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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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抢不抢的？我不是你的专属物品，不要在我身上贴卷标！”顾孟谦厌烦地回答。

“为什么不可以？你讨厌我吗？”欧洁妮委屈地咬着，眨巴眨巴地瞅着他。

“这和讨不讨厌无关！”顾孟谦有种想拔光头发的冲动，但他还是耐着子，像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般，悉心解释道:“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人能够支配谁，也没有谁必须无条件听从谁的命令，除非对方心甘情愿，那自然另当别论。即便你是亿万富豪的掌上明珠，也没有权要求他人无条件服从你的命令，必须让对方心服口服，他才会愿意照你的要求去做。这是做人的道理，你懂吗？”

“嗯。”欧洁妮点点头，其实还是有点似懂非懂。

情和他所说的大道理，是一样的吗？相的两人，不可以要求对方完全属于自己吗？

“所以你不能动不动就说谁属于你，更不能去命令别人，因为别人也有他的自主权。更何况，是一种发自内心，自然表达而出的情，那不是威胁或利就能达到目的，用钱买得到的，就不叫。你了解的觉吗？那是一种…”

“我当然知道的觉呀！”欧洁妮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我非常清楚，自己你！”她的话，让顾孟谦差点从上跌下来。

“你说什么？别胡说！”他涨红脸，厉声斥责道。

他一辈子也想不到“”这个字会这么轻易从她口中说出。

“我没有胡说！我是真的你，为什么你不相信呢？”欧洁妮也加大音量，再次强调道。

“你我？你怎么可能我？”顾孟谦荒谬地一笑。

“你不可能我！”

“为什么？”她确实很他呀！

“我受不到你的。”

“你是指过去？可是我改变了呀！”欧洁妮急促地说:“现在你应该能够受到我的了吧？我真的是你的！其实从以前到现在，我一直都…着你。”说到这儿，欧洁妮有些羞赧地低下头。

听到她说他，顾孟谦直觉地想出喜悦的笑容，但他努力抑心头的狂喜，继续以冷淡的面孔对待她。

“既然你一直我，为什么以前从来不说？而要到现在才说呢？”为什么要等到他心灰意冷地离去之后，她才说出口？

…

“那是因为我…”

“因为你并不是真的我，而是以为我和别的女人往，害怕我被人抢走，才会说出这种话。”他哀伤地说:“那不是真，只是一种占有。”

“才不是！”他可以说他无法接受她的，但他不能怀疑、否定她的。

“孟谦，我是个成年人了，我分辨得出占有和真的不同。过去我不肯说，不是因为我不你，而是矜持和自尊作祟。

我以为先说的那一方就是输家，再加上妈妈总是教导我，千万不能让男人发现你他，否则他会以为自己握有掌控你的能力，就会开始风花心，把你视若敝屣，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所以才不敢开口说我你。我不说我你，正是因为我你，不想失去你呀！”她这番话，在顾孟谦心中投下一颗巨石，引起汹涌的波涛大。

她说是因为怕失去他，所以才不敢开口说他，这是真的吗？

他很想相信她，可是想到过去六年小心呵护宠溺，战战兢兢维持的情，完全得不到响应，他不由得退缩了。

如果再一次出他的心，会不会再一次受到伤害呢？

“孟谦…”欧洁妮鼻子，略微哽咽地央求:“如果你已经不我了，那也…没关系，我不计较，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会学着做家事，不给你添麻烦，所以不要把我赶出去，好不好？”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可以变得很渺小、很卑微，她不在乎！

“傻瓜！”她自贬的模样，让他打从心底到心疼。

“何必这么委屈？如果你真的想留，那就留下来，我不会再赶你。刚才我也只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其实我并没有真把你赶出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