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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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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劲提到十足之后,力似乎了一点,可是他的两支脚却像被地下的冰面冻住了一般,一点都无法移动,万般无奈下,只得咬牙苦撑着!

马惠芷与凌绢本来都抱着无比的兴奋,却不想司马瑜这么快就陷入了失利的困境,不忧虑加,徒自瞪大了眼睛,却不知如何是好,她俩自知能力有限,就是排着命,也帮不了什么,反而要分散司马瑜的抵挡能力!

长乐真人见司马瑜又被他困住了,脸在紧张中泛出了得意,冷冷地道:“小子!你怎么不嘴强了…”司马瑜不去理他,只是默默地运气抵抗,长乐真人用劲摧发掌力,虽不让他出羁困,却也无法进一步地伤害他,额上也微微地急出了汗迹!

双方正在艰苦相持之时,忽然冰屋那边人影一恍,却是无忧仙姑去而复返,见到跟前的情景,大是惊诧,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事,你怎么还没有死…”司马瑜知道无忧是在问自己,可是他心力集中一点,胜不出空来回答,还是长乐一面吁气一面道:“这小子倒真门,被我一单打下池里去,不但没有死,反而把参仙的元神给偷服下去,现在功力增,居然连我的两磁真气都不大能治得了他…”他这一说话疏神,司马瑜立刻从劲气的力中了出来,投身移至丈许之外,厉声叫道:“你口胡说,参他是自己知道气数将尽,生怕落在你们这批凶人手中,所以才自动地牺牲它近千年的道行,救我活命,更是为了报答我对它数度救护之德,你怎么可以诬蔑我偷盗…只有你们那种逞蛮豪夺的行为,才是真正的偷盗!”他发言时的态度昂,气度从容,使无忧的脸上泛起了一个微妙的神情,长乐真人看在眼中不觉又起了怒气,赫赫冷笑道:“小子!不管你如何巧辩,反正你把我们千方百计而想得到的雪参服食下去,就万不可恕…”无忧轻轻一叹道:“师兄!雪参已经被他吃下去了,你杀了他也夺不回来。”长乐真人冷笑一声道:“师妹!你可是看见他复活了,心里又改变念头了?”无忧摇头道:“不!我只是觉得一饮一啄,都是天生注定的缘份,从他对我的态度上看来,他这一辈子也不会了解我的心,我有你作伴,这一生也不想再出去的了,我们已经圾了这一块终老的地方,你何必还要赶尽杀绝呢!把他们三个年青人放过算了长乐真人的冷笑忽而变得修厉,冷冰冰地道:“师妹!在你的石柳裙下屈死的风鬼,几十年来不下百余人,你从来都不总一下眉头,怎么见了这小子之后,你忽然变得慈悲了!”一无忧仙姑脸微变,轻叹一口气道:“师兄!你不必当着他的面故意提起我的岁数与丑事…”长乐真人刻毒地冷笑道:“虽为你还记得自己的年岁,我还只当你一直认为自己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呢!老实告诉你吧!今天我非宰了这小子不可,除了我恨他之外,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无忧勉强忍住他的冷嘲热讽问道:“什么原因?”长乐厉声道:“这小子虽然服下了参仙,然而时间还不太久,药力尚含藏在他的血之中,我只要喝下他的鲜血,与报食参仙的效果是相同的!”无忧怔了一下道:“不能为了我而放过他吗?”长乐大叫道:“为了你我更不能放过他!”说着举起手来,准备再度施为,无忧用身子挡在他的前面,长乐真人凶睛一瞪叫道:“师妹!你也要一手吗?为了一个刚见面的小子,你连我们几十年的情谊都不顾了…”无忧连连摇头道:“我不是这意思,前面的冰崖上好像又有人间来了,刚才我看见有几个人影有冰树林中转着,恐怕马上就会找到这儿来!”长乐真人冷笑道:“师妹!你真把我当三岁小娃娃来哄呢!这冰天雪地的极原上,那来的陌生人…”无忧正道:“我绝对骗你,来人有五四个之多,从身法上看来,好像武功都很高明!”长乐真人犹自不信,马惠芷却脸一动,探手人怀,掏出一样东酉朝天空中一扬,立刻冒出一溜彩火星,曳着长长的光尾,冲霄而去,大家都被她的举动得一呆,却见远处的天际也冲出一道彩星!

