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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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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这边比较,你最近又都是新闻在身上,不要到处跑,”江洛成说“还有,原本你和洛妮的加戏安排在今天,但是你又请假了,所以这场戏拖延到明天一定要拍好——第一次吻戏可能总是比较紧张的,你回去做一下心里准备,跟洛妮也沟通一下看看明天怎么演比较好,不要给我到时候才觉得尴尬…我告诉你,哪怕你们尴尬得要死掉,这出戏也还是要拍的,亲一次不行就亲第二次,亲第二次不行就第三次,直到你们嘴都亲肿——”洛妮忍无可忍地在旁边娇嗔:“导演,讨厌啦!”江洛成转过头冲她假笑一下。

从头到尾姜川反倒是显得特别无动于衷的那一个——事实上,当江洛成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完完全全是放空的,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直到江洛成说“去吧”时,那双湛蓝的瞳眸才稍稍有了焦点…

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导演忽然变得有点好说话的姜川道谢——期间一不小心跟导演对视上,两人面无表情地相互瞪视了一会儿。

江洛成:“干嘛?”

“…”姜川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伸出手,脸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江洛成的肩,一副尽在不言中我理解你的模样,然后扔下了脸莫名其妙的江洛成,转身飘走。

然后姜川就失踪了整整一个晚餐时间加整整一宿。

并且难得的,仓鼠笼子里的食盆空了他居然也没注意到。

回来之后就被回笼子里失去了自由的谨然破天荒地饿了一回肚子。

拖着沉重的步伐笼子找平里的藏货,最终天喜地的在睡觉的棉花里掏出一颗瓜子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凄凉得像是叫花子——而这个时候,小黑从上层的小木屋里翻身下来,毫无征兆地在了正蹲在角落里嗑瓜子的谨然身上,谨然先是觉到背部被茸茸暖烘烘的发摩擦了下,嗑瓜子的动作一顿,正想不耐烦地让背后那位挪开,忽然觉到对方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耳朵上。

那又又热的触让谨然鼠躯一震。

忽然想到,关于仓鼠噬同类这种惨剧——一般就出现在食物供给不足的情况下。

谨然:“…”

“胖子,今天干嘛去了?”小黑伸出爪爪,轻佻地拨了下被自己住的茶的耳朵,同时嗅嗅鼻子“你身上有狗的味道,哎呀,还有人类医院的消毒水味,啧。”谨然:“…”没有得到回答的小黑不地拽了拽谨然的耳朵:“喂,哑巴了?”震惊的茶完全忘记了身为一只仓鼠小黑怎么会知道“人类医院的消毒水味是什么味”这个严肃的问题——他微微拧过脑袋,默默地看了趴在自己背上小黑一眼,手中的瓜子凄凉落地:“不要吃我好不好?”小黑:“…”谨然:“…”一线黑腹沉默了下,在茶沉默的注视下他突然“噗”地笑出声,然后从茶厚实的背上滚了下来笑倒在柔软的棉花上——同时看见小木屋中的另外一只仓鼠迅速后退将自己的背死死地抵在墙壁上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一线黑腹终于笑够了,爬起来,用爪爪抹了把脸,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它面无表情地问茶:“你是不是有病?”谨然:“啥?”

“今天回来之后就怪怪的,”小黑三两步来到茶面前,冷眼看它将自己贴成一张大饼似的死死地顶着小木屋的一角,它伸出爪爪,拉扯了下面前的仓鼠那张肥横飞的脸“你也是,那个人类也是,你们俩发生什么了?你又咬他了?”小黑语落,意地看着那张被自己拉扯得变形的脸上,茶的绿豆眼不安地滴溜溜转动着,忽闪忽闪着。

“我么(没)奥(咬)他。”小黑稍稍低了身子,同时放开了捏着面前仓鼠的脸的爪:“那他怎么一副三观被重塑的模样?”伴随着黑腹仓鼠的近,谨然整个身子也往下滑了滑,此时小黑的爪子撑在他身后的墙壁上,他圆鼓鼓的肚子顶着小黑健美(…)的肚子,谨然浑身肥搐:“什么三观重塑,你只不过是一只仓鼠而已,能看得出这么多东西也是不容易——”小黑闻言,停顿了下,然后下一秒,谨然只觉到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他赶紧连滚带爬地滚起来,在他挥舞着短爪子扑腾着身上的木屑时,忽然听见小黑冷不丁地问了句:“上一次你在使用人类的电脑写什么东西我看见了。”谨然扑腾木屑的动作一顿。

“胖子,”小黑眼神闪烁地问“你该不会真的曾经是人类吧?”谨然撇撇嘴:“是又怎么样哦?”

