她手机,不过是顾及到她的自尊。
孟时用力的眨着眼睛,将眼泪都憋了回去,然后喜滋滋的的问起了余江阮手机的功能来。
余江阮一一的解释了,突然伸手抱住了她,闷闷的道:“演技简直渣死了,装得就跟大傻似的。”孟时摸摸鼻尖儿,没说话。她演得兴奋过度了,余江阮当然会怀疑。她的下巴靠在余江阮的肩上,装作一脸茫然的道:“装什么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余江阮双手捧住她的脸,哼哼了一声,道:“是么?”倒是没有追究下去微微的倾身,落到了孟时的上。
何瑜霏一进门就捂住了眼睛,慌忙的往后退,嘴里叨叨着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孟时被余江阮紧紧的匝着,这屋子冷清惯了,她是一点儿也没防有人会进来。这下闹了个大红脸,看着退出去的何瑜霏,半天说不出话来。
余江阮倒是淡定的,指腹轻轻儿的在孟时的光滑的手背上滑了滑,才恋恋不舍的松开,看向了何瑜霏,问道:“你去哪儿了?”何瑜霏刚退出去不过是做做样子,边换着鞋边大大剌剌的道:“出去逛了呀,早回来当电灯泡啊?”孟时的脸热得恨不得挖个地钻进去,余江阮切了一声,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淡淡的道:“那你怎么不回酒店去?”是啊,明明知道自己是电灯泡,干嘛不回酒店?
何瑜霏一噎,哼了一声。道:“我难得来一次,你是有多不想见我?”余江阮没说话,她也见好就收。笑嘻嘻的道:“我还担心你们会等我吃饭呢,不过我已经吃过了。你们慢慢呃玩,我先上楼去了。”说完也不等孟时和余江阮开口,小跑着上楼去了。余江阮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回头看向孟时,道:“你就在这儿等着啊。”孟时有些疑惑,茫然的道:“干什么?”余江阮冲着她眨了眨眼睛,道:“我去拿个蛋过来烙。”孟时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嘲笑自己,下意识的摸了摸脸。瞪圆了眼睛嘀咕道:“还不是你。”余江阮伸手揽住了她的肩,低低的笑着道:“对对,都是我我不该再这外面。一会儿我们回房去”他促狭的冲着孟时眨眨眼。脸上的笑坏坏的。孟时侧过头,踮起脚尖故意恶狠狠的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下,不出意料的听到余江阮的闷哼声,她吐了吐舌头,快速的闪身走了。
白天睡得太多,孟时这会儿倒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了。她上了楼,正要去余江阮的书房找本书看看,何瑜霏的房间门突然打开来。
她就停住了脚步,何瑜霏闷着头的,低低的道:“能不能陪我坐会儿?”孟时简直就是受宠若惊,她和何瑜霏之间虽然这个结是解开了。但却很难再回到以前那样了。何瑜霏对她,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怎么会突然让她陪她坐坐?
