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惩恶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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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珂随手拔了挂在墙上的长剑,双手紧紧握住剑柄,重重刺入了兰皙的心窝,道一声“安息吧”兰皙的嘴角突然浮现出一抹笑意,地朝着韩珂点点头,随即脑袋一歪,便咽了气。
长剑被拔出来的时候,一股白的体出来,幸而月彤眼疾手快拽开了韩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静静望了望兰皙的口,韩珂才发现,那本就是水银!
兰皙看似完美的身体,已经被残儒注了水银,水银的比重大,将兰皙的骨与皮肤分离…韩珂曾经用这种刑罚吓唬过兰皙,想不到她最后真的死于剥皮,而且是最残忍的全剥。
“放肆…”尖细的嗓音从黑暗的空间幽幽传出,“哪个不要命的,碰坏了杂家的作品?”
“郡主,我们还是走吧。”月彤怕极了那样的声音,幽怨空寂,本不像是从一个人的口中发出来的。
残儒与上百具尸体一起生活了数十年,心理扭曲变态,早已算不上人。
“怕什么?残儒再怎么猖狂也只是奴才!没有主子的命令,他哪里敢动她们?!”韩珂漠然抬头,冷眼望了望兰皙的尸体,在心中低叹一声道:早些轮回去吧。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是。”月彤虽然口中答是,可心中还是有些惧怕的。毕竟初瑶郡主是主子,残儒折磨的都是奴才奴婢,月彤更是同身受。
“谁在说杂家的坏话?”那个沉的声音有远及近,月彤忙拉着韩珂朝后退却了几步,却始终看不见有人出来。
待到残儒走到她们跟前,韩珂这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残儒之所以叫“残儒”取之有二,一来,他天生残疾,没有右臂;二来,他个子矮小,实乃侏儒。
“放肆!见了初瑶郡主,还不下跪!”见残儒也不过如此,并非长得多么凶神恶煞,月彤一声冷斥,胆量大增。
残儒起初得见对分只是个孩童,便出言不逊,现得知她的身份,心中惊骇不已,慌忙朝着韩珂直直跪下:“不知初瑶郡主驾到,奴才多有得罪,还请郡主饶命!”
“本郡主来,是为了见兰皙。”韩珂冷冷瞥了他一眼。残儒五官扭曲,大约是觉得自己太丑陋,才会整躲在这不见天的地方。
“兰皙?”残儒的脸上出几分残酷的笑意,指了指最后一具女尸道:“想必初瑶郡主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前来验尸。实在可惜,这个婢女天生就是个好料子,奴才原想将她做成最完美的一件作品,可惜被郡主不小心毁了…不过,奴才已经依照皇后娘娘的旨意,让她尝到了中最残忍的刑罚,也算幸不辱命。”韩珂面上一片惨白,面对一个将人命视为草芥的禽兽,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不想骂人、也不会骂人,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正义警察,她实在难以相信这种人也有权活在世上!
“郡主,请验收吧!”指了指兰皙的尸体,残儒一笑,脸上的横堆积到一起,更显现出他那副奴才嘴脸。
“奴才可是尽心尽力为皇后娘娘办事,郡主可别忘了在皇后娘娘面前替奴才美言几句…”韩珂一扯嘴角,讥讽道:“这个自然。”请你见到阎王的时候,也别忘了替本郡主美言几句,本郡主实在是气愤难止,才要杀你!
“多谢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残儒一听,喜笑颜开,慌忙朝着韩珂跪下,重重磕了两个响头。
残儒的个子不高,四十多岁的人也仅仅能与韩珂平视,韩珂一看到他的面目就想要呕吐,故而瞥过脸去,负手而立。
“本郡主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韩珂声清冷,淡漠望着头顶兰皙的尸体,心中茫然。
“郡主请讲,奴才一定知无不答。”残儒匍匐在地,俨然是个虔诚的教徒。可韩珂厌恶极了他,本不愿意转过身来。
“本郡主想要知道有什么残忍的刑罚对待一个个子矮小的人?”韩珂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月彤慌忙上前扶住她,嘱咐她小心点。
残儒黑漆漆的眼眸眯成一线,只出恶的眼白,脑袋转了转,能听到“咔嚓”得声响,就好似脑袋错了位似的。
“奴才有一个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以前看古书上记载过,自己觉得有趣,尚未尝试过,或许郡主可以试试?”残儒脸上堆笑,连忙拍马道,“只是要准备道具,不过奴才这里什么道具都有,完全可以借给郡主用用!”
“是吗?”韩珂冷哧一声,回眸斜睨了他一眼,“你倒是给我说说,究竟是什么法子,能让你想着都这么开心?”残儒推开一扇大门,指了指一口大缸,道:“因为他个头矮小,奴才认为,可以将人犯放入大缸之中,以小火烹之,而后渐渐加大火力,直至他全身完全透,香味一点点漫溢出来…”
“这个做法听上去是很有意思,但是本郡主不明白,人犯在烹饪的过程当中,究竟要受到怎样的苦楚?”韩珂眸光转,孩子般天真地问道。
“火力是一点点加大的,人犯的痛苦也是一点点增加的。他想要逃出大缸的时候,却不知道大缸的四壁比缸中温度还要高,伸出的手又会被烫得再度缩回去…就这样,久而久之,他便丧失了逃生的能力!”残儒黝黑的臂膊伸出去,点燃了大缸下面的木柴,“不知郡主所要惩治的是哪位婢?奴才先为郡主燃上木柴。”
“多谢了。阁下的想法实在有创意,可眼下本郡主还没有找到可以惩罚的人,不如阁下代替那人到这大缸中畅游一番,出来再告诉我,呆在缸中的滋味儿如何吧?”韩珂的眼眸微微眯起,朝着月彤做了个眼,摆手对残儒道,“请君入瓮。”月彤双手一挥,对着身后的侍卫喝道:“郡主有令,请君入瓮!”残儒顿时吓得面惨白,哆嗦着双,跪地求饶:“初瑶郡主饶命,不知奴才究竟犯了什么错,郡主为何要至奴才于死地?!奴才只是奉旨办事!冤枉…冤枉啊!”残儒已经吓得口吐白沫。韩珂只觉得讽刺极了,一个用尽了刑罚的人,待到刑罚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居然也会这般惧怕。果真,人都是犯的动物!
残儒就这样四肢僵硬地被几个太监丢入了大缸中,韩珂又吩咐道:“这样的烧法太慢了,本郡主与你不同,本郡主并非残忍至极的人。给他加热水,早早送他上路!”四个小太监齐齐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