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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狡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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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婉若道:“姑娘放心,他不会伤害我的,再说,姑娘明智,也该知道这种血气之勇逞不得,这种不智之事做不得…”上官凤摇头说道:“说什么我也不能一个人走…”董婉若神一整,道:“姑娘难道真要使亲者痛,仇者快么?”上官风一震,默然未语!

金玉容一笑说道:“乖儿,她既不愿走,你何必勉强她!”董婉若听若无闻,望着上官凤道:“姑娘,我有把握他不会伤害我,再说,我即便死,那也不足惜,姑娘怎可跟着做无谓的牺牲?”上官凤柳眉双扬,檀口方张,董婉若沉声又道:“姑娘,别让我负疚终生,也别让我那大哥痛苦一辈子!”上官凤脸倏变,略一迟疑,毅然点头:“既如此,夏侯姑娘,我走就是…”董婉若神情一松,娇靥上掠起一丝笑意!

上官凤霍地转注金玉容,道:“金玉容,你若敢伤夏侯姑娘毫发,异…”金玉容一笑截口说道:“姑娘,虎毒不食子,莫忘了她是我的亲生女儿!”上官凤未答理,猛一跺足,破空掠去!

望着上官凤那美好的身影消失在夜中,金玉容脸上堆着笑,缓缓转注董婉若,道:“乖儿,我又听了你一次话…”董婉若道:“虽然你为了‘玉蟾蜍’而不得不听,但这份情我领受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马上还你!”金玉容道:“乖儿,父女之间说什么吃亏不吃亏,又谈什么还不还…”董婉若道:“这么说你可以不要那‘玉蟾蜍’?”金玉容笑了笑,道:“乖儿,我所以要那‘玉蟾蜍’,并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咱们父女俩,乖儿你想,一旦仇家到…”董婉若道:“我懂,覆巢之下没有完卵,皮之不存将焉附!”金玉容点头说道:“正是,正是,乖儿,正是这个道理!”董婉若冷然说道:“可是我不相信你的话,我也不怕死!”金玉容无可奈何地道:“那只有由乖儿你了!”董婉若冷笑说道:“你明知我不会失信于你…”金玉容截口说道:“乖儿,那只能说你内心里承认我是你的生身父!”董婉若道:“反正你会说话,随你怎么说吧!”袅袅举步往左行去!

金玉容未说话,却忙举步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之后,董婉若在一株大树旁停下,抬手一指大树下,冷冷说道:“‘玉蟾蜍’就埋在树下,你自己动手挖吧!”金玉容未动,目光一转,笑道:“乖儿,你把它藏在了这儿?”董婉若道:“事实如此,信不信由你!”转身走向一旁!

金玉容忙笑道:“乖儿,我怎会不信?我只是没想到…”董婉若道:“倘若你想到了,就不必我带你来找了,我也许不在人世了!”金玉容一叹说道:“乖儿,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话落,他走近大树,弯探手要挖,倏地他目光转动,微微一笑,陡扬轻喝:“来人!”只听夜空中有人答应一声,紧接着一条矫捷黑影,疾若鹰隼般掠到,落地躬下身形,那是个佩剑中年黑衣汉子,道:“见过老主人及姑娘,老主人请吩咐!”金玉容冷漠地一摆手,道:“那‘玉蟾蜍’就埋在这株树的树下,你替我挖挖看!”那佩剑黑衣汉子,应声出手,翻动长剑,在树下一阵挖掘,转眼间挖了个尺余的

望着黑衣汉子挥剑挖掘,金玉容道:“乖儿,怎还没见…”董婉若道:“我埋了有四五尺深,如今这才有多深!”金玉容不再说话,全神望着那黑衣汉子运剑挖掘!片刻过后,树下那个,已有四尺多深浅,忽听“当!”地一声,那柄长剑似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金玉容目中异采飞闪,手一招,黑衣汉子立即停剑不挖,金玉容则望着董婉若道:“乖儿,这是了么?”董婉若道:“该不会错了,我把它装进一个铁盒子里埋在地下…”金玉容转望黑衣汉子,道:“把土扒开看看!”那黑衣汉子应声把剑在一旁,蹲下去双手扒土,转眼间土已被扒净,那树中,出了一角生了锈的铁盒!

金玉容目中异采暴闪,急道:“把盒子取出来!”黑衣汉子再度用手扒土,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只铁盒站了起来,他刚站稳,轰然一声,那四尺多深的大突然爆裂,泥飞土走,好不惊人!

金玉容大惊,急忙闪身掠向一旁!

