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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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久之后将和主人成亲。”他化指如鹰勾,将荧阙扫立到他身前。
“-这是在质疑我的话,还是在违抗我的命令?”
“属…属下知罪。”他的指节几乎嵌进她的臂膀,令她吃痛地蹙眉,却丝毫不敢反抗,只能忍痛咬牙开口:“荧阙绝不再犯,请主人责罚。”
“我现在重申最后一次:妄想近我之身的任何人,-都可格杀勿论,即使那人是我的子亦然。”他看着她蹙眉吃痛的模样,蓦地松开手劲,表情仍旧森,还有极少见的狂怒,“好好拾回-原有的聪颖,别再让我失望了!”
“属下遵命。”他单手将她挥开,虽然心底不悦,手劲却仍维持刚柔适中,不至于伤害到她。
“我要到练功房,记住-的护卫职责。”她在他迈步前行的同时,迅速双膝点地,跪下低喊:“荧阙有错,不该擅作主张而违逆主人之意,恳请主人责罚。”他沉默半晌,而后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背对着她低声问道:“真的自愿领罚?”
“请主人成全。”
“那好,-就这样跪到落,等到用晚膳之时才准起身。”她错愕地眨了下眼,很意外听到这么轻微的惩罚。
现在离落之时,已经不到两个时辰了呀!
记得过去主人执行过最轻的惩罚,是要她和刀卫扎马步蹲站二天,不准吃喝任何东西。
小时候受罚,通常是因为功夫未能达到主人所设的标准;往后受罚,则主要是因为任务未能顺利达成。
虽则近年来由于双卫没有再出过差错,因而不再领罚,但是随着年岁愈长、功体愈强,则相对的罚刑愈重是一定的,怎么现在却只要她罚跪到落?
“荧阙,-愈来愈难维持住沉静了吗?”寒君策双手握于后,头也不回,冷冷问道。
“是属下历练不足,让心绪了思虑。”
“-之所以会心的原因,可是因为本城主?”
“荧阙定当改进。”
“不需要。”他的语气依旧冷寒,却也添入了些许笑意,“是本城主近来行为与往常殊异,让-一时之间无所适从,我不怪。但本城主只准-的心为我而,切记不可让其它人影响-的情绪,明白吗?”
“是。”
“-只有『是』这个应诺可用吗?”她抿了下双,而后才带些迟疑地开口:“荧阙明白。”
“很好。”他又举步朝厅外走去。
她看着他拉开厅门,午后的光照耀在他直伟岸的背影上,显得如此孤傲和不可一世。
近主人之身的任何人,包括她的子…
对于自己往后在城中该有的定位,她突然有些懂了。
城主副手,寒君策的女人,一个权力仅次于城主、地位远远高于城主夫人头衔的护卫…
只是主人所说,要她“拾回原有的聪颖”是要她去想通什么?
那一声叹息,又是为了什么?
难懂呀!
☆☆☆玉兔西斜,一道黑影从内城西侧跃上屋檐,踏着轻巧的步履往北方寒君策居处的院落而去。
西阁客房内,正因为下午所发生之事而烦恼得睡不着的程嫣,听到屋顶上的细微声响,脸上闪过思虑。
不是听说寒武城的防卫紧密到滴水不漏吗?怎么这么晚了还会有宵小之辈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