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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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专门用来斗鹌鹑的元宝堂里,多多趴在大片绒布铺成的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一只胖嘟嘟的鹌鹑。
说起斗鹌鹑,这可是的拿手绝活儿呢,想当初在这里杀递天下无敌手,不知踩扁斗垮了多少只的挑战者…
打从嫁人之后,这元宝堂就很少开了,不过最近应赌客们的热烈要求,所以打算重新开场…只不过这鹌鹑平常可不是很容易照料的,尤其是要养一只具冠军实力的鹌鹑更是不简单,通常要有独家秘方才行。
这几天跟东南西北研究了一番,选出了这一只冬时出生、养了三年、熬到筋强骨壮的鹌鹑,决定择就重开元宝堂,让新鹌鹑上场。
这几天有正事忙,多多心底也踏实了许多,比较不那么会胡思想了,只是一空下来,还是忍不住想起她和秋雪的未来。
话说回来,她对恩公的了解还真不多,只知道他姓奇怪的“球”祖家居北方,于江湖,身上仿佛有花不完的银子,打赏超人来眼也不眨一下…
“多多?”想念其人就闻其声,多多挖了挖耳朵,对着鹌鹑傻笑道:“好奇怪,我好像听到恩公的声音了。”她已经喜他喜到走火入魔了吧?唉!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脑袋,笑意漾“你又在胡思想了?”多多猛然抬头…可不正是他?一身白衣飘然,英气犷的立在桌边,眼底眉梢有着明显的笑意。
“恩公!”多多站了起来,飞快扑进他怀里,天喜地地叫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这两天要忙吗?”
“忙完了,就来了。”打发完最新一批穷追不舍的掏金客,他迫不及待就赶到史葯钱看她。
几天不见,她圆的脸蛋像是有些缩水了。
秋雪不悦地皱了皱眉“你这两天是不是都没吃饭?”
“有啊。”只是晚上自己一个人,没有心情再大啖消夜了。
他怀疑地瞅着她。
“有吃怎么会整个人消瘦许多?是赌坊里有什么麻烦事烦心吗?”
“烦心的事…”多多偷偷觑了他一眼,不敢说自己最烦心的就是他的事。
不过他的关怀还是让她心窝儿好温暖呢!
他专注地等待着。
她摇摇头,咧嘴一笑“没有烦心的事,东南西北他们把事情都料理得很好,愈来愈上手了,我也少了很多的心;我时常在想,或许有一天他们没有我也行呢!”秋雪微微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饿了吗?你上次不是说想吃福华大酒楼的凤凰宴,我已经吩咐他们备妥了,我们走吧。”她睁大眼睛,惊呼道:“凤凰宴?可是一桌得二十两银子…很贵呢,不要啦,不必为我花这么一大笔钱,我们随随便便去小摊子吃牛面配包子就好了。”
“二十两银子一桌的酒菜很贵吗?”他挑眉。
“当然贵,所以一般吃凤凰宴可是很难得的机会,尤其免费的凤凰宴更好吃喔…”多多着口水,扳着手指头儿数算“知府大人上任时宴请有头有脸的商家吃一次,县官大人离任的时候饯别又吃一次…啊,这种不要钱的宴席是最好吃的了。”秋雪失笑,随即一本正经“放心,我不会要你付帐的。”她大摇其头“不不不,你不懂啦,你现在出门在外,花用银两都要仔细思量打点,没听过『在家靠家人,出门靠银子』吗?”她虽然钱如命,能ㄟ就ㄟ、能赚就赚、能赖就赖…但是对心上人除外。
秋雪一怔,忍俊不住“我只听过『出门靠朋友』,没听过『出门靠银子』的,这是数来堡特有的词儿吗?”
“啐,出门靠朋友哪靠得住?”她摇头晃脑,不以为然“还是银子最实在了,所以世上只有钱最好,有钱有闲就没烦恼。”
“这又是谁教你的?”他连连失笑。
“不用人教,这是天经地义的大道理。”多多担心地看着他“反倒是恩公你,一向出手这么豪大方,这样很容易被坑呢,哪一天身上的钱全花光光了该怎么办?就算你是个行情很好的杀手,万一临时找不到雇主呢?那岂不就凄惨了吗?”
“谁跟你说我是杀手?”他本来还笑得很开心,闻言一愣。
“就是你自己啊!”
“我几时说过我是杀手?”秋雪皱眉头。
多多用力地拍了他膛一下,暧暧昧昧地说:“你别假装了,上次我们在太白居的时候,你就已经漏了自己的身分了,现在还要隐瞒就太虚伪了,做杀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行业,何况我相信你杀的一定都是坏人,不会是好人的。”他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倒是隐隐约约记起了自己曾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我只是说假如,假如我是杀手。”秋雪忙不迭地澄清“事实上我并不是杀手,你可以放心。”他以为他这么说,多多就会如释重负;没想到她却一脸深受打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