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华山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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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玉祥“哦”了一声,道:“朋友是百剑堡的人?”
“不错!”青衫中年人冷傲一笑,接道:“卓朋友明知带剑入剑川,是触犯本堡大忌之事,仍然带剑而来,足见丝毫没有把本堡放在眼里了。”卓玉祥道:“这是误会,在下事前并不知道贵堡有此一条规定。”青衫中年人忽然大笑一声道:“卓朋友大概不是事前不知道,而是和令友打赌而来,对不对?”卓玉祥愣然道:“朋友此话怎说,在下几时和人打赌?”青衫中年人微哂道:“卓朋友既然敢和令友打赌,夸下海口,有独闯百剑堡的雄心,怎么竟会没有承认的勇气?”卓玉祥道:“谁说在下要独闯百剑堡?”青衫中年人冷笑道:“卓朋友说过的话,自己心里应该明白。”卓玉祥道:“在下如果说了,岂有不承认之理?只是这些话,朋友是听谁说的?”青衫中年人道:“听谁说的,现在已并不重要,因为卓朋友带剑进入剑川,已是事实,再说,兄弟为了卓朋友前来剑川,究竟目的何在,因此要田老四查明朋友行踪,朋友竟迁怒于他,加以杀害…”
“住口!”卓玉祥剑眉轩动,怒声道:“在下一再声明,带剑入剑川,只是事先并不知道贵堡规矩,我堂堂正正的前去百剑堡,更无杀死这田老四的必要。”口气微顿,续道:“再说练剑的人,剑不离身,贵堡既有这种规定,就该在大街张贴告示,让进人剑川的人,大家都可以看到才是,何况这种规矩,只是贵堡之事,江湖中人,并不受贵堡节制,也并不一定非接受不可。”青衫人脸沉,冷笑道:“小子,这是你自己招供的了!你不接受本堡规矩。”卓玉祥道:“不错,是卓某说的,我是到百剑堡去的,按江湖礼节,朋友既是百剑堡的人,就该知道待客之道。”青衫人冷笑一声道:“好,你说,你来百剑堡何事?”卓玉祥道:“专程拜访贵堡堡主。”
“哈哈!”青衫人狂笑道:“好小子,凭你也配说拜访堡主?”卓玉祥道:“在下如何不配?”青衫人冷声道:“你解下长剑,由何某把你押送本堡,听候发落,还差不多。”卓玉祥道:“卓某要是不解下长剑呢?”青衫人左手一抬,右手握住剑柄“锵”的一声,出长剑喝道:“那你就亮出兵刃来,先胜得何某这一关再说。”卓玉祥听得大怒,喝道:“剑川是你们百剑堡的地盘,也不能如此待客?”青衫人道:“小子,你方才说过,要按江湖礼节拜山,何某说的,就是按江湖礼节行事,你必须胜了何某,才有上百剑堡的资格。”卓玉祥道:“好,既然如此,卓某恭敬不如从命。”伸手掣出了剑锋。
青衫人目注卓玉祥,冷然道:“你口口声声远来是客,何某让你先发招。”卓玉祥大笑道:“强龙不地头蛇,朋友那也不用客气了。”
“强龙不地头蛇”原来是一句比喻之言,但青衫人听到耳中,好像卓玉祥在嘲笑他不过是地头蛇而已。百剑堡青穗剑士,身份已是中等以上,何况他是奉派在剑川城中,负责联络之人,也可说是独当一面的物,说他地头蛇,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口中大笑一声道:“小子,谁是地头蛇?”
“呛”的一剑,侧身进招,剑光如练,飞刺而出。
他果然不愧百剑堡青穗剑土,这一剑,剑风飒然,不但快捷,剑上功力,也十分深厚。
卓玉祥看他出手,心中暗道:“看来此人真有点本事。”心念转动之际,长剑剑尖颤动,幻出三点寒光,朝对方抢攻过去。
青衫人一个旋身,抢到卓玉祥右首,反手一剑,斜劈出来,两人这一展开剑势,青衫人长剑东指西划,每一招都藏几个变化。
卓玉祥展出家传“七修剑法”剑势开阖,七剑连环,飘忽如风,但见两柄长剑,寒光电卷,剑花错落,真是攻如雷霆疾发,守如江海凝光,好不凌厉!剑风,得站在一旁观战的两个蓝衣汉子,直退出去两三丈外。
不过片刻工夫,两人已打了四五十招左右。卓玉祥渐不耐,口中哼了一声,左手骈指如戟,使了“华山剑法”中一招“一叶知秋”指风飒然,扫中青衫人右肩。
青衫人只觉肩头如中铁锥,半边身子,突然一麻,心头不大惊,正待后跃!
卓玉祥长剑趁机朝上磕去,大喝道:“撒手!”这一记奇快绝伦,长剑和长剑击,响起一声金铁鸣,把青衫人一柄长剑,磕得朝上飞起“呼”的一声,飞出去。
青衫人长剑手,一时惊骇失措,急忙往后跃退。
卓玉祥长剑一收,并未追击,只是冷冷的道:“阁下可以走了,但在下必须再郑重声明,这人并非在下所杀,信与不信,就随便你们了!”随着话声,呛的一声,反剑入匣。
青衫人脸一阵红一阵白,目光似火,紧盯着卓玉祥,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左首一个蓝衣汉子已从地上拾起长剑,迅快送上。
青衫人接过长剑,回剑入鞘,吩咐道:“你们把田老四抬回去,好生埋葬,咱们走!”说完,头也不回,洒开大步,飞奔而去!
两个蓝衣大汉不再作声,抬起田老四的尸体,紧随着青衫人身后而去。
卓玉样也不理会他们,独自回入祠去,在大殿布首,拂去灰尘,盘膝坐下。
只听殿前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自言自语的道:“夜风似剪,新月如刀,长夜若斯,不可无诗!”卓玉祥听到人声,方自一怔,自己堪堪坐下,既没有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走人祠来,可见此人一身轻功,如何了得?
但听到后来,不觉哑然笑了,此人敢情只是一个十年寒窗,还未出头的酸秀才!
正想之间,只听那人低低道:“剑门关外山如剑,削得三山号剑峰,与剑峰比上下,手挥玉剑化长虹。”到得意之处,不觉朗朗大笑起来。
卓玉样先前只当来人是个酸秀才,但听了他所的词句,不觉突然一惊,忖道:“果然是一位奇人,自己倒不可失之臂!”一念及此,立即站了起来,朝外去,口中大笑道:“兄台对月清,雅兴不浅!”淡淡月之下,站着一个潇洒人影!那人听到殿中有人说话,不觉歉然道:“兄弟一时兴之所至,随口来,千里之音,有污清听,尊兄不以便俗见笑,已是大幸了。”卓玉祥跨出大殿,藉着月光,已可看清此人身穿一件天蓝长衫,手摇摺扇,个子不高,看去不过二十左右,生得红齿白,模样俊俏,是位读书相公!
这人,卓玉祥并不陌生。
第一次是在于潜城中的三元楼上,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慕容贞,被慕容贞一面条,击碎茶碗的那个蓝衫相公。
第二次是在西天目幻住庵,他使“截经拂脉手法”戏耍八大凶人。
如今应该是第三次了!
卓玉样看得心中大喜,慌忙厂上去,含笑道:“原来是兄台,兄弟倾慕已久,今晚能在此相遇,真是三生有幸!”说着连连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