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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儿非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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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葛学瑾呆住了。

此刻,他忽然发觉这个平索沉静寡言的女,今天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她语含玄机,令人颇为费解不懂。

因是,他瞪着一双眼睛,望着女发了傻!

他心中在暗自忖想:“怎么不是个常人!不是个常人,难道还是神仙不成!

”他思忖之际,姑娘突又开口说道:“爹,您怎么不说话了?”葛学瑾摇摇头道:“凤儿,你要爹说什么呢!你说他不是个常人,怎么不是个常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爹不懂!”姑娘笑了笑,道:“爹,女儿请问您一件事?”葛学瑾道:“别和爹绕圈子,什么事?你直接问好了。”姑娘眨了眨眼睛,问道:“爹,你觉得那大悲禅院的和尚怎样?”葛学瑾道:“那还用说,金陵城内谁个不知,都是佛理渊博的有道高僧。”姑娘又问道;“爹可知他们是哪一派系的弟子吗?”葛学瑾怔了怔,奇道:“和尚不都是佛门弟子吗?怎么还分哪一派系呢?这倒未听说过。”姑娘道:“爹,和尚固然都是佛门弟子,但是,他们也各有宗派系支,也就是他们出家剃度的地方,如天竺、少林、峨嵋、西藏的密宗喇嘛等都是。”葛学瑾听后,这才恍然明白懂得似地点了点头,旋又摇摇头,道:“大悲禅院的和尚,是属于哪一派系的,爹没有听说过,怎会知道。”语锋微微一顿,望着女奇怪的问道:“凤儿,你是怎么懂得这些古怪的?”姑娘笑了笑,道:“爹,先别问女儿这些,听女儿说,关于大悲禅院的和尚,女儿倒知道他们的来历派系。”葛学瑾问道:“他们是哪一派系的?”姑娘道:“嵩山少林,大悲禅院的主持方丈悟凡,也就是嵩山少林寺主持方丈的师弟。”葛学瑾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的道:“嵩山为五岳中之中岳,嵩山少林寺是一座建筑雄伟壮观、很大的古寺,也是有各的佛门圣地…”语锋微顿了顿,接道:“这就难怪他们佛理那么渊博高深了,原来是佛门圣地出身的弟子。”说罢,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大为诧异的目注女问道:“咦,凤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的?”姑娘微笑着道:“爹,这些,女儿以后再慢慢告诉您听好了…”语锋略顿了顿,问道:“爹,在这金陵城内,有些什么人家,能请得动大悲禅院的和尚,出来做法事的吗?”葛学瑾想了想,道:“从来还没有过。”姑娘道:“但是,现在已经有过了,爹,您觉得奇怪不?”葛学瑾点头道:“这件事情,虽然轰动了全金陵城,大家都觉得十分奇怪,可是,后来一听说他是用一颗价值万金的明珠代价请出来的,那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姑娘微摇了摇粉首,道:“但是,女儿却不以为那是真的。”葛学瑾愕然问道:“为什么?”姑娘正容说道:“爹,女儿请问,像这样的明珠,世间上多不多?”葛学瑾笑道:“傻女儿,这样的明珠,如果多的话,价值也就不会得那么巨了。”姑娘又问道:“爹,女儿再请问,那颗明珠可是侯家祖传的?”葛学瑾微一沉,道:“不可能是。”姑娘道:“有理由吗?”葛学瑾双目凝视着女,缓缓说道:“凤儿,爹觉得你今天好奇怪?”姑娘一笑道:“是吗?也许是的,不过,女儿自己倒不觉得。”话锋一转,接道:“爹,您请先回答女儿的问话,好么。”葛学瑾对于这位女,不到有点莫测高深起来,心中暗暗惊奇纳罕的点了点头,说道:“理由很简单,如果是祖传之物,他决不会得那么毫不惜,用它去作为聘请大悲禅院和尚做七天法事的代价。”姑娘点首一笑,道:“这就是了,这种价值至巨,珍贵无比的明珠,既不可能是他侯家的祖传之物,凭他一介书生,不是皇亲国戚,又不是当朝权贵豪门的后裔,请问,他是从哪里来的呢?”葛学瑾不由呆了呆,心中暗道:“对啊,他这种明珠是从哪里来的呢!”于是,他不摇了摇头,道:“这就要问他自己去了。”姑娘忽又正容说道:“爹,女儿还知道一项秘密。”葛学瑾心中一怔,问道:“什么秘密?”姑娘道:“是关于大悲禅院和尚的。”葛学瑾惑然的道:“大悲禅院的和尚怎样?”姑娘道:“他们不但是佛理高深渊博的道高僧,而且都还练有一身极高强的武功。”葛瑾奇异的道:“真的?”姑娘粉脸神情一片肃然,道:“丝毫不假。”葛学瑾心里奇异极了,对于这位从小未出家门一步的女,他忽然到有点陌生了,也不懂她了。

