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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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人一听呼声与赞好之声不绝,反倒将稀淡的双眉深深锁起。却听甘茂亭哈哈一笑,道:“朋友武功果然了不得,我甘茂亭还要领教!”随说随从怀中摸出一个革囊,探手其中摸索一阵,出来时,手中已带上虎皮手套,手中则紧握着条一丈五六长短,微微弯斜卯同钓鱼杆般的怪兵器。
只是,它不如钓鱼杆的光滑,而有着无数细如牛的倒刺,顶端更有一个较大的鈎状物。
这般怪兵殁,武林中从没见过,而且颜蓝汪汪的,非金非铁,不知何物所造,一经出,立觉腥臭扑鼻,显见这怪兵刃上还淬有剧毒。
众人一见甘茂亭出这等兵刃,立即群情大啸,纷纷跃身避退,杯盘桌椅破碎倒塌声,成一片,就只怪人手执蛇形剑,稳稳站在场中,不为所动,当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
甘茂亭冷然一笑道:“朋友!你可识得我这兵刃?”怪人巨目微阖,似不屑理睬般,只看了看手中蛇形剑,忽然将剑抛在地上,彷佛是说:“管你什么兵刃?对付你,我还不屑用兵刃。”甘茂亭一见大怒,但他仍然笑道:“我这是万年毒蝎上的毒钩,取名毒蝎鞭,朋友,你当心啦!鞭上之毒,沾身即死,无药可救。”一语未毕,毒蝎鞭猛然拦扫至,蓝光莹莹,腥风漫,势道更是疾若电闪。
甘茂亭一鞭挥出,那怪人动也没动,视如不见般。
甘茂亭心中大怒,猛提真力灌注右臂,毒蝎鞭击势更急,威力更猛,眼看一鞭已扫中对方腿间。
忽见怪人身子,离鞭尚有半尺的距离,竟然随鞭飘动,生像被那毒蝎鞭推着奔走般,始终差这么半尺的距离,不多不少。
甘茂亭心惊对方功力深高,非同小可,可是五年来,他在这毒蝎鞭上可也下了一番苦工夫,他就不信对方既不抗拒,手中又无寸铁,自己凭着这毒蝎鞭上的造诣,竟然伤不得他!
于是,猛一振腕,那毒蝎鞭头上的毒鈎,立如灵蛇般,倒飞而回,正好朝怪人后心袭去。
鞭势一停,那怪人身子也停了,他脑后就像长着眼睛般的,毒钩击来也就这么差半尺远近,没见他蓄势作态,身子突然朝前飞则,快如宙光石火。
甘茂亭一惊,侧身暴闪,可是脚方移动,背上已捱了一掌,打得他踉踉跄跄,直扑出七八尺远,仍未稳住势了,双膝一软,跪倒地上“咯!”的吐出一口鲜血。
怪人举手之劳,连“幽灵教”中两高手,全都没走出一招,其功力武艺当真是寰宇罕见,骇人听闻。
“滚!通通给我滚!”怪人在出手之后,突然发声怒暍。
甘茂亭一立了起来,明知非人所敌,但却不愿输嘴,只听他嘿嘿一笑道:“朋友!你若有胆量,何不报个字号,难道你怕报复吗?”怪人巨目一翻,哼了一声道:“权且饶了你一条狗命,还敢大言不惭!放心等吧!迟早会找你去的,到时纵然你想跑也跑不了!”甘茂亭一听,冷汗直冒,敢情这怪人还是专为对付他来的,他怎不惊悸骇怕?只是他再也想不出,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个厉害的寃家?
忽听怪人又是一声如雷暴暍:“滚!滚!滚!我数三下,谁要不滚就别想活着!一…二…”二字刚出口,与甘茂亭同来的人,立即争先恐后,往屋外奔去,刹时走得没了影儿,狼狈之态,确是无法形容。
美髯翁与在座群豪,看到这般情景,无不心花怒放,可是待他们收回眼光,再来寻找那怪人道谢时,可也同时失去了怪人的踪影,光天化之下,这多人的眼睛,竟没一人看出怪人打从那里走的。
xxx下弦残月,冷清清的高悬上空,朔风呼呼,吹得枯枝摇幌不停。
马家大院的后花园中,傲风竖着数株老梅,梅占先,凌寒早放,梅树下却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坟墓,墓碑上刻着九个大字。
“江湖怪侠毕弼之墓”这时,墓前伫立一位白发老人,正是美髯翁马轩云,自从毕弼逝世,美髯翁将竺瑞青送入邛崃返回后,一年三百六十天,风雨无阻的,美髯翁必在每夜二更天,来到墓前静静立了一个时辰,一为忏悔,二为陪伴这位拜兄,惟恐他泉下孤身寂寞。
“梆!梆!梆!”三更鼓过,美髯翁一声叹息,转身回到宅内。突见身后地下,爬伏着一团黑影,当场把他吓了一大跳。
美髯翁因为间甘茂亭的事故,再加萍儿无故失踪,早巳心神不定,忧急非常万分。
如今突见到这团黑影,他又怎能不惊?不骇?
可是,当他定睛看时,发觉这伏地黑影,身着短袄,破旧不堪,正是间的救命恩人。
只是不知他跪伏在毕弼的墓前,却是为何,难道他们也是朋友?
美髯翁一阵错愕,赶忙深深施一礼道:“恩公请起,马轩云这厢有礼!”一语未毕,突听一声悲呼:“师叔!我师父…”话没说完,忽大放悲声,凄切的痛哭起来,声音好不悲凉人。
美髯翁闻唤“师叔!”心中霍然一惊,脚发软“噗”地坐倒地上。
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对方虽说了只五个字,却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表出他自己的身份,毕弼的徒弟与自己的师侄,除了进入邛崃山的竺瑞青,还有什么人?
可是,竺瑞青在他的心中,是身死荒山,尸骨无存,这消息不是别人,而是甘茂亭亲口告诉他的。
前些子甘茂亭来求亲时,美髯翁告诉他,已然将萍儿亲口许给了竺瑞青。一女难嫁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