那道星火焰与马惠芷所施放的一般无二,马惠芷高兴地大叫道:“我爹找来了!”司马瑜也被她的行动与言语惊呆了,连忙问道:“你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马惠芷兴奋地道:“我在离家之前,就偷偷地留下字柬,把我们的行程目的告诉他老人家,请老人家有空的话,就赶来接应我们,想不到他真的来了,我刚才放的就是无为门中独创的联络信号…”正说之间,冰屋那边人影幢幢,一连扑来五道人影,司马瑜放眼望去,不住心中狂跳。

原来这来的五个人,完全是他认识的!

领先的是无为门的掌门人马卓然。

紧接着后面的两人,竟是不久之前,为着他舍命恶斗的方天华与苦核大师,当然他现在知道这两个人的真名叫做薛英粹与长孙无明。

更令他惊奇的是最后的两个人,赫然竟是信口开河李一定与笑脸方朔公孙述。

这二人与方天华在太湖一会后,已经成了生死冤家,不知怎地会聚到一处,赶到这穷北冰原上来了!

马惠芷首先动地叫了一声,然后像飞也似地向马卓然的中投去。

马卓然起先是莫名其妙,乃至发现这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正是他易容之后的女儿时,竟也忍不在心头的喜悦,动不已…

司马瑜则飘身过去,对那几个老人一一行礼,甚至方天华也不例外,然后才招呼道:“各位前辈怎连袂北降的?”方天华将手一摆道:“礼暂免,废话少问,听说你这个小白脸乎成了个大麻子,急得我们几个老家伙暂时都搁开了误会,赶着来看看,现在别的且不谈,你先说你的脸怎么样了?

司马瑜这时对他的身份已完全明了,知道他急于提出这个问题,还是在为薛琪的缘故,乃笑笑道:“晚辈幸得玄冰朱莲之功,疗却脸伤,大至已无问题!”方天华又仔细对他脸上端详片刻,才放心地道:“那就好了,看你小子现在气透华盖,好像比从前更英俊一点了,我就不信你受过伤,小子!既然你痊愈了,就该赶快回中原去才对,难道此间药,不思蜀,你又叫人牵住腿了不成?”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就其是他说完之后,眼睛直溜马惠芷与凌娟,使她们自己也明白了!

司马瑜故意轻轻一笑道:“一晚辈归心如箭,怎奈又有行不得之苦衷!”方天华将眼一瞪道:“这是什么话,你小子最好老实话,我们是吃够了女人的苦,你小子却恰恰相反,几乎要成了男祸了,处处留情,我看你将来怎么个收场法!”司马瑜听他越说越严重,也越不像话,这才赶紧道:“再晚受人威协,要将命留在此地呢…”方天华哼了一声道:“是那一个混帐有此狗胆!”长乐真人本已蹩了半天,此时再无可忍,厉声大喝道:“匹夫竟敢如此无礼!”方天华横了他一眼,却故意对司马瑜道:“你小子越来越不成材了,空负我们一番教导,怎么处处都受人管制,西湖上受制于沙克浚犹自可谅,这样两个杂道人,你怎么也斗不过!”他因无忧的装束与长乐真人一样,自然而然地将她也算了进去,司马瑜一听忙道:“前辈!这位仙姑并未与再晚为仇…”他解释的用意是深知长乐与无忧之能,不想平白又添上一个强敌,谁知方天华将眼一瞪喝道:“混帐小子,三姑六婆为盗之媒,这女道土也不是好东西,她身具媚骨,目蓄光,表面上看来好像不跟你作对,实际上她打的主意还更毒,恐怕你小子把命送掉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呢!”司马瑜被他说得脸上一红,同时对方天华目光之锐也暗为佩服,无忧所练的玄女姹牧神功,妖媚内蕴,却在他的眼中一觉无遗,因之只好不开口了。

