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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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柔绵摸了摸自己撞得生疼的头,心里暗骂自己,越是不吃亏越总是占不到便宜,以后这种报复的事情还是别做了。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绷带想给杨淳勉再绑好,却被杨淳勉挣开了。杨淳勉终于体会到那天牛柔绵为什么生气了,站起来,本想说几句,后来还是一句话没说,闷头回屋了。
牛柔绵望着杨淳勉紧闭的门,没趣的回了自己的屋。被杨淳勉刚刚踹的那脚还隐隐作痛呢。拉开屉,拿出那个黑的保险套,恨恨的又咬了两口,才又放回了盒子。
不久,听到有人叫门,牛柔绵和杨淳勉同时从自己的屋内出来要去开门,但是在出门看到对方时,两人都顿了一下。牛柔绵瞥了眼杨淳勉的右手,快走两步先去应门。
门外原来是邻居大哥。邻居大哥刚刚在牛柔绵家门口,看到一双女鞋和两只手套零的扔在地上,还以为牛柔绵出了什么事呢,此时见牛柔绵安然无恙,心里总算塌实了,牛柔绵和邻居大哥客气了几句,接过手套和鞋子就关上了门。
牛柔绵路过客厅时,睨了眼沙发上的杨淳勉,就要默不作声的走过,却听杨淳勉微带怒气的说:“你今天把我那百年纪念衫改成什么样子了!”杨淳勉说着,抖了抖他那件t恤。
“人家觉得你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北大毕业的嘛,最多也就读过北大幼小!”牛柔绵嘟囔着,随即坐到杨淳勉身边,嫉妒的接过t恤,低声说:“其实我本是想写‘村北大黄狗’的,但是怕太费我从德国带回来的兰寇口红,所以才写了笔画比较少的!”幸好杨淳勉每天刮胡子,否则估计此刻这胡子早飘起来了。
“明天给我洗干净了,熨平了,要有一个折,你就在你的小本子上记录一条,破坏有纪念意义的t恤一件5000元!”
“你怎么能这样啊!”牛柔绵一听要赔钱就不干了,立即争辩道:“我挨的那窝心脚怎么算?我说我刚才吃草莓嘴里都红红的呢,八成都被你踹出内伤了!而且我这头刚被你撞得都起包了!不信你看!”说着,牛柔绵把自己头凑到杨淳勉眼前。杨淳勉看了看,随即想起自己头上那天也平白挨了牛柔绵一下子,于是杨淳勉辩解道:“刚才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内伤未愈呢,不信你也给我两草莓吃!再说了,我这头上那天不也被你猛砸了一下,都凹进去一块了!”说完,杨淳勉也把自己挨砸的地方凑到牛柔绵伸着的头边上,两人就这么对着歪着头,象两只斗牛。
“那就算我们扯平了!明天把衣服给你洗干净熨平了不就完了!”牛柔绵看到杨淳勉那没有绷带的胳膊,首先妥协了。
杨淳勉这才意的收回自己的头,问牛柔绵:“你今天和同学见面怎么样?”牛柔绵一听杨淳勉提起白少爷,也来了劲头,眉飞舞的说:“没想到我同学竟是因为听到我遇到困难而特意从上海飞来北京的!而且几年没见,他已经不是当初那弱弱的小白脸样儿了,变成了暴有型的蟋蟀,让人看了就浮想联翩!”牛柔绵那垂涎滴的表情,让杨淳勉觉得有些刺眼,酸酸的说:“你看看你!还说我呢!你这见了帅哥眼冒光的德行我都甘拜下风!还说我象见到骨头的狗,你就象见到羊的狼!”
“那你就象见到粪球的屎壳郎!”牛柔绵嘴上绝对不能落于下风。
杨淳勉心想,这个女人越来越厉害了,竟然一句话骂两人,我是屎壳郎,余姿绛是粪球?
牛柔绵似乎从杨淳勉的口气中听出了一点醋味,但又不很确定,盯着杨淳勉看了会,说:“其实吧,你也长得养眼的,就是脾气和格不咋地!和我同学那种又帅心肠又好又心细体贴的男人一比,就被比到村北当大黄狗去了!”杨淳勉鼻子对鼻子,对上牛柔绵“其实吧,你长得也就一般偏下,身材也就比桶子好一点,就近似成被摔变型的桶子吧,再加上脾气和格太差,和余姿绛那种漂亮温柔身材好举止又优雅的女人一比,就被比到南极当企鹅了!”
“企鹅?!”牛柔绵蹭的一下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了,杨淳勉也跟着站了起来。
“黄黄,看不出来,你嘴的功力深厚了嘛!”
