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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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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伤觉得自己好像要融化在顾宁川的怀中。头发眉都是漉漉的,眼前的水雾弥漫,看不清他的脸,却让她莫名地有了一种可以不再伪装的觉。双腕被顾宁川一只手捏在身后,琴伤被动地仰起小脸接受他的亲吻,和他的人不同,顾宁川的吻无比地火热,你很难想象一个冷冰冰的男人会有这样火一般的热情,琴伤甚至连回应都做不到,他的攻势太猛烈,她只能柔弱的承受。而把琴伤的双腕握在手里的顾宁川并不敢用太大力气,琴伤实在是太瘦了,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可说她是纯然的瘦弱也不尽然,虽然那两只皓腕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折断,但并不能削弱她的美丽。

两人在雾气蒸腾的浴室里绝望的接吻,顾宁川觉得自己心底一阵一阵的疼。从那个女人死掉之后,他第一次在面对其他人时有这样的觉。

他要把琴伤留在自己身边,他要她留下来,帮他把心脏缺失的那一块填

空闲的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抚上滑的椒头在水的刺下早就立了起来,红的等人去疼。顾宁川松开琴伤的嘴,低下头咬住凸的尖用力着。

琴伤的皮肤极为细白皙,两团握在手中尝在嘴里都有如果冻一般滑美味,顾宁川伸手到琴伤股下,将她整个人往上托起,然后一只强壮的大腿挤进去,膝盖摩挲着女人的私处,舌则埋在雪白的口。那两只房被他捏成了各种形状,琴伤也任他玩,丝毫不抗拒。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顾宁川也可以如此温柔。他的温柔从来都不是给她的,最初是给天使,再到后来…他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她就再也没看过他那么温暖的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般的笑。原来他还是温柔的,只是被他自己掩藏了起来,兴许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也找不到了。

因为有水,所以顾宁川没有怎么做前戏──本来对一个女也是不需要做前戏的,她能了最好,不也没办法。大掌松开脆弱的双腕,掰开两条雪白的大腿,将其打到最开,然后扶正自己的器,轻轻蹭了两下就了进去。琴伤反地夹紧大腿,但却被顾宁川摁住了。她仰起头颅,温热的水珠洒在她脸上,赤体美不胜收。她的背抵着墙壁,‮腿双‬被架在浴缸边缘,再加上她本身的气质便是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大野狼肆的小白兔,既让人想要好好疼宠,也让人想要再加倍蹂躏,看是不是能够更美。

顾宁川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紧紧地盯着女人,当她因为自己太过大而愉中带着痛苦的表情时,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好像看到了什么值得他开心的事情。大掌握住软,琴伤的身体是绝对的销魂,黑猫每年花在头牌身上的钱足以买下一个小国家了。她的身体绝对能让男人失魂。

“你的表情真美。”像,真是像极了!顾宁川越看琴伤越是像那个女人,这种相似并非是外表上的,而是整体给他的觉。琴伤无异于比那个女人要美丽和优雅,而两人虽然气质相仿,但琴伤还要更胜一筹。可顾宁川就是觉得像,如果要他确地说出到底是哪里像,可能他也不知道,但他就是觉得像,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他会觉得她换了一张脸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

这具身体美妙地令人赞叹,顾宁川终于可以不必再勉强自己忽略快而只注重羞辱于她,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把琴伤当做了替身,但潜意识里他又觉得自己下和矫情,那个害死了他所有亲人的女人有什么资格令他为她去寻找另一个女人来做替身?如果自己对那个女人的情那么深,又为什么要在死她之后才来怀念?!