适时,那黑衣汉子大叫一声,丢了铁盒,捂着肚子砰然倒地,一阵踢弹呼叫,随即寂然不动!

金玉容定过神来再看时,那黑衣汉子身浴血,两条小腿已经炸断飞向一旁,死相惨不忍睹!

他脸上变,机伶一颤,转望董婉若:“乖儿,好险,我若是事先大意,自己去取…”董婉若像个没事人儿,冷冷说道:“我是为防人偷盗,所以在埋藏‘玉蟾蜍’之初,同时埋下了炸药,引信连在铁盒上,只要有人牵动铁盒,炸药立即爆炸,如今它爆炸了,只可惜炸死的是他!”金玉容脸好不难看,旋即他强笑说道:“乖儿,要不是我事先多一分小心,你险些铸成大错…”董婉若道:“不必多说了,如今你要的‘玉蟾蜍’,就在他身旁铁盒中,我已失依恃,要杀你就杀吧!”金玉容闪身掠过去拾起了那只生了锈的铁盒,双手捧着铁盒,走回来尚未说话,夜空中人影闪动,十余佩剑黑衣人如飞掠下,人目眼前情景,那为首佩剑黑衣人一惊说道:“老主人,这是…”金玉容冷然截口说道:“过来一个人!”一众佩剑黑衣人中应声走出一名,近前躬下了身!

金玉容随手把那只铁盒子递了过去,道:“到一边去把它打开来,小心了!”那名佩剑黑衣人应声接过铁盒,掠向一旁!

金玉容这才望着那为首佩剑黑衣人道:“他为我捐躯,死得壮烈,带回去觅地厚葬!”那为首黑衣人应声挥手,身后走出了两个,抬起地上那黑衣人的尸身!

适时,那边那名黑衣人已毫无惊险地打开了那只“铁盒子”铁盒子里,放着一只其碧绿滴的“玉蟾蜍”!

他一惊忙叫道:“禀老主人,这是…”金玉容淡淡笑道:“我知道,拿过来!”那名黑衣人应声奔了过来,双手递上铁盒!

金玉容伸手取出了那只“玉蟾蜍”目中异采闪动,脸上堆了笑容,略一把玩随即藏入袖中,转望董婉若道:“乖儿,谢谢你,咱们走吧!”董婉若娇靥上微现疑惑,道:“‘玉蟾蜍’已然到手,你不杀我么?”金玉容一叹说道:“乖儿,世上有人杀自己的亲生女儿么?”董婉若道:“你仍认为我是你的亲骨?”金玉容道:“乖儿,不是我认为,而是你的确定,我并不勉强你马上信,我要你一点一点地相信我是你的生身父…”董婉若道:“你该知道,那很难!”金玉容道:“只要能让你相信,只要能让你别把自己的生身父当仇人,我不怕难,乖儿,走吧,咱们回去吧!?说着,上前伸手搀扶!

董婉若要躲,但终于她还是任金玉容搀扶着缓步向外行去,那些佩剑黑衣人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走了两步,董婉若突然停了下来,目注金玉容道:“你为什么不把‘玉蟾蜍’拍碎看看?”金玉容笑道:“乖儿,这只‘玉蟾蜍’价值不菲,我也它玲珑剔透,栩栩如生,拍碎了岂不是太以可惜?”董婉若道:“你不打算取出它腹内那‘藏真图’?”金玉容道:“咱们为的就是那张‘藏真图’,焉有不取之理?当初既有人能把它放进去,就该有不伤这只‘玉蟾蜍’便能把它取出来的办法,我要回去后试试…”董婉若道:“为什么要等回去后?”金玉容笑道:“乖儿,为什么非要在这儿取不可?适才那一声巨响怕不已惊动了好些人了,咱们该早一步离开此地…”董婉若摇头说道:“为了我自己,你还是现在取出来看看的好!”金玉容微愕笑道:“乖儿,这话怎么说?”董婉若道:“那么我说清楚些,为了我自己的命…”金玉容皱眉说道:“乖儿,你怎么又来了?‘玉蟾蜍’已到手,我若有杀你之意,刚才就可以下手了,为什么…”董婉若道:“或许你另有打算!”金玉容道:“我另有什么打算?”董婉若道:“或许你不让我痛快的死,或许你会用一种比杀我更可怕的手法来对付我,所以我不得不…”金玉容苦笑摇头,道:“看来你娘确实害咱们父女不浅,为什么你那么相信你娘,而不肯相信我半毫分?乖儿,不必让我取出来看了,有什么话你说吧,我听了也是一样!”董婉若道:“那么我告诉你,你虽然得到了这只‘玉蟾蜍’’但有等于无,它对你并没有用,你明白么?”金玉容很平静,笑道:“乖儿,你是说,它腹内空空…”董婉若道:“不,这只‘玉蟾蜍’腹内确有藏真图!”金玉容道:“那么,是这张‘藏真图’假而不真?”董婉若摇头说道:“是那张真‘藏真图’!”金玉容笑道:“那它怎会对我毫无用处…”董婉若道:“因为它腹内只有半张‘藏真图’,没有那另半张,任何人无法按图索骥,找到那藏宝的所在!”金玉容笑道:“若真是只有半张,那确实有等于无,只是,乖儿,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这样对你的生身父!”董婉若淡淡说道:“不信你可以把‘玉蟾蜍’打碎,或者现在取出‘藏真图’看看!”金玉容脸一变,道:“这么说来,是真的了…”董婉若道:“本来就是真的!”金玉容变,须发俱动,神怕人,但旋即他威态一敛,颓然而叹,悲苦说道:“乖儿,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董婉若冷冷说道:“很简单,为了我自己的命!”金玉容悲声说道:“乖儿,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信…”董婉若道:“你是说,你并未因得到‘玉蟾蜍’而杀了我?”金玉容道:“乖儿,我仍是那句话,世上没人杀自己的亲儿女的!”董婉若道:“那也许因为你知道我藏了半张!”金玉容身形倏颤,缓缓垂下头去,一头灰发在夜风中飞扬,看上去无限凄凉,董婉若面有异,但并未说话!

