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在等你改变主意,说你想要我。”她的心狂跳起来,一阵怒火涌上心头。他又在戏自己!这一次她不再欣赏他所谓的幽默了,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对自己说实话的。他的心思还在公爵夫人身上,他不会对任何人兴趣的。
金白利啜了一口咖啡,然后将杯子放下,戴上了手套。
“拉克伦,如果你说的是实话,”她冷笑了一声“那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你就好好地等着吧广他似乎没把这话当回事,笑着说:“亲的,你生气的时候,眼睛里会出绿的火苗。你知道吗?那样子实在太人了。”
“人?”他叹了口气:“你在很多方面还是那么天真。哦,现在你跑还来得及,否则我又要吻你了。我可管不了有没有人看着了,”金白利还是不太明白他说的“人”是什么意思,他从来没说过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惑着他的。不过他的后一句话,她就太清楚不过了。虽然穿着冰鞋在岸上跑很危险,可她还是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冰池里。
金白利手忙脚跑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幸灾乐祸的笑声。这让她很不舒服。接下来一整天她情绪都很低落。他是不是又在戏自己呢?她实在到困惑不解。
“我想一旦有机会,我们就该把这匹漂亮的种马偷走。”正和拉克伦一起散步的吉莱尔南看见一对纯种马正在离马厩不远的训练场上受驯,便放慢脚步,一个劲地嘟哝着。
“他有那么多好马,丢掉一匹本不会心疼,而且每年都会有小马出生。这马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嘘,小声点。”拉克伦轻声告诫道。
吉莱尔南右侧有两位客人正靠在围栏上,欣赏着两匹小马在练。其他客人站得要远些,他们只顾谈论谢灵·克罗斯出售良种马的价格,本没注意到拉克伦和吉莱尔南的谈话。
拉克伦拉着吉莱尔南走开了几步,说:“吉尔,这没多大意思。他有本事把那女人带回来,也就能再找到丢失的马。而且,你知道,我要的并不是马。”他们说的是一年前罗思斯顿公爵与拉克伦等人遭遇的事。那次,拦路行动的拉克伦和两个堂兄弟抢了公爵的马车,可后来拉克伦却把财物抛到了一边,带着梅走了。现在的他真希望自己那天没有出门,也就没有这档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事了。
“别那么当真嘛!我只是说说而已。”古莱尔南看了看拉克伦的脸,说。顿了顿,他又开口了:“可我们都觉得,你并没把找子这任务当回事儿。”拉克伦抬起了眉:“偷马和找子这两件事,会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联系。”吉莱尔南答道。
“至少它们都能给我们带来钱。这也正是我们到这儿来的目的,我想你不会忘掉吧?”拉克伦眉头皱了起来。
“吉尔,你是又想对我说什么了吧?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本不管家族的生存?还是我们住在英格兰,你到不自在了?”吉莱尔南有点尴尬,了口气:“噢,我想是因为后者吧。我们已在这儿呆了一个多月了,难道还没有哪位小姐中你的意吗?你得现实一点了,别再把时间花在那位公爵夫人身上了。”拉克伦脸不悦,半天才说了一句:“有那么一位让我心动的。”
“嗨,那你怎么不早说呢?你什么时候准备向她求婚?”
“我已经向她求婚了。”
“那她呢?”
“她不愿意嫁给我。”吉莱尔南冷笑了一声。
“拉克伦,这事听起来一点也不好笑。任何一位女子都乐于…”
“可这位例外。”吉莱尔南顿了一下“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
“那么说,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不,她只是不喜我。”吉莱尔南看着拉克伦那闷闷不乐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但怕伤害了他,只好强忍住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嗨,那有什么,这儿几乎每天都有新来的小姐。拉克伦,打起神来,你一定会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当然,我知道,要忘了自己的旧情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为了我们整个家族,我相信你会以大局为重的。”拉克伦暗自觉得好笑。忘了旧?现在看来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太难,可按理说他应该很难做到这点的。他不由得心中一阵茫然:难道梅真是不太适合自己吗?
他对梅的情难道是自欺欺人?他想要她只是因为她美貌绝伦,而且像只美丽的小鸟,还没到手就飞走了吗?还是因为她和公爵已有了情的结晶,他们的儿子让他改变了想法?
那孩子的确改变了一切。公爵绝对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继承人,而拉克伦即便对梅一往情深,也还没残酷到要把母亲从孩子身边夺走的地步。况且,他现在自己都搞不清对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了。唉,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不想再生活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了。
说来也怪,他一想到另外一个女人,就不难发现自己对她到底怀有什么样的情。气愤算是首当其冲,近来这种觉与俱增,尤其是当他看到金白利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时候,这种觉就更加突出。
这应该算不上是吃醋。嗨,不可能是吃醋,可每当看到金白利与詹姆斯·特拉维斯在一起翩翩起舞,有说有笑,或是玩纸牌时的窃窃私语,拉克伦都会气愤不已。不过特拉维斯已步入中年,拉克伦怎么会妒嫉一个年龄有自己两倍大的男人呢?那不是荒唐之极嘛!况且,他以前什么时候吃过醋?他儿就想不出自己有过这档子事儿。现在受这种愚蠢的情绪困扰,真是犯不着!
然而,对自己腔的怨愤,拉克伦不能视而不见,因为它确确实实存在,而且挥之不去。最能说明问题的就是那女人拒绝嫁给他,使他自尊和自负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梅没把他当回事也就不说了,可金白利起初明明表示想要他,可后来又不愿意嫁给他。真是活见鬼了,一定是撞到霉神了。噢,不,也不是,一定是自己处理不善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他是挑逗金白利在先,放弃追求梅在后。真是糟糕,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意识到这个问题呢?如果他对梅不那么执着,如果他不是那么犯傻劲地认为只有梅才是自己的唯一,那今天一定不会是这个局面。很可能他己经成功了。可问题是他原先一直把金白利当作一种暂时的情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