他一点都不想念她,一点都不会不舍得她。他一辈子都会恨下去,哪怕她死了,这笔账也没可能就这样一笔勾销。

琴伤从来没有听过顾宁川夸哪个女人美过,就连天使也没有。顾宁川以前是个温柔的男人,但他从来都吝啬把说出口,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得到过他的夸赞,所以当她听到他说她美丽的时候,明显愣住了,下身一个缩紧,顾宁川轻哼一声,握住琴伤的肢,慢慢退出来以强行制住自己意薄而出的渴望,待到的快意下去,再慢慢回来。

顾宁川的能力向来很强大,琴伤稍微有些吃不消,跟狐狸眼在一起的一个星期,也是在中度过的,男人难以抗拒她的体,便会索取,而她只能给予。从那天睁着眼睛清醒也会看到那些七八糟的幻觉后,琴伤一直觉得身体不大舒服,倒不是生理上的,而是神上的,那种觉有点类似于你看到逝去多年的亲人突然站在你面前跟你打招呼,既茫然又不知所措。

最后做得太烈,浴缸里的水因为顾宁川大幅度的动作不住地晃着,地都是,琴伤咬牙忍受下体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快息声和水声融入到一起,傲人的双在水花的侵蚀下显得尤为白人,令人目眩神

“啊啊…”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沙哑的呻在浴室里回响,窗外的光透过小天窗投进来,外面的世界一片光明,而纠在一起的男女各自黑暗挣扎。

顾宁川加快了动作,因为他看见花洒的水在琴伤脸上,她肯定是痛苦的,而身体上却又被他赐予了高,疼痛和痉挛加,却显得格外人。

他突然很想再用力一点,最好能够坏她。

------人在黑暗的沟中生活久了,无异于有两个变化。一是更加渴望光明,二是彻底绝望堕落下去。触手所及皆是一片乌黑格格不入,你只有把自己也染上彩,才能减轻痛苦。樊心不怕痛苦,但她渴望光。

黎长歌就是那片温暖的能把她肮脏的身体与心灵重新洗刷的人。彼时少年纯白如水,不懂何为人间疾苦,是黎家的长子,享有绝对的继承权,金钱在他看来有如空气随手可得,他将樊心买出场,让她不至于再被那样的糟蹋。

有些人茫茫人海中第一次相遇,看见对方的双眸,便知道这是自己一生挚。黎长歌便是这样,他疯狂地上温柔、哀伤、却又无比美丽的樊心,他从未碰过她一,两人最亲密也不过亲吻额头。从来没有人像黎长歌这样珍视过樊心,从遇见黎长歌的那一刻起,樊心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价值,她不再是肮脏的只配活在黑暗里的蛆虫,也不是心肠歹毒令人发指的蛇蝎,在黎长歌眼里心里她是一枝纯白的花,即使染上了彩,也依然美丽耀眼。

樊心这才知道什么幸福。她一直以为自己顾宁川,但现在她才知道,也许她的并不是顾宁川,而是顾奇给她制造出来的一片美好的幻象。他让她觉得顾宁川应该是她的,所有抢走顾宁川注意力的人都是她的仇人,她要不择手段地将那些人除掉,这样的话顾宁川才能专属她一人,顾奇将她的灵魂彻底扭曲了,而黎长歌是那个唯一能够纠正的人。

他对她真是好,完全不把她当做下女看待,温柔体贴,害羞的笑。樊心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在跳动,以往她认为自己顾宁川,可她却从来不曾为了顾宁川如此心动过。和黎长歌在一起,樊心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正常人,可以沐浴在光下,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没有人利用她,没有人折磨她…原来单纯的情的滋味如此美好。

她开始更深地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她衷心地祝愿顾宁川能够重新得到幸福,也小小的,可悲地乞求过上苍,给她多一点时间和长歌在一起,求他不要太早离开她。

有了黎长歌在身边,梅行书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快乐。真真正正的快乐,不是金钱和男人堆积起来的虚荣,也不是得到心中所属时的足,而是真真正正简简单单的快乐。

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愿同他多亲近,那么干净温暖的人怎么可以和她纠到一起去呢?天使的羽翼应该是雪白圣洁的,像她这种污秽的女人本不配和他在一起。可黎长歌不肯放弃,他对她那么好,他买下她所有的时间,让她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丝毫不管会在她身上挥霍多少钱。他曾经想要为她赎身,将她买出来永远带在身边,可黑猫里的人,永远只有进,没有出──除非死。