须臾,金玉容猛然抬起了头,悲叹一声,道:“好吧,乖儿,随你怎么说吧,今后我不再勉强你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总会有明白的一天,尽管你不把我当成生身父,我却一直认为你是我的亲骨血…”翻腕取出“玉蟾蜍”两指只一用力“玉蟾蜍”立即粉碎,玉屑洒了一地,摊开手,手心上有个小纸卷,他摇头悲笑道:“强仇迫,危在眉睫,到头来乖儿你只给了我这毫无用处的半张‘藏真图’,眼看着咱们父女就要遭人毒手,一幕人伦惨剧即将铸成,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拼上这条老命了!”两指一捏,那小纸卷粉碎,他随手掺扶住董婉若,道:“乖儿,从今不提‘藏真图’了,走吧!”董婉若没动,但娇躯倏泛颤抖,道:“你为什么毁了那半张‘藏真图’?”金玉容道:“乖儿,它加深了咱们父女间的误会,我不要它了,今后但凭这条老命跟他们拼了!”董婉若道:“要知道,没有‘藏真图’,你无法练成绝世功力,没有绝世功力,你便绝胜不了你所谓的仇家!”金玉容脸悲戚地点头说道:“我知道,但我宁愿死在仇人手里,也不愿让我的亲生女儿把我当成仇人而导致惨绝人寰的人伦悲剧!”董婉若娇躯颤抖得更厉害,哑声说道:“你真是我的生身父?”金玉容悲声说道:“乖儿,我不再勉强你…”董婉若道:“无须你再勉强,我信了!”金玉容摇头说道:“乖儿,还是等事实…”董婉若道:“事实已经够多了!”金玉容道:“乖儿,别太快,后万一再有变化,我受不了的!”董婉若道:“我既然已经相信,后不可能再有变化了!”金玉容身形倏颤,道:“乖儿,真的?”董婉若道:“我向来说一句是一句!”金玉容道:“那么你娘的话…”董婉若道:“也许你说对了,她是记恨于你,所以在你我之间制造了仇恨,把亲父女间的这种悲剧当作报复!”金玉容倏地老泪夺眶,须发俱颤,垂下头去!半晌,他缓缓抬起了头,脸上挂着泪,胡子上挂着鼻涕,颤声说道:“乖儿,这一天我等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董婉若道:“我要说明,我并不以是你的亲生女儿为荣!”金玉容摇头说道:“不必,乖儿,只要你承认我是你的生身父,我就是死也含笑瞑目了,我自己的罪孽,自有我来承当…”忽地摇头悲笑,道:“其实,那能称之为罪孽么?夏侯一修对我不仁,我对他不义,因果循环,一报还一报,这该很公平…”董婉若道:“那夏侯一修怎么对你不仁?”金玉容摇头说道:“乖儿,上一代的恩怨,你不必知道太多,你也没有义务分担,再说,人死一了百了,夏侯一修已死多年,尸骨早随草木同朽,我这犹存的,也不愿指责他了!”董婉若道:“你要是把我当成你的亲女儿,你就该说!”金玉容悲笑说道:“乖儿,你这是何苦?好吧,乖儿,我告诉你,但此处非佳地,咱们离此之后车上谈,好么?”董婉若道:“这是自己的家,为什么要离开?”金玉容摇头说道:“乖儿,你毕竟还是年轻,董天鹤已死,你要我以什么身份再在‘金陵’出现?天下大得很,咱们别处另觅佳地,再创基业吧,只要能避仇不死,何愁不能安乐度?”董婉若默然未语!

