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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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的鸟鸣清脆悦耳，光打在脸上，温温的十分舒服。

懒懒地翻了个身，闭着眼伸手在边摸索着，原本会落在头柜上的手扑了个空，触有些微凉的布后是空空的一片。

疑惑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青的一片布幔。仔细看了半晌，才猛然想起身在何处。

虽然觉自己似乎一跃而起，但实际上她也只是抖了一下，人依然完好地躺在榻之上。缓缓地坐起身子，白水遥眼神呆滞地看着地板，又愣了半晌才僵硬地爬下。

头脑已经清醒，但整个人却像一部快要当机的电脑，虽然下达了指令，却迟迟无法执行。

半闭着眼做了简单的梳洗，端起昨晚就放在一边的水盆，走出房门。

愣愣地看了看天，实在分辨不出这时辰到底是怎么算的。不过光看这光的强烈程度就可以知道，天已经不早了。

往都是睡在下人房，好几个人睡在一个房间，从不用去想什么时辰问题。她的睡眠质量不是太好，只要有人起就会醒过来，大家一有动静，那也就代表快到时间了，眼睛虽没睁开，但脑子已经在清醒当中了。

如今她一人睡在这，安静又舒适。

常常一觉醒来，天便已经大亮了。

推开房门，那人依然如常地坐在边。

光洒房间，边的那人手持一本书，无声无息地坐着，大约是听到了声音，便抬头看了过来。

长得漂亮但无女气，眼睛本是细长勾人的轮廓，却因为眸极淡又无波，显得十分清冷。虽然看着自己，但目光中没有一丝情，不是冰冷而是淡漠。

要形容的话，就像无意识地看着一张白纸，看到了，但也没看到。

明明其中映着她的身影，却仿佛只是通过镜子的反看着自己。

说是在看人，她却觉得更像一个人偶娃娃，拥有漂亮的眼睛，却只是倒映着眼前的景物，无一入心。

自做了这贴身丫头，她也不得不了解一下这个主子，却发现这人就像一部确的机器，定好程序便开始执行。

有人来送水，便起梳洗。收拾完毕，便自去饭厅吃饭。

然后回到院里，有人送账本来，便会一口气查完，没人来的话，便是发呆一整天。

书是她给他的，晚起次数太多，再发现这人虽然起了，不见她来就只坐在边发呆，不责骂也不说话，仿佛她不进门，这程序便启动不了一般。

心虚连同不忍之下，了书给他，毕竟总比发呆好一点。

在全然的放任之下，这心虚已经因次数太多基本消失了。要不怎么说人果然是惰十足的物种呢。

伺候完梳洗，白水遥手脚利落地收拾屋子，那人则如常去了饭厅。

白家的几位爷都在商铺里各司其职，大约是因为他的少言，这最不用说话的查账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会有人定期送过账本给他查阅，有问题依旧无话，勾上一笔便会有人惶恐地捧回去了。

见识到了这位白五爷，她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惜言如金。

至于伺候梳洗也罢，收拾房间也好，甚至于平的接待送账的掌柜等事情，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轻松得想要挠墙打发时间。

暗暗笑骂自己实在是天生的劳碌命，没活干还不意。

有了大把大把的空闲，白水遥开始自己找乐子。

一本书，一杯茶，一个发呆，一个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