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路途巧遇崆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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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好办!”慎芳气道:“随你么,反正我这一辈子送给你了…”
“傻丫头!”仲玉笑骂一句,搂着她紧靠前,说道:“我们这一生世,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夫唱…”
“瞧人舌头!”慎芳喉赫娇笑道:“脸皮真厚…别了,我们钻进去吧!”仲玉含笑点头,拉着慎芳的手,走在前面,向那口走进。
这座非常狭窄而浅短,只不过两三丈,出了门,又是一番景地,却是奇特惊险的荒原和溪。
他二人站在口,打量这从未见过的地方。
只见近前横卧一条,四十丈宽,波涛汹涌的溪,这边的岸际,恰在脚下,形成壁虎游爬不上的绝壁,俯瞰下望,但见一片水花飞溅。
彼岸是一片,星罗棋布的小石堆,好像许多孤坟野冢,但排列得很整齐,每一石堆的间隔距离五丈,其顶端着一杆,高达一丈的黑三角旗,旗杆上面有一颗,绿莹莹的火球,一熄一燃,映着朦咙月,真像无数鬼火闪烁,其现象真令人顿生恐怖之。
仔细看来,这些石堆的组合,排列成一个偌大圆圈,约莫有百亩方圆,而那圆圈四周,盘膝坐着一层怪人。
最外层是一群,身穿青袍,围白巾,肩鬼头刀的中年长发汉子,他们每人面前,平置一盏绿火跳跃的灯,和一碗酒类的饮料。
中间的一层是身着土黄袍,束绿带,年近五旬的长者,长发齐后脑结辫,绕在脖子上,面前除一盏绿灯之外,另外是一个提壶,亮晶晶的长剑,倒在灯与壶之间。
里层是八个红袍老者,须发雪白,每人手中拿着一支银令箭,头白发,由脑门中央分开,扰如飘洒前,在其面前放置一小三脚铜鼎,正冒着缕缕白烟,绕空卷腾袅。
那三层人群中间的空场上,筑有一座高达两三丈,方圆近丈的三角形歹台,其顶端覆盖着,一块圆形铁板,板缘周围,垂吊数十条长短不一,坠有红和绿火球,正呼呼旋转不停,远远望去,只见一个红绿火圈在动。
而三层台每一方,贴壁直立三个人——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和两个身穿红黑袄的少女,他们两手平伸,像个十字架,似乎已被什么东西所制住,嘴里则发出,呜呜啼哭和咿咿怪笑。
仲玉和慎芳遥望这种怪异的现象,非但心生惊悸惧怖之,而且自在揣测,这一伙人的作为,是在干什么,时已夜晚,他们竟围坐不动,愕瞧着中间那个三角台,是在炼功?还是在看表演,尤其直立在台上的三人,竟无缘无故哭哭不休,是在被折磨着,还是表演门功夫?若说是被折磨着,为何尽自哭笑,而不大吼,大叫作反抗的挣扎,如他们在表演功夫,这又是一神什么门,世间上竟有长不休歇,尽自哭笑的气功?然则为何没有一点,被侵扰的觉…
少顷,慎芳莫明其妙地摇了摇头,低声道:“玉哥,这一伙人干这些怪事,我看准不是正道,而且一片绿火烁闪,简直就像鬼域一般。”仲玉迟疑一下,答道:“看这现在当然不是正道…不过,我倒记起恩师曾经提过,崆峒派有一种‘剑’的炼法,很像这样!”慎芳奇道:“一大群人这样坐着,就能炼剑?”仲玉道:“详细情形我也不知,听说是先把一对,颇具武功的老少男女,活生生的用绿磷毒火烤死,然后将钢剑,分置于男女死者腹内,再用毒火烤炼七七四十九天,取出来两相换,又烤四十九天,如此,男女腹中之剑换三次,共炼一百三十二天,便成妙用无穷的‘剑’。”慎芳闻此,伸了伸舌头,惊道:“这种炼法真是惨无人道,想那崆峒派,既然会这样炼法,必藏有好几柄‘剑’了。”仲玉侧首她一眼,笑道:“谈何容易!不但那对老少男女,要有直亲血统关系,而绿磷毒火更是世所难求毒的物,‘剑’会那样好炼…”慎芳目注那三层人群一会,毅然说道:“我们这就去察看,他们是不是在炼剑!”仲玉沉一会,答道:“好吧,我们察看,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你可得沉着一点,千万别胡来!”
“我知道!”慎芳瞄他一眼,望着滚滚溪,道:“可是,我们如何过去呢?
…
还能飞不成!”这真是一个难题,四十丈宽的溪,而且波涛汹涌,水势湍急,怎么能过,仲玉也到措手无策,横目四望,既无木桥可通彼岸,也没其他途径可循,这下倒真难了。
倏地,仲玉发现右边十丈远处悬岩上,有一条儿臂的绳索,横达彼岸,当即喜道:“芳妹,那里有一条绳索,我们且去试一试能不能过。”说毕,身躯猛起,拔高两丈,凌空一回,俯身直落而下,已越过一重断崖,旋即双脚点地,往上一窜,身形复起四丈,两臂分划,忽又冉冉升两丈,随之,拳脚挫,变成如海鸥翔波,黑影疾,已立定那悬岩之上,即发话道:“芳妹,小心点!”慎芳衡量一下距离;隔右边悬崖将近十丈,远倒不远,可是中间有一道,四五丈宽的断岩,若中途提气不及,阵落下去,就得粉身碎骨,是以她忧虑了。
其实,凭她的轻功,一口气越过四五丈,本来是可以,但她到底是女孩子,而且也从未遇这种奇怪的地境,当然难免有点畏缩。
仲玉见她怯步不动,好像非常的样子,乃道:“芳妹,你是不是到不行…心里畏缩得很么!”
“谁说我不行?”慎芳发火了,她从来是不服输的,听仲玉说她不行,那还受得了,因而起她雄心,瑶鼻中冷哼一声,继道:“杀人我也不怕,还怕这微不足道的鬼地方。”丽音方落“刷”地身躯一纵,衣袂飘飘之中,已腾去三丈,随即莲足轻点,猛提真气,一条白影轻如浮云,陡升高四丈,接着铁袖一挥,娇躯一拧,滴溜溜转了几个跟斗,然后俯身猛“搜”地一声中,已飘落仲玉身旁,用手一斗秀发,气势汹汹地朝仲玉道:“我怎么不行?
…
这不是过来了!”仲玉看她那红着的脸,白眼撅嘴的样子,真是既可又淘气,忍不住嘻笑了起来。
慎芳见仲玉尽在发笑,心中更气,怒道:“有什么好笑的,真坏!”说着,白了仲玉一眼,娇躯疾,又往那绳索摸去。
仲玉深恐她冒失胡闯,迅速也飞身疾扑。
慎芳来到绳索的接头处,美目打量,绳索是系在一棵树身上,自己停身之处,则是一大块,光溜溜的石板,望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异样。
随之,猛提身形,准备踏索渡过。
但正当作势提身之际,陡闻地底下,一声巨响,方自惊愕“咕哪”一声,整个大石板,已陷落下去,人也跟着没人地面。
这一下,慎芳可吓惨了,急切里,双袖往上直抖,嘴里嚷着:“玉哥…快来呀!”当然,这惊险的镜头,仲玉焉得不急,忽见石板下落,心下一惊,当即飞身一扑,直奔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