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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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老是自己先避开了他们,但他连一滴醋也没喝就很过分,他就这么不在乎她吗?
她不懂,他的腾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唉,没想到男人心也是海底针。
靖闵边想边将针穿过布,再绕回来时,针却又刺到了她的手指。
痛!她连忙将手指放到嘴上了一口,瞪着手指,胡思想起来——这该不会是老天爷在暗示她,她可能会因他而心痛吧?
有可能哦,他看来就是一副不愿给承诺、不愿给情的样子,连谈心都不肯。
她也不懂,为什么一个男人有勇气扛起保家卫国的重任,就算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就独独不愿大方的给她,甚至…索取她的?
还是说,古代夫从来就没有来去的?
不可能呀,历史上明明多的是情故事,不然哪来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房门突然打开,小叮跟小琳快步走进来,还像身后有魔鬼在追似的,急忙将门给关上。
“怎么了?”她不解地放下那块自己刺不到十针的绸布,看着两个气吁吁的丫鬟。
“郡主往这里过来了,脸很差,一副想来吵架的样子。”小琳光想到窦茵晴不定的表情就害怕。
“找我吵架?”靖闵一脸茫然。她可没去惹她呀?
“当然她老想黏着王爷,王爷也老是打发她,她火气大了,就想将气出在王妃身上。因为每晚王爷就算忙得再晚也会回房睡,这点让她很不开心。”小叮愤慨的说。
神经病!老公和老婆同睡一天经地义,这郡主会不会太无理取闹了?靖闵无言地翻了个白眼。
“真是的,当初主子要下嫁王爷时,听到的都是王爷不喜女人的传闻,那时我们还为了主子刻意去打听,谁知原因就出在窦茵郡主身上。”
“真的?”这一下,靖闵可有兴趣了,她正烦恼不清祁晏的心思呢。
小叮跟小琳见她想知道,于是便轮的说着——原来窦茵从小就黏人,甚至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祁晏跟别的皇格格说话发狠打人,这情况常常发生。后来祁晏就开始跟女子保持距离。
而且因为她从不讳言,自己要当祁晏的新娘,所以在她及笄时:两人也没血缘关系,家中长辈便曾试图要让两人成亲,只是被王爷的额娘拒绝了。
那时家里混的状况可想而知,因为窦茵的娘是小妾,和祁晏的娘为了争宠,早已经将家里闹得犬不宁,再加上骄蛮的窦茵非祁晏不嫁,更是飞狗跳,最后竟还传出祁晏亲娘发疯的消息,只不过都没被证实就是了。
后来,由于祁晏坚定拒绝娶窦茵为,窦茵遂负气嫁给一个经商的平民百姓,纯粹就是要祁晏内疚,她便能不定时的回来找他吐苦水,看他能不能对自己因怜生…
哼!那个男人要是会因怜生,她靖闵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不过听了这么多,她终于明白他为何不喜女人了,因为他看到的,都是女人善妒丑陋的一面啊。
靖闵才刚这么想,“罪魁祸首”就砰地一声,踹门而入——此刻,窦茵脸上有哭过的痕迹,显然也是积了一肚子怒火,才会不在乎自己是个金枝玉叶,失态演出泼妇踹门的情节。
“小泵吃得很吗?不然我这儿也有小琳跟小叮,她们可以帮忙开门,何必还劳烦小泵自己花力气练脚力?”靖闵巧笑倩兮的坐了下来,拿起针线跟绸布做出温柔贤慧的婉约样,相较之下,更显出窦茵的没教养。
丙真,窦茵立刻气得牙,几个快步冲过来就想呼她巴掌——两个丫鬟马上尖叫,但下一刻尖叫的人却是窦茵,她的手被靖闵手上的针刺到了,令她发出尖锐气怒的嚎叫,“你竟敢拿针刺我?!”
“小泵真是太会颠倒黑白了,若不是你一巴掌要呼过来,我下意识地将手抬高要挡,手上的针哪有可能刺到你的玉手?”靖闵一脸平静,一点也不愧疚的说。
窦茵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神情无畏的她。
这真的是初嫁进这里曾让她喝退小叮跟小琳退出房间,被她呼了两巴掌却只敢泪连开口都不敢的靖闵格格吗?
是了,她现在得到祁晏哥哥的关,有了靠山,态度、气势自然嚣张了。
枉费自己这段子像个子似的亦步亦趋跟着祁晏哥哥,嘘寒问暖、备夜宵,要他添衣添食,可祁晏哥哥非但不动,刚刚她拿糕点进议事厅给他吃,他竟还不领情的要她以后别再做这些事,专心照顾佑儿才是。
这算什么?谁在她心里占第一位,他没受到吗?
所以,她当下即火大的朝他哭叫道:“不公平!我要去找嫂子问问她,她像一个子吗?有伺候哥哥吗?她到底凭什么当哥哥的子?”对!她到底凭什么?窦茵咬牙切齿的怒视着靖闵,因为自己从没见她伺候过哥哥。
“小泵这么大动作的进房,就只是想用恶狠狠的眼眸吓死我吗?我好怕哦。”靖闵说着害怕的话,但那张娇如花的天仙脸蛋可是充温婉的笑意。
小叮跟小琳两人得紧紧的闭住嘴巴才能憋住一肚子笑意,虽然她们都能觉到主子跟过去的主子很不同,但那张脸骗不了人,王子也许是转了而已,这样好像也不错呢。
窦菌火冒三丈,“你很得意是吗?我告诉你,我跟祁晏哥哥认识的时间比你久太多了,他驽钝冷情,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皇上指婚,他本就不你!”这女人果真很麻烦,恋兄情结很深耶!以为这么说她就会像古代女人一样哭哭啼啼、伤心难过?哈!她就偏要让这千金郡主气得跳脚。
她耸了耸肩,“我不在乎。”窦茵倏地瞪大眼,一脸惊愕,“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在乎他不我,我现在跟他在一起、我们是夫,这才是最重要的。”她说得云淡风轻,态度非常的豁达。
两个丫鬟也十分惊讶,不明白主子怎么会将这事看得这么轻松,每个子不都希望得到丈夫的吗?
窦茵大为气结,“你!你本不配做我哥的子!你不在乎他,你也不他!”
“对,可我偏偏就是他的子,怎样?”气气气,气死你吧!
靖闵得意扬扬看着窦茵悻悻然甩袖而去的身影,没发现在另一扇窗子后方,祁晏正僵直身子、冷着一张脸看她。
她们两人刚刚的对话和神情,他全听到也看到了。
真是讽刺,因为窦茵在他面前撂话,担心妹妹会来找她麻烦,所以他丢下一室等着跟自己报告反皇情资的各地亲信连忙过来,没想到他的担心全是多余,甚至此时还有一种自取其辱的难堪!
黑眸闪过一道怒火,这把火在瞬间蔓延到口,熊熊燃烧起来。
他不想承认自己被她的话伤到了,就算心痛得莫名,他也不愿承认。
祁晏双手握拳,冷怒踏着大步转身离开。
而窗里的人儿,完全不知道自己把丈夫给气闷、气坏、气到心都痛了,兀自得意地看着已不见人影的小泵,相信对方短期内不会再找自己麻烦了。
反正,近来她老公也不找她了嘛。
她放下针线活儿,站起身,“我快闷坏了,我们到街上走走逛逛去。”她也顺道想想怎么帮那些猎户们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