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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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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癯老僧深注幽灵书生一眼,眉宇间突然拣起一片愤怒神,接道:“前些子,敝派由掌门亲率派内弟子焚香礼拜,毫无异状,不料昨敝掌门在率领全派弟子进人大殿之际,竟然发觉柳少侠神位不知何时被何人用内家掌力震得粉碎…”幽灵书生静聆至此,目中冷电光芒突然一闪,轻轻地“哦!”了一声,道:“看来这人不但胆大的可以,功力亦必为一高手无疑。”清癯老僧面凝重地微一点头,接道:“小施主说得不错,那人不但胆大而且功力奇高,他在神位后面,坚逾金铁的青石壁上用‘金刚指’法留了一些字儿,大意是说晓谕敝派自即起不得再设柳少侠神位,否则他二次来临之际即为峨嵋灭派之时…”幽灵书生目中神光一闪,冷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清癯老僧接道:“金刚指法人壁数寸,字痕整齐一gu刀割,由此可知那人功力之高,敝派竟无一人能及,敝掌门当时大为震怒,除饬令全派弟子桩设卡,严加防范外,并再度供起柳少侠神位…”幽灵书生道:“贵掌门当知那人功力甚高,这样岂不为贵派招祸么?”清癯老僧看了他一眼,肃然接道:“小施主说得不错,这样委实是在替峨嵋招祸,但峨嵋上下一心,誓保柳少侠神位,派毁人亡,在所不惜!”幽灵书生身形一震,失声说道:“柳含烟何德何能?竟使…”至此,似自知失言,倏然改口又道:“事情原来如此,在下不知,适才多有冒犯,尚祈大师谅宥是幸!”清癯老僧合十说道:“小施主何出此言,敝派虽系事出无奈,然而无端拦阻小施主去路,于理已是不合。再说幽灵书生摆手接道:“如今事已过去,彼此不必再行道歉,敢问大师,除了石壁上那些字儿外,别的可有什么蛛丝马迹?”清癯老僧一叹说道:“敝掌门亦曾亲自仔细地勘察过,除了石壁上的字迹外别的竟无有一点蛛丝马迹、更元署名,说来令人惭愧,峨嵋名声虽不及其他各门派来得响亮,然亦可称得上高手如云,被人进人大殿做了手脚,举派上下竟会浑然不知!丢人事小,但怎对得起泉下柳少快之英灵。”幽灵书生虽然有心安他几句,但一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微一沉,突然说道:“烦请大师为在下引见贵掌门。”清癯老僧一怔,讶然说道:“小施主…”幽灵书生淡淡一笑,说道:“在下素来仰慕柳少侠英风侠迹,只是恨福薄未能识荆,今既有此事,贵派不惜派毁人亡,区区忝为武林一份,又怎能坐视魔嚣张横行?为敬佩贵派这个凛然大义的作风,为在下自身一颗仰慕之心,愿竭尽绵薄一查此事。”清癯老僧动地道:“小施主…”幽灵书生肃然说道:“大师幸勿见阻,在下向来说一不二!”清癯老僧低诵一声佛号,合十躬身说道:“既然小施主坚仗义伸手,贫袖谨此谢过。”幽灵书生见状忙地一揖还礼,尚未说话,清癯老僧站直身形,霍地转身沉声说道:“烦请师弟先行返寺通报掌门师兄,愚兄陪同小施主随后即到。”矮胖老僧神情肃然地向幽灵书生双掌合十,微一躬身,转身向山道如飞而去。

清癯老僧微一躬身道:“小施主请!”幽灵书生一揖道:“在下身为晚辈不敢僭越,大师请!”清癯老僧暗一点头,忖道:“此子外傲内谦,除面貌外足可与柳少侠并称一时瑜亮,可惜天忌英才,慧星陨落,不然他二人若能联手宇内,魔何愁不灭,唉,彼落此起,难道这也是天意不成?”

“大师!”