孟时吃惊过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何瑜霏也不多说,进屋子里去了。孟时还是觉得很别扭,在走廊上站了会儿,才推门进了房间。
这房间是她新替何瑜霏收拾出来的,她不习惯和人住一起。她晚上踢被子,也怕影响到何瑜霏的睡眠。
何瑜霏是早有准备的,她进去就将一小瓶酒递给她,然后就靠着尾坐在地上。打开了酒盖,慢慢的喝起酒来。
她分明是一副借酒浇愁的样子,孟时也利落的打开瓶盖,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怎么了?我不会安人,但你说的我会认真听。”她说得认真的。何瑜霏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又继续喝着酒。孟时也不催她,小小的喝了一口酒。她默默的想,现在该借酒浇愁的该是她才对,惹上了蒋青枫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冒出来。而且今天她又挟持了他,这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孟时又喝了一口酒,何瑜霏这酒不知道是哪儿来的。瓶子看着小巧好看的,但后劲儿却大的。口醇厚,就连醉了一时半会儿也察觉不出来。
惹上蒋青枫这事儿就是个无底,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冒出什么事儿来。孟时想着想着的就发起了呆,忘记了何瑜霏的存在。待到回过神来,何瑜霏一手拿着瓶子。一手环在膝盖上。像是觉到她在看她,突然开口道:“我今天看见董家郃了。”孟时没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何瑜霏顿了顿,却没再继续说,转头看向孟时,道:“你当初和董家郃为什么分手?”孟时没想到她会问这话题,微微的愣了愣,随即平静的道:“原因多的。格不合各方面都相差太大,在一起在一起的就没觉了。”她平静的胡扯着。何瑜霏也不知道听还是没听,孟时的话音落下,她突然道:“我看见他和董芙萝在一起,两人抱着董芙萝还踮起脚去亲他。”何瑜霏的脸上并没有嫌恶,反而平静极了。孟时一下子呆住了。心里翻腾着。何瑜霏的眼中有些蒙的,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孟时过了会儿,才轻轻的道:“你应该是看花眼了。”何瑜霏嗤笑了一声,回头看着她,道:“你当我是傻子是不是?我真真切切的看着的,会是眼花么?”孟时无话可说,何瑜霏盯着她,道:“你早知道了是不是?”她的语气有些咄咄人的,孟时却没介意,摇摇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风景画,缓缓的道:“我从没见过是很久以前董芙萝告诉我的。她的话,也当不得真。”她的语气淡淡的,心里也是平平静静的。早没了刚知道时的恶心和动。
何瑜霏将头靠在膝上。久久的没说话。孟时也没说话,不知道何瑜霏怎么就会看见了。或者是董芙萝故意的她不想两人再和好,做出点儿什么事情来也不奇怪。
何瑜霏的头靠再膝上久久的没有动,孟时是不善于安人的,不说点儿什么好像不太好。她发了会儿呆,自嘲的笑笑,道:“现在知道,总比结婚以后知道好得多是不是?已经算是幸运的了。”酒意上头,她的脑子里有些晕晕的,最后一句几乎是喃喃的说出口的。是,确实算幸运的了。至少比她幸运得多,没有头破血的。有时候,太过痴情的哀伤一个人,也是一种劫数。
何瑜霏现在,已经算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有家人,有朋友,能掉眼泪。她那时候,可是狼狈至极。
她凭着一腔的孤勇从租赁公司租了一辆车去和董家郃同归于尽,董家郃没撞着,她自己倒是受了伤。订婚典礼结束,她被放出去就接到了父亲在狱中自杀的消息。
她独身一人为了父亲的事奔波,简单的葬礼后身上的钱就是寥寥无几。尔后租赁公司给她打电话,要她赔偿撞坏的那车。董家郃的车是送去修了,但她租来的那辆车去没动,她撞坏的,当然得她赔。
大概是见她可怜。租赁公司并没有讹她。维修费算上租车费用后好像是三千多块。只是给了那三千多块后,她几张卡的加起来也不过才几百块钱。有两张卡里只剩下几十块钱,取款机上提不出来。她不得不去银行的柜台去取,被人以白眼相待她去住小旅馆,差点儿被人当成是出去坐台的大学生。到现在,那时候的绝望和捂住仍旧是历历在目,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眼中有些涩涩的,仰头看着刺眼的灯光。她从未想过,她还会有情的以前做的傻事,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不值得。父亲入狱后,她对董家郃的依赖更胜从前,只是。没想到,他是那个捅刀子最深的人。
只怪,错了人。比起她,何瑜霏这点儿痛算不了什么。真的。
浑浑噩噩的醒来之后,她已然觉得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其实,如果那时孟叔和孟涛没找到她,兴许她真的就已经死了也未可知。
