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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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飞飞。”阮青青一时失笑。

“在山上闭关与世隔绝那么多年，你果然不知平地发生多少事，长年战火绵延，外面多少饥民窜，我早被穷苦子吓怕了，已经不是以前的阮青青。”靠近听得一愣愣的染飞烟，她掀开自己的真面目。

“先前我在你面前所做所为全是伪装的。”

“这些子我学会一件事，我们的子过这么苦，外面兵荒马，唯有靠有权有势的男人才有好子过，我不像你，有武功、能行侠仗义，可是这样就有饭吃吗？”如此一个冷嗤一个轻蔑反驳自身表明立场。

“所以我很努力想爬上王妃的位置，即使牺牲家人也不在乎，可惜亲王用完一个女人就换另一个，对我本不屑一顾。”说到底，她和一般慕虚荣女孩子一样。

“我只好耍些小手段，让你在愤恨之馀会冲动的跑去行刺他，当初也是想藉用你的手去报复他，你背后的水月门实力雄厚，多少会让亲王重新注意我。”蓄意靠近的阮青青低下看着染飞烟的眼帘、白细指爪轻抓住她下巴似视着背叛者。

“你果真去行刺他了，可是我没有要你滚到他上…成瘾，还当上他的妃子，抢了我的位置。”染飞烟抚着被青青过的肚腹微微退后几步。

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除了被刺伤还有那么点祈求原谅的光亮。在缓退步中…是真诚哽带一种被骗的伤。

“我在辉伯家等了很久，仍不见你回来，得我不得不回来找你。”可是眼前的青青仍忍俊不住轻声细语责备。

“知道亲王为什么每天晚上都需要找女人吗？”她站在那里，打算告诉她一个世人不知的秘密。

“那是因为国师对他下了咒术，当今圣上忌于早年亲王战功彪炳民望超过自己威胁他的帝位，请来擅于纵巫术的国师，伙同国师对亲王的牵制办法。这种咒让被下咒的人一入夜立即似服下药，没有女体解除便会暴毙而亡，唯一破解方法就是找到心上人。可是不管每到夜晚如何火焚身、会变成什么模样只在亲王自己，若是能让他找到喜的人即可破除魔咒恢复成正常、但若失去所即变得失常，夜夜都要女人陪寝…夜夜都荒无道。诚皇和国师只要他声名狼藉、要他被世人所唾弃，得不到民望、失去民心的亲王只能沦为替诚皇打天下的打手。”被刺伤的眼睇凝着阮青青，染飞烟在慢动作退怯中…替代的是一股震撼的打击。

“原本以为会成为他挚的女人会是我，没想到当我来到中，看到的是我那亲的姐妹代替我…得到他的，天天忍受看着你们同共枕、亲密的举动。”青青仍缓渐而明。

“是国师找到我，也许是他调查过你，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知道唯有我才能破坏你们。我好不容易取得皇太后的信任，成为她的贴身丫环，终于等到你捧着那碗想毒杀亲王的汤…让我有机可趁怂恿皇太后相信我的话，就是要打掉你和亲王的骨，就是要将你打入冷折磨你。”一步步向她走来带着怒目的进。

被刺伤的眼神转为悲，染飞烟已经不敢相信到说不出话。

“我被皇太后扶立成为亲王子，封为珍妃。”青青将头偏向天遥想以前的光景。

“还以为将你从亲王身边赶走，可以让他和我旧情复燃，毕竟他以前也喜我，可是自从有你介入后，他连看也不想看我一眼，以为你一走了之、不断残害想亲近他的女人，要不是有皇太后保护，连我也不能幸免。”青青再度瞟来冷然又恶毒的眼光。

“我知道他不断沿着水月门的线索天涯海角找寻你，为了只是想寻回你…给他一个待，可是他何曾给过我机会。”只要想到他每天夜晚如何怀抱那些女人想着染飞烟、如何和染飞烟在上翻云覆雨、着她就如同她刚才在染飞烟颈部见到那些吻痕一样，青青就嫉妒得发狂。

“在答应为国师惑亲王时，吾就曾骗和亲王一起服下情蛊，他的功体能出我却不能，只能忍受被情人背叛啃噬的痛。我每独守空闺，为得只是期盼他回来我身边，就算让他知道我犯下的错…也无怨。”晶莹的泪滑下青青的脸，说明她以前和亲王的好。

“他回来了，可是这次回来不是回到我身边，而是回来制裁我。追逐你的他终于回来了，却是回来解决一切，回来杀我。就连阻挡在前面他一向最敬的亲生母后他都能下得了手，再来对付我。可见得他有多么重视你、可见他有多么怒气冲冲想查明真相，解决背叛、陷害你的人。”面对好友憎恶的责怪，染飞烟只是对她伸出颤抖的双手、安抚，摇头否认。

“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哽哑声量已溃不成声。

“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你…呀…”意图让她明白，她最初的目的只是为她好。

“别在我面前假惺惺！”青青把剑指向染飞烟，冷硬起声，剑尖绕着她震颤而行。

“现在国师和诚皇与边疆两国联手在北边漠原设下埋伏擒囹住亲王。”被一手执起对向的剑身没动作，青青大睁的眼里无任何情。

“为了你，他已经赴战。”而早先她中了恭亲王一掌，抛下他御赐的毒酒她不甘心服下，在闺阁里梳好妆容等待，知道染飞烟终会追来。

“哼…就算铲除我又如何，你们休想在一起。”撂下狠话，阮青青放下剑，转身和大张的眼眸空转离开，抛弃染飞烟让过长的裙摆拖行走几步。

那净睁的瞳眸滴不出一滴泪，不知何时，她也上亲王，把虚荣的情转为得不到的痛苦，让蛊毒侵蚀着身子。

虽然癫摇的视线只让她刺到染飞烟腹腋下的皮，可这样的等待只为了实现她愤恨想捅她一刀的仇怨。

她知道自己难逃制裁，仍是勉力支撑自己不想在她面前太难看。

背面，始终目不离她半秒的染飞烟用着悲伤眼光随着她的身影怔怔而动。

想不到，今天伤害她最深的，不是自私的南风师兄、不是视她为背叛没有理念的水月门门人，更不是她一向视为仇敌又又憎的恭亲王，而是和她情同姊妹的阮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