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狼群围住了吉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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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云见通讯员跑进来了,问:"到了吗?"
"到了。首长。"通讯员报告说。
话音刚落,李佩其、马明义一前一后走进了会客厅,向陈子云立正、敬礼:"总指挥同志,副总指挥李佩其,副书记马明义向你报到。"陈子云招招手,转向苏联专家:"库尔茨同志,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基地最高统帅李佩其同志,这位是他的助手马明义同志。"库尔茨伸过手来和他们两人一一握手,陈子云又向他们介绍了这位苏联老大哥。库尔茨打量了一眼年轻英武的李佩其并和他热情地拥抱,说:"中国同行,基地的统帅,能与你共事,哈拉硕!"翻译说:"哈拉硕,是好的意思。"
"库尔茨同志,你到中国新川峡来指导工作。"李佩其热情地握紧他的手:"我代表基地的全体同志向你和你的助手问好,致敬!"一阵寒暄之后,王晓伟、田茂才也被通知前来。
大家在马明义的带领下一同到隔壁的餐厅赴宴,餐桌上摆放了七大碟八大碗的美味佳肴。分宾主落座后,李佩其按中国人的规矩,先向主客敬酒。紧接着,服务员夹了一大块放在了库尔茨面前的盘子里,并介绍说这是狼
。
"狼?狼?"库尔茨
到吃惊,笑嘻嘻地冲李佩其说:"没吃过。"陈子云也有些不解,怎么会有狼
呢?马明义见罗吉诺夫一口
下了狼
,就又给他夹了一块,说:"各位有口福啊!我本来是去打只黄羊来招待客人的,顺便想再捎几只兔子,可回到食堂,你们猜怎么着?"陈子云笑着问:"狼不会自己跑到厨房里来吧?"李佩其嘿嘿一笑,"还真让总指挥给说准了。明义同志是来者不拒,掏出
来朝狼-啪-的一响,我们就多了一道菜。"库尔茨听懂了是怎么回事,尝了一口狼
,竖起大拇指对马明义说:"
法,好!狼
,好,哈拉硕!"大家说说笑笑,碰杯喝酒。马明义见库尔茨一口就喝干了一杯葡萄酒,小声对李佩其说:"这甜玩意恐怕不够劲呀!"李佩其点点头后连忙叫通讯员端来了吕泰山送给他的锁
酒。
马明义抚着桌上的酒坛子冲陈子云说:"陈书记,这酒可不得了哇!"
"怎么个不得了法?"陈子云问。
"我也是从吕村长那里学来的。"马明义望了望苏联老大哥,"我来个现学现卖。"李佩其叫通讯员给客人们上酒。
"这酒香啊!"马明义端着酒杯,闻了一下,顺口道来,"吃了沙狗球(锁),撬门不用手;喝了锁
酒,犁地不用牛。"陈子云逗乐了,和外国人在一起,气氛应该轻松一些:"厉害,真厉害!"库尔茨见他们大笑,端着酒杯问:"这酒,怎么啦?"陈子云对翻译说:"告诉他。"翻译把沙狗球的壮
功能讲给库尔茨听了,库尔茨喝下了一杯酒,连声说:"好酒,沙狗球,哈拉硕!"又叫罗吉诺夫快喝。
罗吉诺夫望着他,摇头。
马明义会意地一笑:"他年轻,老婆又没来呢,他怕这沙狗球。"罗吉诺夫似乎听懂了马明义的话,端起酒杯一口喝下了"沙狗球"。
2清晨,戈壁滩还未披上朝霞的时候,空气中还有些微凉。在吉普车里,李佩其身边坐着从北京来的头发花白的陈教授。陈教授是地质部据周总理的指示派来基地探矿的专家。同行的还有吕九庄深谙戈壁脾气的吕泰山老村长。后面跟着的两辆吉普车上,分别坐着王晓伟、田茂才和其他的地质勘探人员。
无道可行的戈壁沙滩崎岖不平,吉普车在上边颠簸着。李佩其久经沙场,自然是早已习惯了这种路途的艰难。他见陈教授紧紧地抓着扶手,也难以稳住身子的摇晃,便轻轻地对驾车司机说:"铁军,开慢点!"司机李铁军松了下油门,把档位换到了低速挡上,车速慢了,却又不时地被前面的红柳、白刺等沙漠植物阻拦,车子仍旧磕磕绊绊地、艰难地在戈壁滩上行进。
在第二辆吉普车里,王晓伟坐在前座上正闭目养神,思绪却还留在昨晚的宴会前后…