“是的话,我就吃了你。”小黑说“我最讨厌人类了。”

“…”讨厌人类你还不是吃着蠢主人投喂的嗟来之食。

中二病。

谨然懒得理它,拖着饥肠辘辘的身躯跳上秋千上玩了一会儿,顺便趁着那个会影响他思考路线以及智商的人不在,他可以思考一下人生,整理一下思路,以方便他以后不要再干出会招惹来可怕后果的蠢事…到了大概半夜三点的时候,谨然这才听见酒店房门外传来刷卡的声音,滴滴两声响起后,酒店房门被重重推开。

蹲在秋千上了一个晚上的仓鼠一愣,转过头去,然后就看见他那个在外面同样是了一个晚上的主人光荣归来。

从姜川那张沉默严肃的脸,脚下飘忽的步伐,以及被用不正常的力道重重关上的门来看…

姜川好像喝了酒。

“阿肥,阿肥?”一边呼叫这仓鼠的名字,男人走到仓鼠笼前,看了一眼空空的食盆,沉默了下,嘟囔了声“抱歉哦这就给你喂吃的”之后,他转身从放水果的盆里拿了个巨大的苹果,直接进仓鼠笼子里——如此简单暴的投喂后果就是没有切过的大苹果被卡在了笼子门上,男人推了两推没推进去,索放弃了,就让那颗苹果*地卡在被挤坏的仓鼠笼门上,自己转身扑上了

不仅喝了酒啊,蹲在秋千上的仓鼠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而且还喝了不少的模样。

总之相比起平里,男人行为异常诡异,并且在他刚刚跑过来给仓鼠投喂苹果的时候,谨然闻到了他身上带着一阵令人窒息的香水味儿——姜川不用香水,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也很少有人用,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今晚某个叛逆的小孩独自跑去一个可以喝酒的地方喝了很多,顺便还蹭了一身的陌生女人的香水味儿光荣归来。

蹲在笼子里的仓鼠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但是五分钟后,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在努力提气收腹,试图从苹果和仓鼠笼之间的隙挤出去。

谨然:“…”十分钟后,内脏都快从嘴巴里挤出来的仓鼠终于稳稳地落在了桌面上,再花了十五分钟,从桌子上长途跋涉爬到主人的上——而此时,躺在上的人似乎已经保持着最开始落地时候的姿势陷入沉睡状态,从他鼻腔之中洒出的气息里有酒以及烟草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在仓鼠近他的第一秒就连连后退了三步——如果谨然是只力大无穷的仓鼠,这会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这只烂醉如泥的人类从酒店二几层窗户直接扔出去。

谨然伸出爪爪拍了拍姜川那张脸,而后者似乎确确实实是睡死了,被仓鼠这么嘴巴丫子却全无反应,最多发出“唔”地一声低沉的声音,眼珠在眼皮后面转动了下,翻过身,在仓鼠沉默的目光注视下他长臂一伸将枕头从自己的脑袋底下抓出来抱在怀中,同时失去了枕头的脑袋重重地砸在上。

姜川:“嗷。”谨然:“…”抱紧了怀中的枕头,男人低低嘟囔几声“不喝了”

“离我远点”的梦呓,翻转过身。

谨然想打电话给110,然后举报一下这里有未成年小鬼喝酒泡妞。

面对男人结实的背部看了一会儿,最终仓鼠还是哒哒哒地绕道了另外一边,先是伸长了身子摸了摸男人的鼻尖,然后爪子下滑,路过他紧紧闭合的薄,下巴,喉结,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衣领上——衣领翻过来,果不其然在上面看见了诡异的红印。

仓鼠放开男人的衣领,默默地一巴掌在男人的下巴上。

后者又是鼻子,这一次,他闭着眼摸索着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

在他窸窸窣窣闭着眼盖被子的同时,仓鼠已经顺着他的衣领爬进了他的领口中,借着昏暗的落地灯以及仓鼠良好的夜间视力,谨然细细致致地在姜川的脖子上上以及裆上搜寻了一圈,确认它们完好无损没有出现奇怪的使用过痕迹后,仓鼠这才稍稍淡定,又从姜川的衣服下摆爬了出来。

又绕道姜川那张沉睡的俊脸跟前蹲着看了一会儿。

大概是这么盯着看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谨然忽然发现自己心情好像比想象中的好一点,他深处爪爪,捏了一把面前的男人那翘的鼻尖:小鬼果然是小鬼,哪怕是出去鬼混最后也还不是什么都没做,喝醉了默默地滚回来。