“哦!小施主不必再行过谦,贫袖斗胆,但请与小施主并肩而进!”幽灵书生淡淡一笑,默然不语。

峨嵋重地“雷音寺”坐落在“金顶”之下,庄严古刹建筑壮观、气势宏伟,与中岳嵩山少林派之重地“少林寺”不分轩轻。

由二老僧拦阻幽灵书生处至“雷音寺”山道石阶,婉蜒曲折不下数百丈。

然眼下二人均系内家绝顶高手,虽未尽展身形,但步履之间已较常人快出数倍,不到盏茶功夫“雷音寺”已是近在眼前。

幽灵书生人目之下,眉宇间不由泛起一片肃穆神

二人方自走完百级石阶,登上“雷音寺”前广场。

原来静峙于黑暗中的雷音古刹突然传出一声古钟之声,钟声洪亮清越,闻之令人心神震晃,俗念全消,划破寂静夜空,空山回音,直透云表。

钟声未落,一阵隆隆大响,雷音古刹两扇朱漆大门缓缓向内打开,一片灯光疾而出。

四名小沙弥左右各二,分执巨型灯大步而出。

四名小沙弥身后缓步跟出一位身材高大雄伟的老年僧人。

这位老僧环目虬髯,长相威猛,身披一袭大红袈裟,单掌立,神情肃穆,正是峨嵋当代掌门大智禅师。

身后是那位先返寺通报的矮胖老僧,再后又是四名一身灰僧衣的高年僧人。

幽灵书生人目斯情,神情一震,疾步趋前,躬身道:“掌门人如此错,岂不折煞在下。”四名小沙弥倏然住足,大智禅师率领五名老僧大步越出,在幽灵书生一丈外合十躬身肃然说道:“小施主神功盖世,威震哀牢,英名顷已遍传宇内,夤夜莅临峨嵋,敝派幸甚,老衲幸甚,迓来迟,尚祈海涵!”幽灵书生躬身说道:“掌门人谬奖委实令在下汗颜,今问贵派惊变,在下于义愤,但愿能稍尽绵薄。”大智禅师道:“敝派无能,老衲领导无方,致令狂徒潜人派内毁去恩人柳少侠神位,实愧疚无已,今蒙小施主仗义伸手,以情以理老袖本不应推辞、无奈此事疚在老袖,如不在老袖手中查明此事,诛此狂徒,老袖无以对柳少侠泉下英灵,小施主盛意老轴心领,峨嵋铭五内,如不嫌弃,请至寺内奉茶!”这老和尚刚烈,显然他不愿将此事假手他人。

幽灵书生淡淡一笑道:“掌门人何出此言,有道是:‘除魔卫道,人人有责。’何况在下对柳少侠英名侠迹仰慕已久。”大智禅师纵然有心再行推拒,但一时却说不出适当的话儿,微一沉道:“此处不是谈话之处,请小施主人寺奉茶。”幽灵书生一摇头,道:“多谢掌门人美意,假如掌门人坚拒绝在下参与此事,在下这就告辞,掌门人盛情在下心领。”大智禅师一任忖道:“这年轻人倒是倔强的可以。”微微一笑道:“小施主不可动怒;事出无奈,尚请小施主谅宥,老衲今夕幸逢高人,岂有当面错过之理,小施主请!”幽灵书生又一摇头,说道:“在下说过,掌门人盛情在下心领,若蒙掌门人看得起,倒是应该让在下参与此事。”大智禅师两道浓眉微微一轩,道:“不是老衲不通情理,实在这是敝派私事,老袖不能假他人之手。”幽灵书生淡淡一笑,道:“这么说来掌门人一定不让在下参与此事啦?”大智禅师微一沉,猛一点头,说道:“老袖事出无奈,尚情小施主谅有。”幽灵书生微微一笑,道:“掌门人何出此言,依情依理掌门人自然有权拒绝在下,在下亦不敢坚参与此事,不过在下斗胆请教掌门人这‘外人’二字,范围如何?在下愿闻其详。”大智禅师道:“小施主这话…老衲这外人二宇自然是指敝派以外之人而言。”幽灵书生说道:“谢谢掌门人指教,在下再斗胆请教,设若三生、五丐八位前辈仙侠及齐神君、仲孙前辈、仲孙双成几位姑娘知道此事,参与侦查,掌门人会不会拒绝?”大智禅师一怔,慨然说道:“老袖不能,也不敢拒绝!”幽灵书生道:“在下愚昧,难道他们也是隶属贵派么?”大智禅师道:“峨嵋岂有这等荣幸?只不过他们几位均与柳少侠有着密切之关系,老袖不能以外人视之。”幽灵书生淡淡一笑道:“那么在下再斗胆请教,掌门人怎知在下与柳少侠不无关系?”大智禅师一怔说道:“怎么?小施主也…”幽灵书生点头说道:“不错,在下正是与柳少侠也有关系,而且其亲密程度远较前叙几位为甚。”大智禅师神情一震,顿时哑然,两道疑惑目光不由向对方去,将口数张,言又止。

