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连表皮都不撑的草包了。”
“啊?”李衰衰不明白。
“有被捧上天的机会,有哪个女人会不开心?你不过是个约聘行政,又呆又傻又没实力,一张脸也不好,一颗脑也笨,凭什么跟我争?我是在这家企业拼了多少年的机灵、拼了多少年的努力,才有机会跟曾总…凭什么迟总经理一来就特别指名你每天早上赖在他办公室!你别巴着他听懂没?”苏晶颤着嘴,随着一群女同事聊天走入,她停下话恢复和善面容,绽开笑容。
“早啊,苏姐。”、“苏姐早!”公司同事朝苏秘书打招呼。
笑声宛若张无形的结界,将错愕的李衰衰隔离。
她神思虚无缥缈地回到座位,觉心底有些无名火却不知源,向面有难的主管硬讨两大叠资料喀啦喀啦输入…
直到下午斐悦突然冒出,搭在办公室隔间板对她说——“嗯,你真不吃呀,你真的这么“雷龙”不懂迟先生的意思?啊,我都看不下去了,非洲有多少难民等着吃啊!”
“什么雷龙?吃什么?”她头雾水。相较于迟狐狸,她与斐悦还较能扯得上话题,或许大半都是他开口,他对每个人都友好。
“啧啧啧,雷龙就是…反应特慢!你再不吃,我叫烧腊快餐的老板晚餐煮豆腐补补你的脑。迟先生桌上的早餐是给你的!”他一拍隔间,话匣子开开开,不大不小劈哩啪啦,她觉附近数十道目光偷瞄着。
轰隆——她脑袋一阵轰隆,原来是隔壁桌的同事从椅子上跌摔。
“哎哟…摔得太大声,吓到大家对不起!”
“你没事吧?”李衰衰赶紧问,同事慌慌张张摇手摇头,像驱避瘟疫。
李衰衰这才想起,以前自己想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逃避态度,也是如此——她默默垂下肩。曾几何时,她的位置有高到换他人想法子替她圆场了?而当她刚才跟主管讨工作资料时,是否也为难了主管?是否一举一动都被扩放为好大的脾气?
她不过是个约聘行政呀。
“吃啊。”送入口的蛋饼又哽了。这阵子李衰衰虽习惯在迟暮这吃早餐,但仍险些被他懒懒的命令句吓着,不怕不怕…
他是对鱼缸里那只河豚洒饵食,小河豚嘴巴一开一阖,浮升至鱼群最上层,一口一口,金黄鱼纷纷绕开,它是鱼缸中独一无二得疼宠的,却拼命想低调。
又吃了几口萝卜糕,真不知道迟暮这么铺张费做什么。
她瞄了瞄办公椅,当初装潢指定这把椅子的是他,放着生灰的也是他,连同塑胶椅套包膜不拆,总见他在沙发上懒着身子。
而打从第一天动筷子起,早餐中奇妙的又多了一份萝卜糕。她每天努力的不费食物,仿佛有人无时无刻在脑中喊着草包、草包…
怪了,怎么今天越吃越觉得蛋饼苦涩?她觉瓣像被指头擦过,还想拿豆浆喝一口时,却发现迟暮宝蓝的眼眸已近在面前。
那对宝蓝不似平的懒洋洋,而过近的距离,差点令她窒息。
办公室门突然推开了。
“叩叩叩”的高跟鞋声取代了敲门声,那女人一声息,错愕呼道:“迟总经理?”
“…痛!”李衰衰还来不及脸红,胃部便觉一阵不舒适,看见迟暮两指端在肩窝几寸,一阵力使下,她又酸又疼。
“你做什么?”
“吐出来。”他扳上她下颌,眉头是皱的。
“凭什么要我吐?哪有人这么没尊严,要人往东就往东,要人往西——啊!”她觉胃一滚,瞧见他指头往上挪移两寸。
迟暮对着来人,声音比平更冷更寒。
“苏秘书,你一直对我下药么?”
“什么?谁下药…”李衰衰没听清楚,顺着迟暮的视线,她忍痛转过头,发现推门而入的苏秘书颓坐地上,双手发抖,惊慌失措。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下药、我没下药…不,没!我没下药!怎么是你吃?我不是叫你早上别待办公室了?”白粉末洒得一地,苏秘书掩脸尖叫:“而且给药的人说只会昏倒!不会吐血!那不是我给的药!我没要毒害谁!是有人…”
“住嘴。”他淡淡一声。
“一开始你就不该拿。”一句话说完,斐悦恰巧从外带人来将苏秘书架走。
“不!迟总经理我能解释!是有人要给我一笔钱,我必需要的!我必需要…”苏秘书努力解释。
斐悦讪笑。
“需要到相信那笔不一定会汇入的款项?头期款拿了没?迟先生给过你机会了。”转头低声说:“迟先生,我查过,这件事确定是国爷那挂人收买的,证据确凿。既然国爷那边动手了,那么,迟先生您何时想动手?”迟暮着李衰衰道的指端松开,充笑意,慢道:“既然理由充分,三合间事前准备又充足,就择不如撞吧。”
“属下明白。”斐悦颔首,呕…
李衰衰混之际,只字片语溜入脑内如渣,只想起苏秘书好像提过有个长年卧病医院的弟弟…她手抹旁大量鲜红,咬牙。
“迟先生,您让我吃早餐,难道就是要我帮您试毒?”斐悦与随扈离去,迟暮眉头微微一蹙,最后没有一丝诧异地缓缓开口:“对。”她…她她她,喀——迟暮觉手掌上有道热热辣辣、像胡桃钳的夹手嵌上,他挑起一边眉,一手甩开,上头一道粉红月牙。
“迟暮,你狠!”她抹抹嘴,咬牙切齿,瞪他,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缸里的河豚嘟起嘴,将近一整个礼拜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