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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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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定浚王府的本宅。”这么说倒是提醒了熏尹一件事。

“我该去向阿玛、额娘请个安。”宣临笑了笑,并未回答。

“你大概不记得我为什么会住在本宅之外,这个偏远的北苑的理由了。”熏尹的眼眸掠过一抹惑。

“这得要牵涉二十四年前,我出生那时候的往事。”他微病捌鹨凰俄幼趴?br>气中的某一个点,道:“我的额娘──定浚王府侧福晋,在我出生的时候就过世了,接着,一个月后,我的弥月家宴中,太福晋也跟着过世。所以,我的阿玛视我为煞星,一出生便带来血光之灾,克死了至亲的额娘与太福晋,从此,便将我隔离在北苑,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熏尹讶异地看着他,用力的摇头。

“这怎么能怪你?当时你只是个婴儿呀!我才不相信你是煞星呢!”宣临温柔一笑。

“你知道吗?十年前我们初遇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十年前?”原来他们认识这么久了,可是,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令她有些难过。

“十年前,在我阿玛的寿宴上,你大概是甩掉了娘、丫环,一个人偷偷跑到这儿来看我。”

“真的?”她有些脸红。她真的做过这种事啊?那她小时候很顽皮啰?

“我这儿连我阿玛也不来,奴仆们更是避之唯恐不及,深怕我这煞星克出人命,而你…”宣临笑着道:“我不知道你是好奇,还是真的不相信,居然敢不带任何人就跑到这里来,那一年,你才只有七岁。”熏尹的脸更红了。幸亏当时只有七岁,不然,她真的想找个地躲起来了。

“北苑在定浚王府每个人眼里是个区,但却是我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地方。今后,你不需要到本宅去,否则,我阿玛的冷淡、下人们背后的指指点点会令你难堪,而我不愿意见你因嫁给我而蒙羞。”

“我不怕!”熏尹握住他的大手,认真地道:“嫁给你我一点也不委屈,更不觉得那是种蒙羞!”宣临望着她美丽而坚定的眸子,受冰封多年的心像被一方光攻陷而融化。

他搂住她,轻语:“你不怕我怕,我舍不得你因我而受伤,他们说什么我早就习惯了,可是你不同,你不知道什么是‘人言可畏’,如果你因为我而一起承受指责,我会心痛的。你忍心看我心痛吗?”她当然不忍心啰!熏尹埋进他的怀里回拥着他。光是见他俊脸上剑眉微蹙,她就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宣临,我答应你不去就是了。”宣临动容地低首啄吻了一下她娇滴的瓣,惹得熏尹面酡红。

“熏尹…”那一个吻使得他开口的声音充受困于情的嘶哑。他再度俯下头,噙住她人的瓣,挑逗她的丁香小舌。

“宣临…”熏尹不自觉地低他的名字,柔润甜的嗓音使得宣临的心狠狠地被打动了。

久久,宣临才离开了她的,恋恋不舍地以拇指摩挲着她那柔的触

“宣临…”她动情的唤着。

宣临又啄了一下她的,这才松开她。

“我让你看个东西。”熏尹的好奇心被挑起了。

“是什么?”宣临淡笑不语,带着她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到东边的花园里。

一到花园,熏尹就怔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

“熏衣草!”那是一整片风摇曳的熏衣草,整个花园里充了熏衣草醉人的香味。

熏衣草是由国外传入中国的,异国的植物不见得能在其他环境生长良好,但是,宣临却能让它肆无忌惮的绽放了整个花园。

“送给你的。”

“你怎么会想要种园子的熏衣草?”

“那是个回忆。我们初次见面那一天,你带了一水袋的熏衣草茶来请我,原本我不喝,可你说,如果我喝了,你就唱歌跳舞给我看。”他凝视着她,蓝眸中盈柔情。

“直到今天,我仍忘不了那一睌,所以,我想要为你栽种整园的熏衣草,我知道你有一天会成为我的子,而这会是送给你最好的礼物。”

“谢谢。”她埋进他的膛,动地低语。

剎那间,熏尹竟有想哭的冲动;她知道她现在有多么幸福,能够被宣临这样深深地眷宠着。

“我也有一样东西要送你。”熏尹突然想到她一直带在身边的环坠。

那应该是她准备的“聂儿瑾”新婚之夜就要送出去的,可是,她因为昨天昏过去了,所以一直没有给宣临。

熏尹掏出环坠,谨慎地放在宣临摊开的大手中,对他粲然一笑。

“这是我想送给你的聂儿瑾,一直带在身边,却忘记给你。”看见那条环坠,宣临僵了一下。

除了坠子上的玉环之外,整个绳结的打法与熏尹原本要送给宣豫的那条吉祥彩坠一模一样,差别只有那个镂着“豫”字的玉佩而已!

这不是要送给他的,她想送的对象原本是宣豫!

看见宣临僵硬的表情,熏尹垂下头,有些沮丧地问:“宣临…你是不是不喜?”宣临强迫自己出笑容,道:“我喜。”他收下环坠,繄在带上。

熏尹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熏尹。”他环住她的纤,语气是极为郑重的。

“嗯?”

“我在北京城郊建了一幢宅子,虽然并不华丽,但是颇为清幽,我想带你到那里小住,你愿意去吗?”

“愿意!”她毫不考虑的笑答。

只要可以留在他身边,即使要去天涯海角她也无所谓。

但是,很快的,她甜美的笑熔蒙上一层轻愁,望着宣临,她担忧地问:“可是…我们可以就这么离开定浚王府吗?”

“只是我们不涉足是浚王府本宅,要上哪儿去,我阿玛知道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宣临从未进过定浚王府本宅,但是,他偶尔会出北门骑马出府溜溜。

定浚王爷对于大儿子的行踪向来漠不关心,只要他不仗着贝勒爷的头衔惹是生非,他也不会想要约束他,甚至玩女人他也不管。

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回他可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他出府去,而且还带了他们遍寻不着的熏尹格格。

“哦…”熏尹点点头。

定浚王爷真的这么忌讳宣临身上那莫须有的煞气吗?放任宣临被隔离在北苑中,二十四年来过着无人闻问、无人疼的生活,他身为阿玛,却怎能一点也不关心他?

熏尹下意识地抱紧他的,对自己发誓──她一辈子都要陪在宣临身边,不管要面对别人多少异样的眼光也绝不放手!

然而,她不该立誓的呵!向来嘲誓言的命运之神,会怎样的考验立誓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