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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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多了!”
“伤口还会痛吗?”
“已经不痛了!”说不痛,其实是骗人的。知之甚详的索伦,也未戳破棠的谎言,他趋前解开棠绕在口处的布巾,细细地审视着伤口复原的状况。
“嗯,伤口是好多了!不过,你还是谨慎些好,尽量避免再次牵扯伤口。不然,伤口再次裂开的话,可就难医治罗!”
“我明白!”
“明白最好。”索伦边说,边将解下的布巾重新捆好。
“你的命,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给救回来的,希望你好好的珍惜,万万不可辜负他呀!”索伦口中的“他”不用明说,棠亦明白他所指的是何人。可,伤他、救他的人,都是他啊!
索伦这幺说,那他是该恨他,还是该谢他呢!?哈!这还真是矛盾、讽刺啊!
棠低垂下头,沉默不语。
索伦见棠如此,他轻叹了一口气“我替你换药吧。”棠闻言,不由心生疑惑,为何是索伦,不是他呢?
“他…不是他吗?”棠不经思索地便口而出。当棠见着索伦那斜笑的角时,他才惊觉到自己的失态,猛然抬起的双眼,亦同时地对上索伦那双戏谵的眼眸。霎时,他又赧红了双颊…
棠忍不住地在心中低低地诅咒起自己。
红似芙蓉的娇靥,淡扫怀惴的蛾眉若翠之遥山,莫怪乎他的拜把兄弟会为他恋恋痴痴地!
“怎幺,不是他很失望吗?”索伦睨视着棠烧红的双靥,坏心眼地故意问道。
“不、不是…我只是…”棠直摇着双手,一脸赧然地不知该如何解释。
难得的惊慌之情,更加添了他那韵似的嫣然。
“好了,不逗你玩了!要是让那家伙知道我拿他珍视的人寻开心,他不砍了我的头当球踢才怪!”棠闻言,不由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他实在不习惯与人嬉笑相处,自幼到大,除了战斗,仍是战斗的他,在常生活中,本无一消遣的兴致。更何况,他是头一次与如此随的人相处。
或许,游牧民族的男儿,情都是如此地豪放随吧!
念头一转,棠的思绪便又回到羿央的身上。
他下在吗?他去哪儿了?
索伦睨了棠一眼,他眉眼含笑地,等待棠主动开口问他羿央的下落。
然而,许久之后,两人之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最后,沉不住气的人——还是索伦。
索伦下住地在心中直嘀咕:他怎幺这幺矜持呀?!真是一点儿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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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央今早率军回北方平定『丁令』的叛变,所以不在营中。”
“丁令”?匈奴的别支?棠若有所思地低垂下眼眸。
——平定内部的叛变,必定需要花费些许的时间,说不定,他可以趁此机会逃离此地。
恍若能透视棠心思似地,索伦开口便道:“我奉劝你,千万别有逃离此地的念头,他是不会放开你的!不要挑战他对你的耐心,更不要轻易地惹动他的怒气!你务必要记住我的话,不然,后果绝非是你所能承受的!”索伦深深地望进棠平静无波的瞳眸里,语重心长地警告着:“我言尽于此,望你好自为之!”索伦话语刚落,一低垂着头的士兵,便端着装食物的托盘走入营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