当时,他默默地喝了几杯"沙狗球",便觉得浑身燥热起来。趁人们酒酣耳热、谈兴正浓之隙,他身离开了酒宴,踏着夜
朦胧的基地石子道,急匆匆地赶到了陈一莲的家门口。他气
吁吁地伸手一摸,铁将军还把守着院门,他没有想到,陈一莲去医院加班做手术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一阵戈壁间的夜风袭来时,他有点
气了,酒也醒了一半。他自知久立在此不妥,就重重地叹了口气,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他不愿回家,家里冷冷清清的就他一个人,只好踯躅独行在基地这平坦的小路上。他摇摇晃晃着凉凉的风走着,心里还在想着陈一莲…
不知在路上转悠了多久,他转到了离马明义家不远的地方。他想酒宴一定早已散了,马明义他们也该回来了。他慢慢向前走去,见有个人在马明义家的门口站着,他便藏在暗处,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干什么?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马明义自己,只见他站在院门口,轻轻地敲着院门。半天了,没有人来开门。他顺着门朝院子里看,睡房窗口的布幔透出了灯光,他断定她还没有睡呢!他就继续轻轻地敲门。结果是,他老婆吴玉珍不但没有出来开门,而且还把灯吹灭了。
王晓伟见马明义在自家院门口走过来走过去,显得很是恼火。突然,他抬起脚向门踹去,可脚在门边又收了下来,他可能是怕半夜三更惊动了左邻右舍吧。他叹了一口气后,又轻轻地敲了敲门,见仍无反应,便调头一股坐在了院门边的石头上,掏出烟斗划燃了火柴
起烟来。
王晓伟见此情景觉得好笑,做了这么多年政治思想工作的马政委,没有想到在自己刁蛮的老婆面前,竟是这样的一筹莫展。
火光一闪,王晓伟看到的是马明义一脸无奈的愁容,像个庄稼汉被老婆奚落了赶出了家门似的,他觉得马明义好可怜。可是仔细一想,人家还可以敲门,而自己呢?连敲门的机会也没有啊!王晓伟不想再继续看了,也不好意思走过去宽这位虽非"同病"却也"相怜"的马政委。
王晓伟闪出了暗影,向一旁走了几步。他转身朝后边看时,见马明义磕了磕烟斗,"嚯"地站起来,向上一跃,翻入了院子。王晓伟看了不由一惊,这马政委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身手。
吉普车一抖,他的思绪被打断了,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车子在一道沙地的陡坎下熄火了,一个车轮陷在了沙坑里。大家便下来推车,谁知推了好一会也无济于事。
前面的车也停了下来,李佩其下车后叫李铁军在车上拴好绳子开车拉,才将王晓伟他们坐的那辆车拉出了沙洼里的"陷阱"。
吉普车在戈壁滩里艰难地爬行,像几个小甲虫似的。
太升起来了,沙漠里蒸腾起了热
。车行至小龙山脚下时,前后两辆车都抛锚了。李佩其跳下车,转身扶着陈教授下了车。他对大家说:"没办法,我们只好步行了,让铁军他们修车吧。"小龙山的嶙峋怪石之间,李佩其一行数人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休息、喝水。
陈教授个子不高,身子却很硬朗,他握着地质锤敲打着身边的石头:"小凤山有那么大的铜矿,我判断,这小龙山里也应该有其他的贵重金属。"
"陈教授,我和王工也是这样分析的。"李佩其起身望了望南边的小凤山东山后,指着北边的小龙山说:"最早发现的铜矿就在这里。民国时期勘探出的金矿也在这里。当年吕村长发现的金沙矿也在这里。"陈教授点点头,很兴趣地问田茂才:"田队长,你父亲最早是在哪里发现的孔雀石?"田茂才朝小龙山西北方向的戈壁滩指着:"离这儿有十多里地吧。"他们喝了点水继续朝西北方向走。陈教授边走边敲路边的石头。王晓伟也很兴奋,东瞅瞅西看看,捡了不少石块放进了衣袋里。
夏如炉,太
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