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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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赛姬摇头苦笑，接过彦廷递来的餐巾纸，对于身上的酸味道不敢领教。小分明是因为她将她抱离彦廷的怀抱而报复她，可是这个恶作剧连小自己都被波及了，小脸及衣服上，都是她自己吐出的，只能不情愿地被拎在父亲手中，进屋清理。

“我也去干净。”实在受不了身上的味道，赛姬跟着走回屋里。

望着赛姬离去的背影，安琪以英语对彦廷说:“小真顽皮，幸好赛姬心地好，不计较。”

“赛姬知道小不是故意的，当然不会计较。”彦廷为安琪倒了杯茶，安地说。

“小呀…”知女莫若母，安琪当然晓得小是故意的，只是不好意思对彦廷承认。她摇摇头，深思的蓝眸看着他道:“看你跟小相处的模式，就知道钧；是个好爸爸。”彦廷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暖与足的光芒:“我有个女儿，她就跟小一样可。”

“我想也是。有你这么俊美的父亲，女儿一定可得紧。”

“其实雪芬比较像菱芝。”他不好意思地道。

“菱芝是你的前吧，蔷薇跟我提过，就是她拜托他们照应你的。”

“嗯。”温柔的蚀痛轻轻地在彦廷心头作用着，十年生死两茫茫，也曾想过善良的菱芝死后魂魄的归处，甚至希望夜里能人梦来。但入梦又如何，怀抱的仍是虚冷的空气，增添惆怅罢了。没想到菱芝却在另一个世界同样惦记着他，为他的安危拜托善恶和蔷薇。

“我可以了解你心中的伤，不过，菱芝一定不希望你这样。”安琪犹豫地道“据蔷薇告诉我，菱芝希望你身边有个你的女人照顾你，而不是见你为她的死亡伤心，到现在仍孤家寡人。”

“菱芝她…”彦廷心中百集，甚至有些惭愧。子如此为他设想，他却辜负了她一片深情，是不是太不应该？

“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惦着菱芝的好，而忽略身边能带给你幸福的好女人喔。我们这么说吧，如果今天换成离开的人是你，你一定也希望菱芝身边有个能照顾她、她的好男人，是不是？同样的，这也是菱芝的心愿，你可不要辜负她，这样她会在天堂时时惦记着你，反而不能安心当名天使了。”

“我…”他神情复杂，言又止。

“你应该看得出赛姬对你一片真情，而你对赛姬也有好吧，我有看到你们…接吻喔。”最后的几个字，安琪说得十分模糊。她的个本来就很保守，若不是觉得彦廷和赛姬是天生一对，有意撮合，这些话她是不会说的。

彦廷脸上一热，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回答。

“你会否认自己喜赛姬吗？”她试探地问。

“我…是喜她。”无法否认心中温柔的情绪因她而起的涟漪，她的靠近总带给他清泉般的甜美，饮进嘴里口颊留香，再三回味不已。她不顾命地保护他，更令他，如果不是她以命相护，说不定自己就落进茱莉亚的魔掌里了。

想到茱莉亚，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幸好之后都没再梦见她，是因为赛姬甜的话吧，记得把她给带进梦里，这样即使做了噩梦，他也不会害怕了。

仿佛能悉他心中的种种情绪，安琪澄澈的蓝眸盈笑意“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本来还担心佛堡的遭遇会在你心里留下影，但看你似乎恢复得很好。”

“都得谢你们。如果没有大家的帮忙，可能会做噩梦。”彦廷诚实地说。

“这点我们不敢居功，赛姬的帮忙比较多。”见他颊上升起红晕，安琪觉得有意思极了。

“像你对德农·佛的态度，知道他是陷害你经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同时拥有血鬼的身份，你还能跟他侃侃而谈，丝毫不畏惧，这点连善恶都是佩服的。”彦廷闻言莞尔:“我有何好怕的？你们每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瞧，该害怕的是他吧。而且我觉得他对我应该没有恶意了，不但向我致歉，还主动签好合约，上头的每个条件都是对我有利，做到这地步，我要是再怪他，似乎不通人情了。”

“是你太善良，才不计较。要是换成平常人，大概会有那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何况对方还是个害过自己的异类，即使不计较，也会有所提防。

你没视他为异类，对德农而言，别具意义。

““我没将佛先生视为坏人。”彦廷解释道“他曾经阻止茱莉亚伤害赛姬。而且就像赛姬说的，血族里也有好的。”

“所以…”一抹微笑浮在安琪角“你心里是有赛姬的，是不是？”他脸上的红晕又退不下来了，干脆坦率地承认:“嗯。”

“太了。”安琪高兴地说“你们很相配。”

“谢谢。”他不好意思地说，心里其实还有些不确定，毕竟他与赛姬相识不久。

“我觉得你跟魔魅…”他的目光深思了起来，来到彗星堡的第二天，小忽然飞向他，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眼花，直到确定这名婴儿不但会飞，还有其他的异能，惊愕得张口结舌。

后来晓得小的父母来历不简单，看着拥有天使灵魂的安琪，他忽然很想知道为何她会上魔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