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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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无视海晴火恨眼，像在研究什么似地不住打量。

“海有训练过你是吧！”海晴厌憎地皱起眉头，怒道:“我就是死也不会为你卖命。”

“你忘了，你爸爸在我手里。”狠跃上他的脸，男人似提醒似威胁地说。

“你也忘了，他是你儿子。”海晴反相稽，只期他虎毒不食子。

她没忘父亲曾多次提到祖父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当时她还半信半疑，现下看来，这该是她祖父的人不但无情，本无心，难怪叫海漠。

人如其名，漠然无心。

海漠看穿她的心思，“不听话的儿子留着无用。”

“你杀了他？”若非脑后的，她会冲上去揪他的衣领。

海漠恻恻地摇头，“他还有利用价值。”他在等她上钩。海晴瞠大眼，开始恨自己的莽撞。

“他在哪儿？”自责无意，先确定爸爸的安好无恙，再来想逃走的办法。

她那点心思哪逃得过他的眼？海漠没说破，扯扯，返身踅回楼上。

海晴呆了呆，突觉脑后威胁物已离，她看了看神情冷漠的黑衣人，快步跟上海漠。

海漠虽已年届六十，然外貌却如不惑之年，行动也没因微跛的腿而显迟缓，反而稳健无碍。

海晴在后头看着，心头不免有些失落和对他更深的恨，如果，他通情点，妈妈就不会因生产后马上逃亡而惹来一身病，更不会死。

“为什么？”他为何不肯放过他们，这个问题她搁在心里好久，却苦思不出答案。

她没头没脑的疑问没问倒海漠，他一贯地冷言回道:“杀手没有未来。”很简单的一句，海晴仍是不懂其中道理。她不懂，杀手也是人，难道不当杀手就不能够过普通人的生活？

海漠没理会她眼中更深的疑惑和不，扭开门把。

门缓缓向内滑开，房内景物一寸寸呈现，直到完全开启。

海晴的视线定定的落在对角上，静坐不动的人身上。

“爸！”太过动，哽咽的声音有些破碎，她冲到前，紧紧地环抱住案亲，“太好了，你没事，我和弟弟好想你。”兴奋涨心，使她忽略了某些事，直到发现海的不对劲。

“爸，你怎么了？”父亲不但没回抱，连动也没动。海晴抬起泪的脸，不解地看着海。

海是面向她，眼神却越过她直视门边的海漠。

“爸！”发生什么事了？爸爸像不认得她。海晴扯着海，“爸，我是晴晴啊！你忘了吗？”海不动，姿势没变，眼神没移。

“爸！”海晴着急地晃动他，“爸爸你看看我，我是晴晴…”

“没用的，他不认得你了。”海漠道。现在的海跟死人没两样。

海晴忿恨回头，怒道:“你对我爸做了什么？”海漠无意回答，只轻扯动了下。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是你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又哭又叫。

海漠充耳未闻她的指控，只是泛着无温度的冷笑。

海晴真恨不得杀了他，但她不能，也没那个能耐，现下，她只求父亲能恢复。

“爸，你忘了妈妈吗？那个你不惜命也要保护的女人，你最的人啊！”海还是没动，仿佛眼前的人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