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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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振刚喝了一口过甜的黑体,思绪在咖啡里一点一滴地沉淀。
“你,寒假爹地安排你去法院工读。”夏盈?小嘴一队,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不要,寒假我要和去优胜美地国家公园营。”夏振刚脸一沉,敛去原本温煦的笑意。
夏盈?头“嗡”的一声得老大,爹地生气了!
“你暑假才刚去过法国,寒假又要去美国!心都玩野了,怎么念书?升上去就大三了,决战考场就在两年后,不把握时间用功的话,打算几年才把律师执照拿到手?”赵儒珊见她眼泪都快滴下来,心中大是不忍,赶紧话道:“你还年轻,跟她同年纪的孩子哪个不出国玩?只有大头目又叫她工读,又不准她去玩,哪有爸爸这么当的!”她家那口子,宠得儿子上了天,佑衡做什么阿志都说好。
夏振刚板着脸训道:“试考拖愈久愈考不上,先乐后苦不如先苦后乐,我是替她设想!”
“青只有一次,错过了没有重来的机会。你平常都有念书,寒假出国玩也不算过分啊。”赵儒珊只有康佑衡一个儿子,素来把夏盈?当女儿疼,看她腹委屈,忍不住帮她说情。
夏振刚口气毫无通融余地:“从现在开始,考上之前都不准出国!”夏盈?咬着嘴,内心不愈积愈多。爹地不能干涉她的行动自由,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赵儒珊连连叹气,说道:“大头目,你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做父母的不能替她作决定。”夏振刚眉间掠过一阵霾,哼道:“阿珊,你只会说我!要是佑衡说他不想考律师,你和阿志不气死吗?”
“当然不会,我们从来不他,”赵儒珊答得很坦然“大学志愿是他自已填的,未来怎么样他自己决定。”夏振刚怒容面,大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女儿选填法律系喽?就算是我的,我也是为了她好。”
“大头目,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自以为是,听不下别人的意见。”既然吵开了,就没啥好顾忌的,赵儒珊索一次把话说清楚:“你本不适合当律师,你就不要再她了!”夏振刚伸出食指,直点到赵儒珊的鼻尖上,然怒道:“你是我女儿,我女儿又怎么会不适合当律师?!”
“谁说是你的女儿就一定适合当律师?依我看,你是你女儿,是她最大的不幸!什么都不准做,”
“你放!”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愈说愈僵。
一直默不作声的夏盈?再也忍耐不住,进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鼓足勇气说道:“爹地,儒珊阿姨说的没有错,我不想当律师,就算侥幸考上,也不会来事务所上班。”夏振刚脑中一阵天旋地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向温温顺顺,父母怎么说,她便怎么做,从来没有半点违拗,怎么突然说她不想当律师、不要继承事务所?
面对狂怒不可抑制的父亲,说夏盈?不怕是骗人的,但她还是凭着一股不知打哪出生来的勇气,说出藏在心中多时的话:“我做不来的。”夏振刚愈听愈怒,脸也愈趋沉冷。
“不学当然做不来!”
“爹地,我一说谎就会结巴。如果当事人明明有犯罪,叫我在法庭上硬说他无辜,我办不到!法官也不会相信我的。”夏振刚绷得紧紧的心一松,原来是为了这个!早说不就结了?
他脸也和缓许多“傻女儿,没有人生下来就会辩护的,爹地会教你,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这不是能生巧的问题!”夏盈?心里一急,不假思索地说:“而是我没办法昧着良心帮坏人罪!”
“胡说八道!辩护是律师的天职!”夏振刚左手一扬,清清脆脆打了女儿一个耳光。
赵儒珊连忙搂住夏盈?,朝夏振刚怒目相视。
“有话好好说!干吗打人呢?!”夏盈?推开赵儒珊,这一巴掌打得她右颊高高肿起,也打醒了一直存在她内心的休火山,强大的反抗力瞬间爆发开来。
“有做就有做,没做就没做,事实只有一个!”夏盈?大声顶了回去:“司法是为了追求正义,杀人犯因为律师会讲话,最后被判无罪,难道这是二十一世纪的正义观吗?”夏振刚这一气非同小可,你连最基本的诉讼结构都搞不清楚,比没念过法律的普通人还不如,真令他心寒。
“检察官负责举证,法官负责审判,律师负责辩护,谁也不必捞过界!你书读到哪里了?都没去上课吗?”夏盈?的法学素养当然比不上父亲,但她仍然把握住一个从苏格拉底时代就争辩不休的问题——“你说的是程序正义,我说的是实质正义!践行程序符合程序正义,却不见得能发现真相。”
“真相只有老天爷才知道!照你这么说,那也不用审判,干脆丢铜板论生死,有罪没罪,一翻两瞪眼!”夏振刚怒不可抑,赵儒珊看他气得五官扭曲,怕他又要打人,连忙将夏盈?搂在怀里。
夏盈?挣她的庇护,勇敢地踏的一步。
“我没有否定诉讼制度,我只是说自己做不来律师。”
“做不来也得做!你不当律师,我和你妈的脸往哪里搁去?远观事务所以后谁来继承?放着让它倒吗?”赵儒珊努力扮演和事老的角“企业家的女儿往演艺圈发展,很多啦!谁说女儿一定要跟父母同行?”夏振刚脾气本来就不好,一旦发作就六亲不认,连夏盈?都挨了一巴掌,赵儒珊更不消说了。
“阿珊,都怪你!灌输你错误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