幽灵书生微微一笑道:“掌门人可是有点不相信?”大智禅师老脸一热,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幽灵书生笑说道:“其实这也难怪掌门人会不信,说出去任何人也难以相信,本来空口无凭嘛!”大智样师人耳此言更困惑,半信半疑之余,虽然认为对方的话不错,但也不便表示出来,正为难之际。

但闻幽灵书生笑道:“大师不必为难,且容在下让掌门人看过一桩事儿,掌门人当可深信在下所言不虚。”儒袖微扬,一宗黑什物闪电飞至。

大智禅师浓眉微轩,袍袖一扬着来物攫去。

此物方自人手,心中狂震,神大变,一连退出数步,睁眼张口地失声呼道:“施主!

你即是…”幽灵书生微一挥手笑道:“掌门人信了就好,佛门得道高僧当知紧连手法之下二字。”大智禅师脑际灵光一闪,肃然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衲领悟,老衲领悟!”微一躬身,又道:“施主远来不易,请人寺奉茶。”幽灵书生还礼说道:“不知掌门人此时可容在下参与此事?”大智禅师恭谨地道:“老油有眼无珠,不知是施主侠驾莅临,适才多有渎冒,尚望施主能够谅宥。”幽灵书生淡淡一笑道:“掌门人无须客气,在下斗胆敢请与掌门人并肩进寺。”大智掸师道:“老衲荣宠!”二人并肩率先进寺。

如今愣立当地、怀不解地只有清癯老僧与矮胖老僧二人。

幽灵书生与大智掸师二人一人“雷音寺”不人掌门方丈室,径向正中大殿走去。

大殿上,这时也已被高悬殿角的八盏巨形灯照耀得光同白昼、纤微可见。

但见正中神案上的柳含烟神位又被重新供起,神位之后的青石壁上被人用“金刚指”法留下的字迹宛然。

幽灵书生凝注壁上字迹半晌,又在神案仔细地勘察了一遍,方始向着大智禅师一笑说道:“在下幸不辱命,这片刻功夫的勘察,如今在下已有八成把握知道此人是谁,不过要请掌门人原谅在下暂做保留一时。”话锋微顿,又道:“此人不但出处不凡、功力极高,且秉狡猾狠,在下刻有要事急赴南荒一行,一暂时无暇加以追歼,不过在下绝不会放过他,目下有个不情之请,万望掌门人俯允才好。”大智禅师躬身说道:“施主有话但请吩咐就是。”幽灵书生道:“在下拟请掌门人暂且忍耐一时,在下未自南荒赶返宝刹以前,勿与此人做正面冲突…”大智禅师道:“老衲敬遵施主令谕。”幽灵书生双眉一蹙道:“掌门人敢是要折煞在下?这样让在下余话如何出口?”话锋一顿,一指柳含烟神位,又道:“在下斗胆,敢请掌门人暂时将这神位撤去。”大智禅师一怔道:“施主,这,这一点清恕老袖万难从命,峨嵋一派即是人亡派毁也要保全这方神位。”幽灵书生道:“掌门人大义人,但请权衡利害,勿为柳少侠泉下英灵多增罪孽。”大智样帅人耳此言顿为难,思忖半晌,方自猛一点头肃然说道:“老衲遵命!”幽灵书生道:“多谢掌门人成全,为一柳含烟竟使贵派忍人所不能忍,在下歉甚。”大智禅师肃容说道:“施主何出此言?柳少侠不但为峨嵋一派之重生大恩,更为天下武林救星,峨嵋派毁人亡无以为报,何况施主这是为顾全大局的小忍!”幽灵书生淡淡一笑道:“其次再烦请掌门人派遣贵派弟子分执密函通知各派,亦请采取同一态度。”大智禅师神情一震道:“施主之意敢是说各派将遭同样变故?”幽灵书生一笑点头道:“那人针对的乃是柳少侠,而非贵各派,而这神位各派均有,若以那人情而论,他断不会以毁此一块而足。”一句话儿听得大智禅师浓眉倒挑,目神光地沉声说道:“阿弥陀佛!此等迫近疯狂的卑鄙行为,如不早加以制止,只怕后果将不止如此。”显然这位秉刚烈的佛门高僧已动了真火。

幽灵书生道:“掌门人说得不错,此人对柳少侠忌恨迹近疯狂,如不及早除去,只恐后他会不顾一切转移目标。”

“阿弥陀佛!”人智禅师合十说道:“但愿施主南荒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