无忧长眉一挑,也被方天华的话怒了,厉声叱道:“你这穷酸丁,嘴胡言,辱及本仙姑,却知道得清清楚楚恁你那点微末道行,还不够资格我混元笔说这狂话…”无忧神一动,诧声道:“原来你是七大凶人之一的混元笔方天华,本仙姑正要找你清清旧帐…”司马瑜一听他们竟是旧识,倒也大诧异,然而方天华不待他发问,即已朗声大笑:“九尾孤…不!现在该叫你八尾孤了,当年那鬼影郎君是肯听我的话,你恐怕只能叫秃尾孤了…””长乐真人也颇为惊奇地问道:“师妹!你怎么会认识这酸丁的?”无忧的脸上涌起了一片怒道:“师兄!二十五年前点破我璇玑真的那个杀胚,就是受了他的指点…为了弥补那气上漏得我们在冰极上挨寒二十多年,这笔帐正是到了清结酌时候…”这时李一定也启齿问道:“方老儿!你的人倒真不少,想不到在这极地冰原上,也留下你的风旧帐!”方天华微微一笑道:“李老儿!你别栽脏,我从来也没见骨这狐狸,只是从她那对桃花眼上,才记起有这么一个人而已,二十五年前我有个朋友,叫做鬼影郎君唐天寿,为了他的兄长受了她的惑而死,约我帮他报仇,正好我袖不开身子,只好指点了他一条明路,谁知那家伙没出息,不但仇没报成,反而把自己的命也陪进去了,当他奄奄一息,由北边逃到我的地方,将后事旗付给我,可是我自己的事太多,一直有负他的托咐…”司马瑜听得出神,赶紧问道:“前辈!您指点的明路是什么?”方天华微笑道:“小子问得好!我现在把制孤之法也告诉你,说不定你还会有机会用上,你在受到惑的时候,不妨装得人惑,然后以截的手法,急点她的脐下七,保险能绝断她的经…”无忧不待他说完,却发出一声冷笑道:“姓方的!你别以为什么都懂,在姹女玄牡大法下,我不相信一个男人会有如此高的定力,当年我的火候还不深,可是唐天寿也只点了一处道后,立刻乖乖的听我摆布,甚至于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虽然因那一点,使我苦练多年才得复原,可是也成全了我的火候深,你那一套方法再也没有用了…”方天华笑笑道:“狐狸!道行深浅不是凭嘴说说的,你要是不服气,不妨我们当众一试,看看谁行谁不行!”无忧怒啐一口道:“放!恁你这付酸相,本仙姑懒得使用姹女玄牧大法呢1”方天华回头对司马瑜轻佻地一笑道:“小子,我那套制狐手段,只有靠你去实施了!”无优怒不可遏!冲上来抖手就是一掌,方天华挥手相,脚下微恍,竟被她震退三四步,不惊叫道:“狐狸,看来你其他的工夫也颇为了得…”无忧沉下脸,双掌运用如风,每一招都贯注了深厚的内动。

方天华连接连退,脚下如穿花般地猛退,虽然无法还手,却没被她的掌力震伤!

