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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子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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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寝东厢中,年幼的皇后第一次看少年毫不遮态,那种仿佛拥有天下一切至善至美之物的乐,在少年的全身烈地燃烧,眩目的光彩几乎让人无法睁眼…

“兮君…兮君…”少年绕着女孩,一声声地呼唤,希望女孩能够分享自己的喜悦。

年幼的皇后纵容地微笑,直到他终于累极停步,才好奇地追问:“小哥哥究竟为什么这么开心?”少年在女孩面前坐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双手执起女孩的双手,轻轻地摇摆,笑逐颜开地对女孩说:“我的舅公与舅舅们来长安了!”少年呼着,女孩却为这个消息愕然。

“舅公?舅舅?”女孩困惑地重复“这值得高兴吗?”—反正她是不会因为见到自己的舅舅而开心至此。

少年重重地点头,依旧拉着女孩的手,细细诉说:“当然!他们这次是迁居长安!再不走了!”女孩仍旧不解,侧头思忖了一会儿,终于恍悟——她的这位“小哥哥”并没有太多的亲人…

—想来。就如同她见到外祖父一般地觉。安心得让人无法不愉快。

女孩点头。微笑着对少年道:“那真是太好了!”得到赞同。少年更加愉悦地跳了起来。连带着拉起了女孩。蹦了好几下。才因为女孩地息而停下。

“兮君没事吧?”少年紧张地询问。

年幼地皇后脸通红。急急地了好几口气才能回答少年:“没事!”小小地曲之后。少年再不敢肆意妄为地心地喜悦之情。小心地扶着女孩坐下。眼中是紧张。

“我真的没事!”女孩眯着眼睛微笑“谁让你动作那么急?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刘病已这才安心,随即便听到女孩好奇地询问:“小哥哥今天怎么会出地?是去玩的吗?长安城里热闹吗?”想到女孩比自己还小,却不得不履行皇后的职责,一整天都在进行各项祭祀,再对比自己今的开心,刘病已心中不由有些愧疚,于是,便极为仔细地为女孩讲述自己今天的经历。

兮君自然是听得津津有味,待听到刘病已不好意思地说到自己因为见到亲人太动,而痛哭涕,她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小哥哥这般大了还撒!”刘病已又羞又急,却无可奈何,涨红了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取笑了一番,年幼的皇后并没有继续为难自己的小哥哥,携了少年的手,细声慢语地询问:“小哥哥现在有至亲了,不会不理我了吧?”小女孩敛了笑容,眼中是忧虑。

兮君十分担心——虽然贵为皇后,但是,深深的之中,她并没有知心之,少年天子是她的夫、她地君,却不是可以依赖倾诉的亲人,她的亲人被深灰的高高砖墙隔在她地生活之外,眼前的少年是她在中唯一可以无所顾忌地谈地人…

刘病已一愣,随即便郑重地许诺:“当然不会!”他知道女孩是多么寂寞——君臣之分、男女之别…太多的规矩束缚着年幼的皇后,让人不担心…未曾绽放的花苞真的能坚持到盛开的那一天吗?

刘病已心疼这个女孩——即使他本没有资格为大汉地皇后心疼…

小女孩足地微笑,拉着他追问酒肆是什么样子、所卖的酒是什么颜、城外原上地雪景如何…刘病已的口才本就好,此时更是极尽夸张地形容种种事物,小女孩听得专注,连连追问,直到倚华再三催促,两人才不甘不愿地停下告别。

“要不,我明天再来?”见小女孩一脸遗憾,刘病已犹豫了一下,轻声提议。

兮君先是一喜,随即又摇头:“明列侯夫人必要进贺地…”—治宴、贺仪,一番动作下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刘病已也没有再坚持,拍了拍兮君的手,轻声道:“也好,就算明有空,你也要准备后地祀礼。”想到后天的祭祀,兮君不由苦了脸,随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挥手赶他走:“快走!快走!”——哪壶不开提哪壶!