樊心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出不去,但她并不在乎,只要能跟黎长歌在一起她就已经心意足了。哪怕没有太多的时间,哪怕有一天这些幸福会破碎…可情从来都不会足。

她开始慢慢地想和他在一起更久一点,想和他永远不分开,想一生一世陪在他身边。黎长歌对别人出温柔微笑的时候她开始嫉妒──即使她努力控制自己,但内心仍然不悦。黎长歌的一切一切都应该是属于她的…她贪心地想要一个完完全全的黎长歌,只属于她,没有任何人能抢走。樊心知道自己这样想太过痴心妄想,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所幸长歌眼里心里亦是只有她一人,和他在一起的子都是快乐。

樊心曾经想过跟黎长歌做个了断,她不愿见他,想要以此来隔断自己心中的痴望,可黎长歌看似温柔儒雅,却是那般坚持和耐心,他可以复一地站在黑猫外面等候──可以进去,但他知道她不愿意他看见她的模样。

她希望自己在他面前是美好的,哪怕内里污秽不堪,外表也要干干净净。太下也就可以伪装出一副其实她配得上他的样子。

他说要带她离开这里,说要娶她做他的子,说要和她永远在一起。

可樊心已经不是从前的樊心,昨种种譬如昨死,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再也不是被顾奇赋予财富高贵的樊心,她以前灵魂肮脏,现如今身体肮脏,无论是哪个时候的她都是配不上黎长歌的。樊心比谁都清楚,在黑猫里摸爬滚打的几年让她彻底明了,她再也不可能从这个地方走出去,她已经没有希望了…可她想再和长歌依偎片刻,而这片刻慢慢地延长,她越来越贪心,越来越不想离开他,每一次分别都好像被千刀万剐那样痛。

明知道这是一份无望的情,明知道没有未来没有明天,明知道在他眼里心底也许存在的樊心并不是真正的樊心,她也舍不得放开。

人总是这样,尝到一点甜头就会食髓知味,樊心死寂的心脏与灵魂在黎长歌的呵护下慢慢地复苏,她开始会笑会害羞,眼睛里会出孩童般的天真。黎长歌死她这副模样,他只觉得自己永远都宠不够她不够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剖出来送给她,告诉她自己究竟有多么她。

两人度过了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这段时光里没有任何的黑暗与眼泪,悲伤以及痛苦好像从生活中消失了,让人目眩神

很多很多年后,他们回想起来,都只会觉得无比地幸福和怀念。

哪怕身处绝境,悬崖峭壁上也有一朵小小的白花盛放,再痛苦漫长的过程也有些许的快乐和愉悦,樊心的悲观慢慢地被黎长歌修正,她无比地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也因此相信美好的明天一定会到来。

------跟顾宁川在一起的一个礼拜并没有琴伤想象中的那么难熬。他们之间很少做,至少没有像是跟狐狸眼在一起的时候那样疯狂。而顾宁川对待她很温柔,有时候琴伤甚至忍不住会有种错觉,她觉得顾宁川是在透过自己看向另外一个自己──但是她不敢确定,偶尔他的眼神里透出些许柔软的时候,琴伤都会当做自己眼花了。

如果说唯一不愉快的,那就是第一次做的时候在浴缸里,自己濒临高,然后眼前又模模糊糊闪现的一片画面。虽然是美好的,可总带着虚假和谎言。她戴着面具去苛求一份没有资格得到的情,最后的结局又怎么会完呢?

顾宁川对她很好很温柔,几乎超出了琴伤的想象。他好像又变回了很久很久以前有家人和人在一起的那个幸福温和的男人。他洗手作羹汤,给琴伤洗衣服,拖地刷碗,做些本不可能在现在的他身上出现的事情,琴伤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也更因此知道自己究竟害他失去了多少。顾宁川情冷漠,很少同她说话,但有时候在太光下看到他的剪影,却多多少少叫人看穿了他的寂寞和孤独。

他一个人太久了,需要有人陪伴。而琴伤给他的觉就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只是他们之间少了那致命的仇恨,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彼此拥抱,相依为命。