孟时忽然觉得有些冷。她突然就想起余江阮的怀抱来,总是很温暖的,带着令人安心的味儿。她觉得自己真是醉得不浅。
孟时摸进余江阮房间的时候已是下半夜了,昨晚何瑜霏还絮絮叨叨的说了些什么,她头痛裂,敷衍着,却什么也没听进去。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她是被冻醒的,浑身透冰的凉。脑子清醒过来后她才发觉自己在地上蜷缩着,不被冻醒那才是怪事。何瑜霏倒是在上睡着,一人霸占了一张,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孟时擦了擦鼻涕,已经到夏天了,温度降下来却跟冬天似的,真是冷得她直发抖。她关了灯,轻轻的出了门。
站在走廊上,她打了个寒颤。大概是还有酒意残留,她偷偷摸摸的朝着余江阮的房间摸去。好在余江阮的门并未上锁,她轻轻的就推开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的,不知道绊倒了什么,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孟时吓得动也不敢动,没见余江阮有任何响动,这才继续走过去。才到边就被人给勾住了,她低低的惊呼了一声,便倒在了温暖的被窝里。
“身上怎么那么凉?”余江阮的嗓子有些哑,显然是刚刚被惊醒的。
孟时的惊呼声在意识到这是大半夜后就咽回了肚子里,这会儿心安理得的趴在余江阮的口汲取着温暖,呐呐的道:“倒在地上睡着了。”余江阮拧了她的脸颊一把,鼻子在她的身上嗅了嗅,哑着声音道:“喝酒了?”他这刚睡醒时的声音简直是得一塌糊涂,孟时小声的嗯了一声。本以为要挨余江阮训的,但余江阮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将她裹得紧紧的。
孟时的手脚渐渐的暖和了起来,余江阮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轻声道:“怎么想着过来了?”他的声音里是带着笑意的。孟时的脸有些热,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理由过来。她整个人是趴在余江阮的身上的,这身体暖和了起来,触觉也开始灵起来。手掌轻轻的动了动,摸到一片坚硬的膛,这才发觉余江阮竟然是睡的。
孟时就有些不淡定了,僵了身子不敢动,小声的道:“我回去睡了。”她说着双手双脚的就要爬起来,才刚动了动就被余江阮摁了回去。他轻笑了一声,道:“真把我当暖炉了啊?过来了还想轻易回去?”孟时是有点儿尴尬的,刚过来的时候她真是冷傻了。余江阮抱住她,她就后知后觉的趴在他身上了。这下才想起,他们的这个姿势,暧昧的。
孟时干笑了几声,呐呐的道:“哪里哪里。”她趴着没敢动,也不知道她刚才到底是撞了哪门子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到余江阮的上来了她胡思想着,余江阮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轻笑了一声,低低的道:“大半夜的爬上来不是想图谋不轨么?我乖乖的怎么不动了?”孟时的脸哗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小声的道:“谁说我要图谋不轨了。”余江阮拉了被子将两人盖住,低笑声从被子里传来:“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除了图谋不轨还能干什么?”孟时好像反驳了一句,声音越来越小,细若蚊虫般听也听不清孟时恹恹的在小菜园里除着草,天气也不热,太隐在云层里去了,她的哈欠却一个接一个的打。
何瑜霏在帮着洒水,见她困的不行的样儿,疑惑的道:“你没睡好么?那酒喝了应该是好睡的啊。卖我酒的那人说能助眠的呢。”孟时点点头又摇摇头,支支吾吾的道:“应该是起得太早了。”确实是起得太早了,去余江阮的房间,余江阮折腾到天明才肯放了她。她提心吊胆的,怕何瑜霏醒来找不到她,浅浅的眠了会儿,刚到六点不顾余江阮阻拦就爬起了。
事实上她真是瞎心了,何瑜霏足足睡到余江阮去上班才爬起来。她去房间看两次,想叫她起来吃早餐她都是睡得死死的,连身也没翻一下。
何瑜霏疑惑的道:“你几点起的,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孟时的身体有些僵,干笑了一声,道:“大概五六点吧。”何瑜霏点点头,说了句难怪没印象,继续浇她的水去了。孟时继续无打采的拔草,刚又打了个哈欠,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摘下手套,拿过手机一看,是子打来的。她拿了起来,装作去喝水,边接着电话边进去了。
到了门口她又看了何瑜霏一眼,见她还认真的喝着水。暗暗的松了口气,才对着电话那端喂了一声。
电话接起来她却不说话。子已经等了她一会儿了。开口就问道:“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