“是啊!和你这种毒嘴女人生活,不迅速成长是不成的,否则活不过这个月去!”杨淳勉挑了下眉。
“行!你有种!”牛柔绵扭头就要回屋,不过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拎过那件t恤,气呼呼的说:“叫你有种,赶明我把你送到配种站去!”说完,就回屋了。
这个女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杨淳勉瞪了眼牛柔绵的背影,也回了屋。想起下午余姿绛来找他时貌似戏言的话,心绪复杂万千。随即又想到牛柔绵的那个高中同学竟是为帮她摆困境而专程飞回北京,心中不免烦闷,焦躁的打开了音乐。
牛柔绵进了屋,一把将t恤扔在上,想起刚才杨淳勉说的话,站在镜子前照了下自己的脸,看了看身材,再想了下余姿绛,一下气的仰躺在上。瞥到那件t恤,牛柔绵灵光一闪,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转清晨,杨淳勉接到刘副总的电话,说后天写字楼八年庆祝,在楼顶餐厅举行大型舞会,各个公司的老总均被邀请携女伴同去。前几天就接到帖子了,可是由于杨淳勉的受伤,他匆忙之间差点忘记了,刘副总在电话中连连道歉。杨淳勉挂上电话,想着女伴的问题,谁知牛柔绵那鬼笑调皮的脸第一个跃入他的脑际。杨淳勉忙摇了摇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难道他真的将头撞坏了嘛!
出了屋,正见到哼着小曲在客厅熨t恤的牛柔绵,杨淳勉见牛柔绵嘴角含笑,看似心情大好,于是在沙发坐下。牛柔绵抬眼瞟了杨淳勉一眼,见他一言不发,牛柔绵就低头继续乐颠颠的熨她的衣服了。
杨淳勉犹豫了很久,言又止。牛柔绵奇怪的看着反常的杨淳勉,先开口问道:“有什么事?”
“后天写字楼举办庆祝舞会,有兴趣做我的舞伴吗?”杨淳勉刚说完,就有点后悔了,怪自己怎么竟鬼使神差的直接说了呢。
牛柔绵一听,心中竟是异常欣喜,不过还是努力忍住,冷冷的问:“怎么想起请我这个模样一般偏下身材桶子脾气格差的企鹅了?”杨淳勉也不知如何回答,于是搪道:“其实也不是为了跳舞,只是看你这几天辛苦照顾我,带你一起去,还能免费吃点好东西!”牛柔绵心中立刻凉了半截,掩饰着对杨淳勉回答的失望,淡淡的说:“还算你有点良心!反正不吃白不吃,我和你一起去!”说完,将手里熨好的衣服扔给了杨淳勉,转头回屋了。
杨淳勉没想到牛柔绵答应得如此干脆,心头也是一喜,不过拿起那件t恤,一下脸就黑了。虽然牛柔绵按他说的将衣服熨得没有一个折,但是在t恤背面——竟赫然用线绣着“村北大黄狗”!
其中“黄”字用明黄线绣的“狗”则是用棕黄线绣的一个吐舌头的狗头!杨淳勉方才醒悟为什么刚才牛柔绵熨衣服的时候心情大好!真是不放过任何报复机会的小女人!杨淳勉无奈的将t恤拿回屋,收起前,看了看那个狗头,突然间觉得还是可的!
随后,牛柔绵想起今天是杨淳勉去医院复查的子,两人打车一同去医院。在医生检查杨淳勉右胳膊恢复情况的时候,牛柔绵十分紧张。在医生说杨淳勉恢复的很好后,牛柔绵仍是不放心,非让医生再仔细的检查一遍。再次确认后,牛柔绵这才放了心。
两人出了医院,杨淳勉活动了下胳膊,牛柔绵用胳膊肘碰了下杨淳勉,打趣的说:“早知道昨天就让你背我来医院了!”见杨淳勉也不恼,牛柔绵歪着头,说:“你说我都企鹅了,是不是应该买件燕尾服或者晚礼服啊!这样吧,你陪我去买件晚礼服,钱我们一人出一半,毕竟我是为了陪你去才买的嘛,但是考虑到以后我还能再穿,所以我自己也付一半钱,怎么样?公平吗?”杨淳勉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两人来到北京商业街,自从回国以来牛柔绵第一次这么开心。去麦当劳买了两个甜筒,笑的递给杨淳勉一个。杨淳勉刚要吃,牛柔绵突然出声喝止:“我只是让你帮我拿会儿!等我吃完这个,你再还给我!”杨淳勉随即看到牛柔绵促狭成功的鬼笑,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牛柔绵了手套,开心的吃着,杨淳勉受到染,也举起冰凌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完,牛柔绵又买了两冰,递给杨淳勉。两个下肚后,牛柔绵的脸和小手都冻得红扑扑的,炫耀的说:“怎么样?冬天吃冰的觉顶极吧!我从高中起,就喜冬天请朋友吃冰!”
“你这人真怪!”杨淳勉突然觉得牛柔绵的小红脸看上去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