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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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皇已经注意到您移驾回西京,并带回一位女子…”仅见顶上尊贵又俊美的男人眼光一直注视着轿里的女子,对这位将士所言一点反应也没有。
“诚皇龙颜大怒,认为亲王弃军潜逃一事是和这名女子有关系。亲王若执意回京丢下严守的晋安,恐怕会引起诚皇的猜疑,到时末将怕诚皇会发现这位姑娘的身份。”号令武将第二大都尉基于安全考虑小声谏言,似乎怕会伤害到谁似的…恭亲王目光一直落在轿子里,本听不进这位下属直谏。
深瞳眸只是关注凝望无任何波动,然,却是沉沉走掠过各种思绪…哼!那个弱不风成天只会发号施令的老哥,若不是他在晋安城四点设下埋伏狙杀蛮兵,才能机警离他预谋的圈套。他儿就没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只是料不到…那晚居然忍不住…害得他差点暴毙,幸好沿路有她…思及此,目不转睛的眸光转为柔和。
“我心意已决,别废话!”所起的手势一挥,停顿的行军又开始移动,只留下那位下跪的将领无奈回头。
这是在说她吗?恍惚中,染飞烟摇摇晃晃想着。从晋安到西京,仅是三天路程,一行人以淮南晋安为首,沿着西南方荒漠边疆为反方向来到洛郡西部大都京。
她在马车上被妥善照顾,时而被军医敷药,时而被一双悉的大手扶住喝药。
这几天,他倒是没有再碰她,让她充分得到休养。等到化脓的肩伤稍稍好转,她可以起来看看外面的状况,行军的马车已经将她运行到一处地方…四面宽阔的顷地,看不见远方的墙,零落的园林与拾级而上的壮观阶梯是远远望去建造别有神韵、雅致细丽的廷楼台。
掀开帘幔的染飞烟定睛,望着她从来没见过的地方。脑袋才顿悟,这该不会是传说中恭亲王在西京的邸吧!
得到一时的粉饰太平,这帮行军竟是凯旋回归!幽篱是皇帝封爵加赐领地为恭亲王所建造的殿,也就是他真正的居住之地。
这个男人,明明是弃站而逃,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击退外犯的敌军,暂时解决外患侵袭的困扰?
城的顶方,看着浩浩的一行人从大门进入,头戴凤冠一身金黄锦丝外袍的老妇,柱立一碧绿枭凤头拐杖,用着眼角浮出细微皱纹的双眼,静默扫视加盖华美软轿的马车里传闻可能藏匿的女子。此人正是先皇第二任妃子,现为孝母皇太后。正为延续王都香火,忧心洛郡领土后继无人而心力憔悴。尤其在现今咸昌国的土地是由两位皇子分裂为二的情况下…更令她到忧心如焚。
恭亲王年纪已过三十五,虽然已经成家立室,后妃嫔多如江鲫,却在五年前与他情甚好的小妾,一夕生变。因此情丕变,令他不再相信女人。嫔妃不是被蹂躏至死,就是不小心睡到有身孕,就像之前那例,怀孕的小妾被迫堕胎放到海外,之后就再没令妃子怀孕,没有一个得到他的宠。他对待那些女人花招百出乐在玩,无视生为母亲的她替他招募多少美女进成为他的嫔妃,可他就是不想留一个皇孙给她。
孝母皇太后叹然,她知道这些侍妾可能是诚皇派来监视他,但并不是每位侍妾都是卧底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大肆接一名女子回!让生为母亲的她瞠目结舌。
原本冀望会是个出身名门的千金,或是个蛮族公主住这个儿子的心神,怎么会是个不知哪里来的女!而且据消息指出,她是个偷遍淮南千里、杀人不眨眼的飞贼!居然也是一名想刺杀她儿子的女刺客!
老妇脸孔微微发青,徒俱威严的尊贵身影抖动了一下。
这几年她的心灵可真是被这个儿子摧残够了,实在不明白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什么?
一连经过了十几天,西京邸内缓缓动一种诡异气氛。私底下,不管是负责厨房膳食的宦厨仆役、或是修剪园圃的仆差们、和负责端盅汤补品侍候主子的婢奴,这些下人口耳相传他们的王爷带回这名女子的身份,悬殊的待遇在引人起疑窦。主要是他们的王,自从带回这名女子之后,就不再找其它女人过夜了,让孝母皇太后脸十分铁青。下人都知道孝母皇太后不喜这名女子,可是没人敢说得太招摇。因为在幽篱,人人都惧怕顶端上那位文武全才、行径却十分冷酷的男子而噤若寒蝉…若无其事的表面却隐隐凝结一股诡怪沉闷的氛围。
孝母皇太后位居东厢座,沿着斜对面的西厢阁楼里,染飞烟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经过大半个月的修养,她的伤势好了泰半,端望屋中无人,踏着脚上一双金绣鞋跨出门坎。
挽起双边绣着牡丹的长袖,她一身华美衣裳。她观视自己的打扮,头上着凤凰金钗,这是什么情形?即使伤重躺在上被照料也不用穿着如此吧?她走到附近的池水一看,被自己那一脸珠圆玉润、容光焕发、又显得有些雍容华贵的形貌给吓了一大跳!一向过惯茶淡饭、无拘无束的侠女生活,虽然布衣褴褛是贫瘠了点,倒是让她逍遥自在又惬意。这下子突然这么多人侍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真让她觉得诧异又相当不习惯。
她仰头看着天上,那天也是和今天一样,天上闪烁着些星星…有几天没见到他…明明对待她可以想以前对待那些女人的方式,把她当成工具,强要她、强暴她到死。可是为何又好像怕伤害到她似的万般疼惜?难道只志在寻求体的乐趣?可是这么久了,他玩腻了大可扔掉她换别的女人玩乐,为何仍要强留下她?
想着想着,染飞烟的面颊又一阵烧烫…顿时心如麻…可是这是不对的!恍惚了好久,她猛然泼自己一桶冷水,一股罪恶由心中不断升起,她不断向佛祖忏悔,自己的思想何时变得如此不干净。想当初,师父应该让她剃度为尼,才不会让她有太多尘世俗念,让那男人一再她…不仅是她的人,连她的心、思维都了…他一定又在戏她。眼见此时正是逃出去的大好机会,她才不屑留在此地任那男人戏耍,任他鱼宰割。
望着顶头阁墙的高度,环视一周均高过她头顶一丈的距离。她用手勾不到,端望幽篱的边墙竟是如此之高,好不容易瞄到旁边有个石井让她踏上去,她想抬起一条美腿勾上瓦檐,蝉丝般美丽衣服的长长裙摆便妨碍绊住她,将她的长腿包住。她呜咽着,好不容易扯开那麻烦的衣服出雪白大腿,用两只手疲累支撑…染飞烟一边沮丧的低骂那锁住她功体的男人,她何时变得这么软弱,连攀个墙也力气全无。若是以前的她,随便施展轻功即可轻易飞离这里,师父的轻功在江湖上可算绝顶,传到她手上竟成污辱!
就在她想一举爬上檐顶,忽然身子被人从后头一把抱了起来。
“不要!放开我!放我下来!
…
”她惊吓大喊,在那人手里极力挣扎,直到脚跟落下地面。
“唉,你面对我还是只会说,不要、放开我、或是咒我死之类的话吗?”悉的气味钻进她鼻间,这让她心跳加速、同时也让她气得无措尴尬的哀怨语调响在她耳膜间。
她怒目忿瞪过去…
这…这可恶的男人,真想抡过去一拳将他捶死算了。什么时候不出来,偏偏这时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