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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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就离家不远了。从生田车站步行十来分钟的距离。
刚搬到生田时,这一带仅有五六栋待售的住宅建在一大片卷心菜地的一隅。这几年,新建住宅急速增加,周围的空地已不复存在。
尽管如此,自己家前面由于是以前的土地所有者的宅基地,所以树木繁茂,野鸟入林。这会儿沐浴在晨光下的鸟鸣声几乎有点过份喧闹的觉。周围的人家还是一片静悄悄。
风野在家门前站定,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把大门上的小铁门推开。
家屋占地约三十五坪,面积不算十分大。大门左边的停车场约有两坪左右,再往里是用竹篱隔开的庭院。风野不开车,所以停车场上只放着子、孩子的两辆自行车。停车场的尽头处有孩子们栽种的两盆郁金香,开着粉花和黄花。
早上回来时,尽可能轻手轻脚地开门,从信报箱里拿出报纸,然后直接上楼。二层楼梯口的边上是寝室,挨着的是孩子们的卧室。风野的书房在最里面,面积有六张榻榻米大小。
风野径直走过寝室进入书房。虽然刚到六点半,这可是孩子们起的时间。
好歹家人并没有察觉。风野松了口气。但是子是否真的没察觉呢?说不定子有所察觉只是没出来罢了。
好在至少孩子们是不知道的。等他们起来后看见爸爸就会以为自己不过是夜里回来的晚些。孩子们总是认为爸爸回家晚是由于工作忙的缘故。
风野躺在沙发上看起报来,家里订的报与-子订的报不同,内容却差不多。风野只看标题,一边着烟。
觉还没睡够,到有些困,但是现在也没有去子旁边睡觉的心情。
坐在电车上时,对-子的火已全然熄灭,而对子却提不起神。风野从壁橱里取出巾被盖在身上。
夜里干活儿觉得乏困的时候,有时就这么盖上巾被在沙发上睡一觉。
窗帘紧闭,室内仍然昏暗,刚一闭上眼就到隔壁房间的动静。
一会儿听见了开房间门下楼梯的声音。
孩子们好像起来了。
风野闭着眼,听着孩子们的说话声和快步上下楼梯时发出的咚咚声。
子已经起来了,肯定也知道是风野回来,在书房里。可是子却不过来。
是生气了呢?还是没把风野放在眼里?
风野知道自己的子生不大吵大闹。结婚十五年了,能回忆起来的争论一次也没有。不知情的人听风野这么一说,纷纷赞叹“相敬如宾”、“贤持家”可事情并没这么简单。有时自己外宿不归,子却不闻不问。换个角度看,子或许是见怪不怪了。
然而,风野却因此而被怒,心底里反倒期待着子与自己大闹一场。真闹起来自己也有应对的办法。可是子这副不冷不热淡然处之的态度反倒让自己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子是因为看透了风野的心思而置之不理的话,只能说子棋高一筹。
风野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把巾被拉到脸上。沙发长度不够,只好蟋起腿来。大概是心里没底的原因,总觉得躺得不舒服。一方面是回来后由于子没面,再就是由于-子之故。
我走了以后她怎么样了?想打个电话吧,可是自己主动的话就等于举手投降。不能太放纵她了,或许再冷落她一阵更好。
书房内的电话和楼下的电话用的是一条外线,虽然想打时可随时打,但是这会儿还是不打为好。
还是先睡一会儿吧。中午十二点约好了要到新宿的保险公司去。正在此时,传来上楼梯声,接着房间门被敲响了。
“什么事?”风野躺着未动问道。门开了,上初三的女儿站在门口。
“爸爸您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女儿身穿学生服,手上提着书包。
“夜里,很晚…”风野含含糊糊地回答。女儿笑着说“给”递过来一个系着绿装饰带子的小盒子。
“知道昨天是什么子吗?”风野想了想,还是摸不着头脑,于是解开绿装饰带,原来小盒子里是一只漂亮的汤碗。
“爸爸真差劲!还想不起来吗?”女儿伸出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