司马瑜自从在古寺中,被方天华力阻苦核,将他救离危境后,对这个身世诡异的魔头,说不出是恩是怨,想到自己的师尊长眉笑煞萧奇及铁剑先生展翼惨死在他的谋下,恨不得一剑将他刺个对穿。

此刻见他在无忧掌下受挫,却又不替他担心起来,然而想到无忧对他的一片情意,不便出手相助,只好把眼睛向李一定与公孙述,希望他们能上前,出手助方天华一臂之力。

李一定没有表示,笑脸方朔公孙述却含笑道:“方老儿!看样子你是不太行,老偷儿念在同列凶人的份上,不见你惨死在狐狸爪下,少不得也要出头代你一下!”方天华边打边笑道:“老偷儿!盛情心!我倒不是希罕你帮忙,不过这狐狸可带着不少宝贝,你一向的规矩是贼不空手,不妨利用机会摸她两样…”公孙述眼睛一亮,贼大发,电闪风飘似的欺身进来,探臂往无忧的胁下戳去,无忧双臂往下一切,孰知公孙述号称偷中之圣,手上的指法既速且异,居然在她的双臂中摸了进去,略一接触,遂又飞快的缩了回来,大到叫道:“方老儿!老偷儿可被你冤苦了,这狐狸的道袍里面空空的一丝不挂,那有什么宝贝。”方天华得意地大笑道:“老偷儿!你枉称一代神偷,眼凡胎,连宝贝都不认识!”

“公孙述不信地道:“放!什么宝贝能逃过老偷儿的眼睛,这个狐狸不知道跟那个王八旦刚风过,披了一件道袍就赶了出来,有宝贝也没有带在身上!”司马瑜却不脸上一红,公孙述那王八旦三个字恰好骂上了他,因为无忧在不久之前,正对他施展诧女玄牧大法,还没得手就被龙白奴引发地火打断了匆匆披衣赶出,一直到现在变化挨生,相信她还没有时间去穿内衣,可是那句王八旦却挨得大冤枉了!

方天华又大笑道:“老偷儿!你这个“笑脸方朔”可得改改号了,那两个活实比王母仙中的仙桃还珍贵呢,你怎么不捞一下呢!”说时双掌一印,贴向无忧前的一对豪,公孙述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方老儿!你简直是天大的混帐,老偷儿好心帮你的忙,你却骗我去摸那狐狸的光身子,老偷儿偷财不偷,这下子把手给摸脏了,也许一辈子都要走霉运,看你要怎么赔我的损失!”两个人一搭一挡,话里连骂夹损,直把无忧气得脸铁青,目中冒火,掌下更不留情,呼呼的急风涌,恨不得将这两个人击成一团泥!可是方天华以掌接掌,身子不往后退,一退三四步却丝毫未力遏败退不支之状。

公孙述的身形又滑又溜,一直避开正锋,专在侧面作扰的攻击,无忧的怒火越来越炽,到了最后,几乎像是疯狂了一般。

她汹涌的掌力将围视的人都得远远地避开了,可是那两个人却与她周旋着,毫无疲

大约五六十个照面后,无优的锐势似乎稍减了一点,发掌的迅速迟缓了,出掌的劲力也减低了!

方天华哈哈大笑道:“狐狸!该你引就戳的时候到了!”语毕一掌径拍,威力至巨,无忧探掌相,方天华一反先前衰缩之态,成步沉稳,舌绽雷,厉声喝道:“去你的!”无忧轻哼一击,身子被弹出丈余远近,仰跌下去,方天华不放松,跟着上来,探指向她的小腹喝道:“妖狐!你乖乖地纳命吧!”司马瑜忽觉不忍,赶快过去拦住道:“前辈!别伤她的命…”然而方天华的势子何等迅速,司马瑜一语未毕,他的手指已戳了上去,发出格的一声脆响!

司马瑜眼见她即将不保,黯然长叹,孰知无优的身子在地下一弹而起,反手拍向方天华的望头,将他打得步伐踉跄,歪歪倒倒地向旁边撞去。

司马瑜见状大惊,方天华撞到他身边时,连忙一把将他扶住。

无忧也脸怒地追了过来,探开五指,抓向方天华的口。

司马瑜腾不出手来招架,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把自己的身子侧过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