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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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不知道,他们像血水蛭,你绝不能承认是我的朋友,否则你赚的钱铁定不够他们挖。”
“不知伯父伯母对于晏晏这个女儿有著怎样的看法和觉?”
“我家晏晏呀,她很懂事啊,因为我们夫俩没用,家里多亏有她的帮忙。”说到最后,大概心里也知道自己失职,廖舒昀垂低了头颅。
“伯父呢?”
“这个…”原广安跟著难为情的搔搔后颈“实话有点教人汗颜,不过我们家女儿从小就没让我担心过,打工赚的钱还会拿回来给我和她妈当零用钱花用…”哎呀,把这种家务事跟外人讲好像有点不太对,人家会怎么想他们夫啊,待女儿吗?
“伯父伯母觉得愧对晏晏吗?”
“老大…”原茉晏怔愣地望着常晤人,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的话题。只是,第一次听见双亲如此的想,眼眶不泛热,眼泪在酝酿。
“我们夫俩主张活在当下,倾向享乐主义,晏晏个比较保守,不能接受我们的作风…”廖舒昀委婉的说出内心的想法。
“如果你们在花每笔钱之前,能够想想在台北努力工作赚钱养活自己的女儿,也许原本心安理得的挥霍会变得有所顾忌;老实说,现在的年轻人打工赚的钱无非是和朋友一起享乐,像她这种为了学费、生活费和父母的零用钱而拚命工作的女生,一千个里头找不到一个。”察觉身旁的人儿在颤抖,发出细碎的啜泣气声,他伸出手臂用力搂她,给予无声的安。
她很坚强也很努力,真的,和他相较之下,她的表现著实令人赏。
他们有著近似的童年,一样有段寂寞的童年:他的父母忙碌于工作,她的双亲则沉于物质享受,相同都是被忽略的小孩,她却养成了与他截然不同的子。
也许她比较能自我调适,又会找乐子,而他却被环境束缚了心的发展,失了正常的自己,冷漠是人格上的一种缺陷。
“不…”她没那么伟大…原茉晏不想哭的,可是常晤人的一席话摧毁了她的坚强,让她觉得自己好委屈。
听见爸爸妈妈对她的,眼泪霎时充盈眼眶,她好想哭、就是想哭…她一直觉得父母眼里只有金钱享受和彼此,容不下她的存在,原来是她误会他们了…
“晏晏,怎么哭了,长这么大了,妈妈还没看过你掉眼泪呢,为什么哭了?”女儿一哭,廖舒昀马上慌了,张张皇皇过来抱她。
“妈…”原茉晏回搂著母亲,眼泪如暴涨的河水在脸上肆奔。
“不哭了、不哭了,妈的乖女儿,是不是工作累了?那就别再做了,妈妈发誓,以后绝对克制自己的物质望,不花钱了,好不好?”一语惊醒梦中人,廖舒昀因为常晤人几句话的指引,明白自己的盲目虚荣,竟剥夺了女儿享受青的权利,她悔恨自己的残忍。
“我呢、我呢,你们母女俩别把我撤除在外啊,我也要改过自新,不贪慕虚华了!”原广安不没有容身之处,抗议地跳脚。
“老大,谢谢你…”原茉晏哭得好狼狈,回望常晤人的眼神却溢幸福。他帮她找回了亲情,剔除了累积多年的嫌隙。
原广安不像老婆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神智还很清楚“不对呀,晏晏,你还没说和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爸!”原茉晏不依的跺脚,哭红的俏脸因为羞窘,染得更丽了,目光迟迟不敢望向话题中的男主角。
“伯父伯母,你们别晏晏,这种事还是由男方来说吧。”常晤人冷静低沉的声音总是撼动人心,他站了起来,尊敬的朝原家夫妇点头,解开了夫俩的疑惑…
“如果你们不嫌弃,请放心将晏晏给我。”**学校放寒假了,天气渐渐转冷,可是常晤人与原茉晏两人的情却益升温,一天比一天要甜。
常家的别墅,几年来严重缺少人气,主子情冷,佣人自然不敢放纵喧哗,但自从原茉晏来了以后,各种声音时常充斥空间里。
吵嚷声、笑闹声,还是撒娇的软语,什么都好,总之原茉晏让常家有了生气;常家的下人也都发觉了,主人脸上的表情丰富多了。
常晤人也发现自己变了,现在的他不再冷漠了吧,他出自己的一颗心去人,将那个女孩宠入心坎底,这样的他,可以许诺未来给她了吗?
盯著手边唯一的相片,他怔仲出了神,问著照片上的人儿…嘉琪,这样的我合格了吗?
纪嘉琪,他结缡两年即因忧郁症发作跳楼自杀、送医不治死亡的子。二十五岁那年,他自军中退伍,奉了父命娶了世的女儿,他们之间没有丝毫情基础,婚后更是不可能培养,因为自小冷漠的他,不擅关心也不懂,任由他们的关系由相敬如宾,恶化成相敬如冰。
从小到大,未来、兴趣各方面,他的父亲一手替他安排,所以当一辈子的幸福沦为商业联姻,他一点也不讶异;顺遂父意,他娶了温柔可人的纪嘉琪,然而却也无情地将她推入永难翻覆的地狱深渊。
嘉琪是个好子,认定自己是常家的媳妇,她的言行举止合宜得无可挑剔,即使他再怎么漠视她的存在,初时一年,她咬牙忍了下来,除了当事者两人,没有人知晓他们淡漠的情!直至一次她父母返国的接风宴上,他缺席了,承受不起家族长辈殷殷的关切,她崩溃了,自此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