倚华以袖掩面,对自家女君的迁怒行径实在是不忍卒睹。

刘病已摸了摸鼻子,低头离开。

“中不该迁怒的…”服侍皇后去外衣、包好头,随后扶着皇后在寝台上躺下,遣退其他侍御后,倚华一边放下四面的帐帘,一边轻声慢语地笑道。

年幼的皇后眯着眼睛,舒坦地笑着:“我没有迁怒!”倚华在帐外坐下,轻声笑道:“是的!婢子失言!中只是急着让曾孙离开!”寝帐中,年幼的女孩捂着嘴闷笑,随即以无限向往的语气叹息:“要出去玩一玩该多好啊…”倚华一愣,随即深深地低头,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察觉了亲近长御异样的沉默,年幼的皇后并没有追问,只是跟着安静下来,心中向往的波澜也渐渐平息,沉寂一点点地弥散,再以更加刺骨的入骨髓…

倚华不敢确定年幼的皇后是否已经沉睡,不过,当听到帐内的呼声渐渐平稳,她稍稍犹豫了一下,仍然如往常一样,悄然起身,退往外间,沿途又将层层锦帷轻轻展开。

刚解开最后一道锦帷的系带,倚华便听有人低声呼唤:“长御…”转过头,见是九月刚分来地中年少女史,倚华不由显出讶,不过,她仍是先将帷幕放下,整理妥当后,才敛衽执礼:“女史有何事?”女史与人不同,乃是从入一年仍未封位的家人子中挑选通文识书之人充当,专职负责文书之事,如掖庭呈上的彤簿等皆由女史整理。

长御位分虽尊,但是,终究是奴婢,不仅是倚华,中诸长御对诸女史皆是执礼恭敬。

年少的女史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尽量清楚地禀报:“长御…今,中应上食帝寝…”倚华一愣,随即颌笑道:“没错…不过,上怜中参与祭祀,甚是辛苦,故吩咐今免上食。”女史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皱眉:“婢子初涉后事,不知此事该如何记?”内起居注亦由女史记录,因此,一旦成为女史,也就再不能出

倚华不由奇怪:“如何记?”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如实也罢,虚写也罢,都无关系。

女史垂下头,嚅嚅轻语:“今夜,上有召幸…”倚华一愣——天子召幸了旁人?

“…自然不能与彤簿有出入…”虽然心惊讶,倚华还是给了答案。

女史松了一口气,刚要告退,就听倚华又道:“上召幸了何人?”她并未说清楚。

女史尚未经人事,年纪又不大,一听这话顿时脸红,不过,还是相当利索地给了答案:“上召幸了良人佩兰。”倚华的眉角不由一跳,随即便深深地皱眉。

“长御…”女史自然看到了她陡然变地模样,不由心惊,怯怯地低唤,但是,一见她看向自己,又惊惧地低头,颤声道:“长御可还有代?”倚华不由失笑:“婢子岂敢?女史自便!”女史立刻低头退下,不愿多留片刻,让倚华不由鄂然抚脸——她有那么可怕吗?

困惑不过刹那而已,年轻的长御随即便将心思转回了天子召幸后的事情上。

—自然,天子可以召幸任何后的任何一个。

—纯粹是召幸后的话,半点都不值得倚华费心。

—别说皇后年幼,本不能承幸,便是皇后宠擅:房,也没有不让天子召幸后的理!

让倚华不能不深思的,一是这个时间,二是这个被召幸的人。

本是腊,天子亦要祭祖祀神,又轮到皇后五一上食,于情于理,皇帝都不应该召幸他人,更何况还是召幸那个良人佩兰?

——宜男之相吗?

倚华几乎想冷笑。

—真是太巧了!

—那位年少的天子似乎迫不及待了!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倚华在帷幕旁坐下,静静地思索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太过专注的她未曾觉,那位女史退下后,其他侍御人悄然步入殿中,依次而坐,直到半夜轮宿之时,她身旁地长御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她才恍然惊醒。

“倚华,该轮宿了!”那名长御被她惊怒的神吓了一跳,连忙低声解释。

倚华一愣,随即收敛怒,随众人退到殿外,再返回她们的住所休息。

走到半路,倚华忽然停步,转身看向东方,她地同伴打着哈欠,不解地问了一句:“这会儿看什么呢?黑漆漆的!”倚华抬手指向地方向:“那里有动静!”众人闻言都停下步伐,看向帝寝的方向,果然见一片灯光绵延北去,中诸人不由都愣住了。

—深夜传灯…

倚华深深地微笑:“不知是后诸姬中的哪一位…”——八子以上的后进幸,出殿方可掌灯以送。(注)中诸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稍思片刻,众人都不皱眉思忖,倚华反而淡淡一笑,径自返回庐舍。

—如果刻意招摇,那位少年天子果然有所图…

—想来明就能见分晓了!

注:情节需要,纯属虚构,勿深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