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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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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送件,给你三天的时间去悉路径,三天后我要考你。”

“好,我这就去。乙话落,仲子玺转身就走。

一旁进来的同事有些不忍。

“季甄啊!就算是本地人也没这么快记得住那么多路,你这样会不会太狠心了?他不是你老公吗?”大家对于他们俩的关系似懂非懂,季甄淡淡地说道:“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不要再提,他如果真的想要在这里上班,这个要求不过分。”季甄说完便埋首于客户的资料中,开始规画今天的快递路线。

而仲子玺当真牵了一台机车,地图往置物箱一,便发动离去。

听着机车渐渐远离的声音,季甄心中油然泛起阵阵的担心,外面太那么大、台北车辆那么多,他要是不小心骑,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今天的时间似乎特别难捱,好不容易天暗了,所有外务人员都回来了,就是还不见仲子玺“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他就好。”季甄让大家部先下班,自己独自开了盏小灯,等着他。

等到她快打瞌睡,才听见机车声,她马上探头向外望。

“你回来了!”季甄顿时展颜,脸上写了等待一天的关心相担忧,刹那间的神情,让仲子玺目光定格,他明白,季甄内心对他的,依然没变。

“今天跑了三个行政区,剩下的明天、后天会跑完。三天后一定让你意。”季甄看见他脸庞手臂尽是晒了一整天太后的红烫,汗衫早巳被汽机车的排气得脏污,脸上尽是汗水。

“其实你…又何必…’她哑然,想要说话却被仲子玺打断。

“走,我们回家,明天还要上班。”仲子玺没让她多说,一把牵起她的手,也没让她拒绝。

季甄的手被他紧紧握住,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他的手都是一整天骑车后的汗水和尘垢,季甄知道,以他的身分,这本是不可能的际遇。

然而为什么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好像这些都真的不重要。

回家的路上,季甄坐在后座,机车朝她租赁的小套房前进,一路上她不停地犹豫该不该将手放在他上。

小小的机车晃得很厉害,她只抓着后方横杆,仲子玺却也没有屡求她什么。他会给她时间,让她明白,自己不是玩玩而已。

回到仲子玺那破旧的小屋,季甄见到他忙着烧水。

“怎么了?热水器没修好吗?”

“是没修好,不过没关系,我洗冷水就可以了。”他一边说,一边拿出冷冻水饺,原来他烧水是要煮东西吃。

“要不要吃一点?”

“这是你的晚餐?”

“我今天还没吃东西。”

“你…”季甄看见“家徒四壁、三餐不继”的仲子玺,当下忍不住怒斥道:“你放着大少爷不当,这样是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仲子玺一边把水饺放人锅里,一边无心应着,好似这一切对他而言一点也不突兀。

“我说,你好好的子不过,跑来台湾受罪,为的是什么?”她不觉音量提高,因为她真的受不了,不管是她不忍心、还是觉得荒唐,她都不愿仲子玺过这样的子。

仲子玺听见季甄语气略微动,转过头给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用深情、认真的口吻,简单地回答了她:“你知道,我为的是什么。”季甄看着他,久久不语。仲子玺原本可能连冶冻食品都不会碰,可能连木板是什么部不知道,放着仲家的按摩浴白不用,为了她,来这里洗冷水澡。

“很晚了,你快回去睡。”

“你…也别太累,我说三天要认识路,也只是…一时随口说的。”她不忍心了。

“你的话,我都会当真。”仲子玺捞起水饺,一口口慢慢吃着。

季甄忍着微微泛红的眼眶,回到自己房里,这一夜,她有些失眠。

*********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仲子玺已经在“甄真快递”上班一个月了。:他的皮肤明显变得黝黑,每天风吹晒地送着一份份客户代的物品,处处为“甄真快递”着想。

“季甄,那台坏掉的机车让我先修修看,如果修得好就不用让车行赚钱了。”

“你会修车?”

“以前玩过重机。”季甄明白他说的“重机”是邵种一台上百万的重型机车,不过仲子玺却像说着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只见他拿起公司的工具箱,开始拆机车外壳,不一会儿身上、脸上都沾上了黑油渍。

季甄忍着不看,将一封薪水袋拿到他面前。

“这是你这个月的薪水,按公司规定前一个月是试用期,所以打了八折,你只能领到…”仲子玺却一点也不在意季甄口中少之又少的薪水,他面笑容收下,不忘半开玩笑说道:“谢谢老板娘老婆。这样晚上可以请你吃宵夜吗?”

“你先把热水器修好比较重要。”

“没关系,现在是夏天,洗洗冷水澡舒服的。”他一面说,一面检查线路。

“答应我好吗?晚上我请你吃宵夜。”季甄拒绝不了仲子玺的要求,下了班她跟着他来到两人悉的地方。

“就是这里,我好怀念。”仲子玺拉着她走到海鲜摊前。

“连老板都没换。”他搬了椅子坐下,开始点起海鲜相啤酒,最末,他又说了一句:“记得吗?这是你当时点过的菜,每一样都不差。”这是一年多前,她带仲子玺来过的夜市海鲜摊。

季甄看着一盘盘送上的食物,仲子玺为她端起啤酒。

“我还记得,你说你只要喝一点点就好。”

“不要再说了。”她已经有些哽咽,更逃避着强在心中许久的情,仲子玺将她过往的一切记得清清楚楚,她已经无力抗拒。

“不,让我说完。季甄,我要告诉你,不只这些没变,我要用一切,让你单纯又真诚的笑容也不变。”

“难道你一辈子都不回仲家?难道你永远当我的快递?”她已经抑不住自己的音量。

“若你开心,我甘愿。”他拿起啤酒徐徐饮着,说这话时没有冲动、没有昂,只有深虑过后的沉稳,不像澎湃的瀑布,只像可以长的细水。

季甄想起,当年,他坐在这里,告诉她一些“大道理”那经历过后的内敛神情、沉稳言语,一如今,她开始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这样做,不值得。”仲子玺听见“不值得”这三个字,立即沉下了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回台湾吗?因为就是我,亲手毁去你的自信,”他放下啤酒杆,低沉说道:“当年的你,不管遇上什么麻烦,总是坚强乐观地面对、想办法解决,是我自私地将你带走,用自以为的方式你,毁去了你的天真、自信。一年来,我只要一想到,就会觉得心痛。”

“你…”季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他。

“你不用多想,我让你失去过什么,就会用这双手再弥补你什么。”季甄看了看他的一双手,手臂被太晒得通红,指甲被油污染得发黑。

“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可以重头来过,多久,我都等。”季甄抿不语,再次到心情悸动,就像当年,她坐在一样的位置,看着天上的星辰,抑着心中滋长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