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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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陈颖转身，拍拍枕头背对她倒下。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她闭上眼，她不想听这些，她一直想逃避这话题。

必念慈傻了，她动起来。

“你不气？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不然你把砚台给他，你看他以后还理不理你！？”陈颖转身望住必念慈。

“你生病中，不要这么动。”必念慈傻了，瞪著陈颖，忽地红了眼眶。

“你为什么还这样镇定？我不懂，我真不懂…”自己却像疯子，好狼狈、好丢脸。

“因为我喜他。”陈颖说。

“他是为了砚台…”

“我知道。”陈颖直视她。

“但是我喜他。”

“你要装作不知道？”

“是啊，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喜他留在我身旁，我喜他。不、不是喜…”陈颖神坚定。

“我他。假使他是为了那只砚台才留在我身旁，那我会小心收好那只砚台。”好让他永远追著她跑。可是那砚台…陈颖脸黯然。

“你…你真奇怪。”关念慈糊涂了。

“这没什么好讶异的。”陈颖耸耸肩，说得很稀松平常“谈情说，搞了半天还不都是为著得到好处，人都是这样的。没甜头、没好处，谁会平白谁、对谁好？”陈颖想得可通透了。她父亲这样，她母亲也这样，付出情都是为著得到好处。想要钱的时候，妈才会对她好，才会关心她；拿到钱了，得到便宜，马上又消失无踪，就像父亲那样。人都互相利用，她不讶异慕藏鳞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