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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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我的葯在哪里？我今早头疼得厉害。”费蕾蒂夫人靠在枕头上瞪着女仆刚刚放在她面前的热巧克力。

“大概是喝多了魏先生的法国香槟，我今晚得节制一点才行。”不太可能，玛心想。蕾蒂看到香槟就忘了节制是什么。

“葯来了，蕾蒂。”她把葯瓶拿到边。

蕾蒂蒙的目光落在玛手中的葯瓶上。她身手捷地一把夺走葯瓶。

“谢天谢地。没有它，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它的功效奇佳。”玛猜葯水的主要成分是浓烈的琴酒，但忍着没有点破。经过几星期的相处，她已相当喜这位新雇主了。她甚至开始视费夫人为某种鼓舞。蕾蒂也曾经一无所有。

蕾蒂本姓毕，出身贫困的约克郡农家。她很喜谈多年前初来伦敦时，她如何善用她仅有的资产，也就是童贞和大脯，获得今的地位。玛猜蕾蒂利用她的天赋本钱引起年迈的费爵士注意。他们在取得特别许可后结婚。费爵士在婚后三个月去世，留给年轻的子响亮的头衔和庞大的家产。

但玛佩服蕾蒂并不是因为她设法钓到了金婿，而是因为她过去三十年来持续做明智的投资，这次用的是金钱而不是天赋本钱。蕾蒂把夫婿留给她的遗产变成原来的三倍。

绝对是一种鼓舞，玛心想。

蕾蒂灌下一大口葯水，轻声打个嗝，然后足地长叹一声。

“这样应该行了。谢谢你，玛。”她把葯瓶递还给玛。

“替我保管到明天好吗？我可能还会用得着它。好了，说说魏先生今天替我们安排了什么别致的乡村活动。”

“之前下楼时，管家告诉我男士们下午要参加本地的赛马大会。”玛报告。

“女士们要玩箭和其他的游戏。”蕾蒂脸上闪过一抹渴望。

“我宁愿参加赛马大会，但那大概是不可能的。”

“看到贵妇跟农夫和绅士一起赌马会使本地的乡绅大吃一惊。”玛愉快地同意。

“对了，厨娘告诉我早餐又要迟些开始。”

“理当如此。”蕾蒂太。

“我至少要一小时后才下得了，最快也要到中午才会想吃东西。其他人应该也一样。我们回房就寝时都喝得酩酊大醉了。”

“想必是。”蕾蒂眯起眼睛。

“你跟平时一样大清早就起来了？”

“我向来早起。”玛喃喃道。

“我很清楚你认为早晨不会有什么趣事发生，但我们有些人就是喜早晨。”她没有必要向蕾蒂说明失眠使她比平时起得更早。说也奇怪，令她难以成眠的原因不是担心柯契敦会认出她，而是昨天深夜与施迪生的邂逅。这一点确实不同以往；以前她失眠都是因为财务困境。跟不确定的未来相比，施迪生绝对有意思多了。

玛清清喉咙。

“昨晚我在楼梯上跟施先生聊了几句，他是位很有意思的绅士。”

“啊，金钱能使任何男人变得有意思。”蕾蒂兴致地说。

“施迪生有足够的钱使他变得分外人。”玛小心翼翼地探究。

“我猜是投资吧！”

“没错。他出生时名下没有半钱，因为他是私生子。他的父亲是艾家少爷，母亲是某个不够聪明的家庭教师。”

“原来如此。”

“艾夫人始终没有原谅她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