不至于一人孤苦伶仃。

可后来,谁能想到会变成那副局面呢?本来便算不上深情厚,又让他得知那么丑陋的事实。他无法对爷爷下手,便将怒气和仇恨完全转移到她身上,不然…他要如何去面对呢?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礼拜转眼即逝。

琴伤该离开了。

可顾宁川却不愿意放手。他将琴伤锁在房间里,一个人坐在客厅,冷眼看着那些来带走她的男人,一个字一个字地朝外说:“她不走。”为首的黑衣男人知道顾宁川是棘手的人物,以他在黑猫里的地位是远远处理不了这件事的。他的任务是将琴伤带走,可客户不愿意放人,而黑猫从来都是顾客至上──但头牌从来都没有过被续包的记录,到底是硬闯将人带走,还是暂且先回去?

最后他估量了一下顾宁川,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说:“顾先生,那么琴伤就先在您这里再待几小时,我要先回去,请主人决定。还有,超出这个礼拜的时间都要用钱付清,会有人跟您联络的。”顾宁川没有答话,冷冷地看着他们走,起身上楼。

琴伤正坐在上,‮腿双‬曲起,两只藕臂抱着膝盖,见他进来了,立刻就知道肯定是来接自己的人没有权力和资格来定夺,又惹不起顾宁川,所以先打道回去了。

她静静地看着顾宁川掉鞋子爬上,大掌握住自己的两只手臂,温热的薄落下来,吻走她的呼。琴伤浑身冰凉,下意识地张开瓣,这几天的生活美好的不像真的,她从来都不曾想过有一天能和顾宁川和平共处,而他会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这曾是她梦寐以求的,可现在真的得到了,才发现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和动。

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来都不曾真正地过他;即便是过,也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凌辱和糟蹋里慢慢地磨灭,最后在那片火海中彻底被烧成了灰烬。如今她对他,除了愧疚,再无情。

她甚至已经开始记不清自己是为什么会上他了,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顾奇的惑和欺骗下做出那么多违背良知的事情,有时候连琴伤自己都不敢确定,现在这具身体里住着的到底是谁。是樊心灵魂,还是拥有她记忆的无辜琴伤?

这些问题琴伤只是偶尔去想,她独自发呆的时间居多,有时候想多了她觉得自己会立刻疯掉都说不定。这具身体和残破的灵魂都经不起太大的折磨了,想的越多就越痛苦。

一吻作罢,顾宁川却还不肯离开。他微微松开琴伤的瓣,两人舌间暧昧的银丝连成线,他捧住琴伤的头,额头抵着她的,轻声呢喃似的说:“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谁都不能带走,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理智犹存,他要她陪着他,就像那个女人还没死一样,永远地、始终不离不弃地陪着他,不管明天会不会来到,也无论世界末,她都得陪着他。

这样的话,他才能假装自己曾经拥抱过。

琴伤眨了眨眼,长长的睫乌黑卷曲,漂亮的有如一个洋娃娃。她看着顾宁川,哑声道:“不可能的,我是不能留下来的,黑猫里的女人从来只进不出。你若是想再包我一个礼拜,恐怕得等到下一个金主过后才行。”她也不知道这是谁订下的规矩,但既然是上面要求的,那么肯定自有道理。她只需要遵守就是了,而且这样也能防止客户女,反之亦然。

顾宁川神不变:“没关系。”没人能把她从他身边带走,就为了那一抹残存的气息,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气息,他都不会放她走,更何况她还和“她”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确认自己亲手将“她”掩埋,顾宁川会以为“她”换了张脸重新回来了,而那本是不可能的。他亲自将她的骨灰捧起来,装入骨灰盒,然后买入地下,为她立起那块墓碑。

他也亲眼看着她,烈火焚身,那一滴绝望的眼泪。他们之间的恨注定了无法化解与原谅,但是不代表他不可以在她离开之后,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回想曾经。

琴伤不知道他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虽然她也知道顾家有权有势,鲜少能有人与之抗衡,但黑猫绝对除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黑猫的大多数事物都已经由迟晚打理,所以即便顾宁川再如何挑衅,只要是迟晚前来,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