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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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的衬衣半掩半合,丰润的酥在里面深深浅浅起伏着,诉说一个未完成也终将不能完成的美丽的秘密。渐渐,薄如蝉翼的冷衫顺着她滑润的肩头无声垂落,躺至沙滩上,宛若夜莺的呜咽,哀惋、黯然而无奈…又是一袭柔纱落下,是她贴身最后的一件衣物。
金黄的地平面映照出炫目的光芒,把无瑕、绝美的惑投到孟磊眼中,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便成了最最温馨的摇篮,哄眠着一对身体,将过去与现在天衣无地吻合起来。
有一下下,孟磊屏住呼,几乎以为他们又回到年少时期,那个只有笑没烦恼没有泪的时光里。他怔忡地矮下身子。半跪在沙地上。她的体一如往昔,美丽得如同一尊白玉雕塑的艺术品,在夕余晖下,闪着一层柔柔朦胧妖的光芒,却不近情的纯白、宁静。如此浩浩淼淼,宛似银河,一如洪荒。那两粒滴的红蕾尖,俏丽坚,点缀着一个教人心醉的时节。
孟磊情不自地埋首其中,轻轻吻着…殷虹泣诉似的呻,如同枫林的低语,香甜且蛊惑。
孟磊克制不住了,他地哭喊着,忘我地穿梭在她蓄意营造的软玉温香里,像头猛兽,狂热地奔窜、掠夺、占有…他们的血、热汗混在一起,沸腾着、蒸发着,身躯轻飘飘地翩然于旷野,如两片叠合为一的云彩,潇洒地,无牵无挂但求孤注一掷地自在翻翔。
在最辉煌的瞬间,他们的泪决堤而出,汇成一汪水潭,消消细,濡着身,浇灌着干涸的沙地,…银的鱼儿时而从蓝的海水中跃出,偷窥窃语,又羞怯地潜入水中,溅起朵朵花,翻出阵阵笑声…一阵骤风掠过,孟磊突然一跃而起,灼灼地睇视着她。
“你原来…一直在等我。”殷虹面稍稍红润了些,但依然憔悴。
前尘过滤净尽,心酸再度涌上心头。她等的,其实不是他,不是他!
殷虹终于和孟磊的二妈达成协议!她出股权,殷虹则自动消失在孟家的“视力”范围,保证和孟磊永远划清界线。
“把这个给刘叔他们。”殷虹像在代后事,一样一样重要文件,和贵重物品全拿出来予姥姥。
“你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挣回的权利,怎能轻易说不要就不要了。”在姥姥眼里,振兴殷家产业、夺回失去的山河比什么都重要。
“要它做什么?赔上我爸妈的两条命还不够吗?公司是刘叔他们一点一滴打拚起来的,理当还给他们。姥姥,我累了,累得没力气再去斗法,甚至骗人。你…真的不跟我走?”姥姥了下鼻子,老泪悬在眼眶里,哽咽地说!
“我留在这,等你回来。”
“也好。免得我居无定所,你跟着漂泊吃不消。”她把预备好的存折进姥姥手中。
“里面的钱,足够你享清福的了。”车子卖了,只好央请苏旭送她一里,可他说一个小时之后才能赶到。在等待的当中,她眷恋地环视屋里的一切,心底虽焦急地想离开,却又无限难舍。
她走进房里,决定写一封信给他,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
孟磊,其实我宁愿喊你姜野,因为你已不是他,不是我挚的那个人。
原谅我不告而别,没有特殊的原因,如果硬得凑出一个,那便是:我并不你,一点也不。前尘往事,仅够招来相思,一旦真实面对,总残酷得令人仓皇无措。
命运就像一张大网,紧紧困囿着你我,我们不过是受摆的傀儡。情愿你是薄幸之人,也希望自已冷心冷血,那么,我们就不会那么多牵挂、那么多不舍、那么多心痛和悲伤。
孟磊,再见了,原谅我。
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你可怜的初恋情人殷虹吻了吻那淡蓝的信封,然后将它放入皮包,准备待会儿投入路边的邮筒。
“玫珍小姐打电话来,接不接?”姥姥立在门边,幽幽地问。
她迟疑了下,觉得是该向好友告别一声。
“我去接。”玫珍大概听说了她取消和姜野的婚约,特别打电话来嘉许她的明智之举吧!
“虹,来一趟好吗?”玫珍在电话那头哭得凄凄惨惨。
殷虹把辞别的话哽在喉底,忙不迭地加以劝。
“怎么回事?别哭别哭,我…我这就来。”正巧苏旭也赶到了,她匆促跳上他的喜美。
“你的行李呢?”两手空空不像要远行的样子呀!
“待会再回来拿。我们先到赵赋文家。”提着大包小包上车太耽误时间,横竖也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