金玉容道:“乖儿,走吧!”扶着董婉若向外走去!

上了马车,赶车的挥了鞭!除了车辕上坐着两个黑衣人外,其他的有的远远超越车前而行,有的则远远跟在车后迈步!

得得蹄声,辘辘车声,划破“金陵城”的宁静,在夜中传出老远,车行之中,董婉若开了口:“现在可以说了么?”金玉容道:“乖儿,你真要知道?”董婉若道:“不然我就不会再问第二次了!”金玉容一叹道:“好吧,乖儿,你听着,你娘只知道我夺了夏侯一修的子,可是她并不知道夏侯一修早在当年也夺过我的子!”董婉若一怔说道:“夏侯一修也夺过你的子?”金玉容点头说道:“正是,乖儿,你可知道我当年是何身份?”董婉若道:“‘千面书生’金…”金玉容道:“那只是我的名号,但武林中知道我的身份的却很少…”顿了顿,接道:“远在南荒那穷山恶水,遍地毒瘴之中,有处世外桃源,那地方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百花谷’,谷中有座美轮美奂,几如琼楼玉宇的殿,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温柔’…”董婉若道:“想必那是你的!”金玉容点头说道:“不错,乖儿,那‘温柔’的主人,就是我‘千面书生’金玉容,武林中人只知道金玉容是个武林豪客,却极少人知道金玉容拥有这么一座殿,更拥有风华绝代的美貌娇,富可敌国的财产,实力已抵武林一半的三百名红衣剑手…”董婉若道:“我怎么没听你说过?”金玉容苦笑说道:“伤心断肠事,谁愿提?”董婉若道:“伤心断肠事?”

“是的,乖儿!”金玉容点头说道:“其悲愤足能使我杀尽天下之人,其哀痛足能使我不偷生,乖儿,夏侯一修夺我娇事,就发生在那座里…”董婉若道:“他知道你拥有…”金玉容道:“他何止知道?他原是那座‘温柔’里的人!”董婉若道:“我明白了,他是你三百名红衣剑手之一!”

“不,乖儿!”金玉容摇头说道:“他是我内八侍之首!”董婉若道:“内八侍之首?是你的侍卫?”

“不错!”金玉容点头说道:“可是这位外表忠心耿耿的侍卫,却内心暗怀不轨,拐了我的娇,携走了我一半财产…”董婉若道:“拐?难道说是她愿意…”金玉容苦笑说道:“乖儿,那夏侯一修跟如今这位称当世美男第一的‘玉面游龙辣手神魔’一般地俊美风,更何况我常在武林走动,一出去就是一年半载?我那娇难耐…”摇头道:“乖儿,对你,有些话我不便出口,但不用我说你该懂,我不怪她,谁叫我老撇她一人在里?我只恨那夏侯一修,我视他如手足,待他如兄弟,他竟…”猛然一阵动,住口不言!

董婉若道:“所以你也夺了他的子!”金玉容道:“以牙还牙,不该么?”董婉若道:“本无可厚非,但他那子何辜?”金玉容道:“乖儿,夏侯一修一身修为不在我之下,我若找他拼斗不一定能讨得好去,何况我也要他尝尝那娇被夺之羞、之怒、之悲、之痛、之恨!”董婉若沉默半晌始道:“丈夫作孽,却报应在子身上,天道何其不公?你说夏侯一修夺去了你的子,那么我娘又是何人?”金玉容道:“你娘是他的发,他夺了我那娇之后,另筑金屋藏之,所以你娘并不知道此事…”董婉若道:“怪不得未听我娘提起过!”金玉容道:“所以说你娘只知道我夺了夏侯一修的子,并不知道夏侯一修夺过我的子,是个不忠实的丈夫!”董婉若道:“所以那夏侯岚只知道你夺了他的义母,害得他义父家破人亡,最后横剑自绝,并不知道他那义父…”

“不错,乖儿!”金玉容道:“似这等禽兽行径,他怎会告诉夏侯岚?”董婉若道:“恐怕说给夏侯岚听,他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