正当仓鼠肆无忌惮地嘲笑面前的幼稚时,忽然看见,那睡的人忽然皱了皱眉,含糊地嘟囔了声:“袁谨然…”谨然:“…?”正放在对方鼻尖上的爪子忽然一僵,猛地松开了捏住的力道。

姜川:“要被你害死了。”谨然:“…”在仓鼠错愕的目光注视下,男人抓起被子捂住了脸,又重重地翻了个身,然后彻底睡死过去。

谨然:“?”啥意思来着?

喂,睡你妹啊,起来解释清楚!

第二天,姜川眼底下的黑眼圈把化妆师妹子妹子吓得不轻。

“川哥,你昨天晚上去哪里玩了啊,难道一晚上没睡?啧啧啧看看这黑眼圈,啊别躲,躲什么躲,你这个必须要多上一层粉才遮得住了…”

“那你就多上一层,”坐在化妆台前面的男人忍着浑身的不适皱起眉,语气却还算温和地说“别嚷了,你嗓门儿太大震得我头疼…”被指控“嗓门太大”的化妆师妹子表示相当受伤地抗议了几句,然后配合地闭上了嘴——快速地给这位不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总之整个人都像是跌入谷底的家伙化完妆后,留下宿醉的他抱着剧本缩在沙发上独自生不知道哪门子的闷气…

而此时,正当姜川面凝重地在那捧着剧本也不知道到底看没看进去时,一只手托着狂打呵欠的仓鼠,经纪人先生也跟着飘了过来,一股在男人身边坐下,顺便放下了手中的油条豆浆包子外加解酒药,指了指下达简单命令:“吃,喝。”姜川拨了下头发,将那一头原本打理好了的头发得有些,扔开剧本抓过还温热的豆浆喝了一口,咕噜一声下,然后他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蹲在他蹲上的仓鼠同步打了个巨大的呵欠。

方余表示相当看不下去:“你们一人一鼠昨晚去做贼了?”姜川那湛蓝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无打采地瞥了方余一眼:“你们这边酒吧妞的质量好差。”方余:“…”姜川抹了把脸:“结果什么都没做就回来了。”蹲在男人腿上的仓鼠默默地翻起了白眼,同时,它听见方余万分无语地说:“作为一个刚刚在全国人民面前宣布自己对袁谨然意的人,我麻烦你稍稍有一点节——”方余话还没说完,坐在他旁边的姜川忽然重重地将手中的豆浆杯子放下——“呯”地一声,震得经纪人先生和蹲在他腿上昏昏睡的仓鼠一块儿跳了起来,在仓鼠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去看突然发疯的主人的同时,经纪人先生也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说:“你干嘛?”姜川伸手抓过解酒药,又拿来瓶矿泉水送药,咕噜咕噜地喝掉半瓶水,随手将矿泉水瓶一扔,这才言简意赅地回答:“没干嘛。”方余顺了顺气:“突然间发什么脾气,又没人把你怎么样,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要跟谨然大肆求也是你自己的决定耶,求不也不要这——”姜川突然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方余一眼。

方余被这么一眼看得浑身汗都立起来了,立刻闭上了嘴。

正好这个时候,有剧务跑来通知姜川准备可以开拍了,姜川应了声没说什么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方余坐在原地愣了愣,看了眼没怎么动过的早餐,怕这个疯子一会儿饿了又找吃的,到时候“求不吃不”的疯子肯定更加可怕,于是没怎么犹豫,经纪人先生一把抓起那些早餐,跟着姜川后面一路小跑出来化妆间。

等他在人群之中找到姜川的时候,他正坐在江洛成旁边听他讲戏。

无非就是导演不放心他们这些新人第一次拍吻戏会害羞啊不自然啊之类的——洛妮也在那里,这会儿脸红扑扑的,低着头安静地嚼口香糖…姜川手里也捏着一块口香糖却没急着吃,就安静地坐在那里,脸木然放空地听江洛成说应该怎么拍才能放松…

等江洛成噼里啪啦地说完一大堆,问姜川行不行。

姜川撕开口香糖,往嘴里一,嚼了下,转过头用余光瞥了眼洛妮——后者似乎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更加不好意思,脑袋都快埋进膝盖里了…男人垂下眼,随即笑了笑,用让人琢磨不定的戏谑语气道:“怎么不行?她又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