只见姑娘一本正经的又道:“大悲禅院是少林寺的分支,少林的弟子无不身怀武功绝艺,因此,少林寺乃成为领袖武林的中砥柱,侠义正道之首,故而,表面上,少林寺的和尚是诵经念佛的出家人,实际上,他们是武林侠僧…”语锋微顿了顿,接道:“他们是武林侠僧,所以金陵城中,从无人家请得动他们出来做法事,一颗价值万金的明珠,虽然极易使人动心,但,还不足以令大悲禅院的主持方丈心动而破例,是以,女儿认为…”葛学瑾接道:“怎样?”他发觉女所言,不但头头是道,而且合情合理,似是有凭有据,决非是随便说的。

姑娘忽然一笑,道:“他能够请得动大悲禅院的方丈,只有两个原因。”葛学瑾问道:“哪两个原因?”姑娘道:“一是和大悲禅院的方丈有特殊的关系情。”葛学瑾道:“另一个原因呢?”姑娘道:“他也是武林中人,和少林寺有很深的渊源。”葛学瑾道:“那么他说是用一颗万金明珠的代价请的,决不是真的了。”姑娘粉首轻点道:“不错,那是遮人耳目之词。”葛学瑾越听越不懂的问道:“他何必要遮人耳目呢?”姑娘道:“为此,女儿想了很久,觉得他如此做,定有深意企图。”葛学瑾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道:“是什么深意企图呢?”姑娘道:“女几只是有着这种觉,现在还不敢断定。”葛学瑾沉默了稍顷,忽然目注女问道:“凤儿,你今天突然向爹提起了这么多连爹也不大懂得的问题,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想做什么?”姑娘神忽地一正,道:“因为他为人神秘奇突,所以,女儿想暗暗跟踪后面去看看他究竟去往哪里?干什么?

”语锋一顿,接道:“请爹允许。”葛学瑾脸忽地一沉,道:“那怎么可以。”姑娘道:“为什么不可以?”语锋微顿,忽然轻叹了口气道:“爹,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为此,女儿这么做,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葛学瑾正的摇摇头,道:“不行,你虽然已是他的人,也是不行。”姑娘秀眉微皱了皱,突然大声说道:“爹,你是要女儿不辞而行么?”葛学瑾脸一变,喝道:“你敢!”姑娘缓和下声说道:“爹,女儿是不想使您担心、伤心,所以才来请求您允许,如果爹不肯体谅女儿,一定不允许…”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女儿无法,便只好不辞而行了。”葛学瑾忽地轻叹了口气,道:“孩子,你要明白,并不是爹不体谅你,你一个从未出过门,柔弱的女孩子,对外面的人情事故一点不懂,连路都不认识,怎么可以…”姑娘突然截口说道:“爹,您以为女儿真是柔弱的女孩子吗?”葛学瑾忽然哈哈一笑,说:“丫头,你不是个柔弱的女孩子,难不成倒是个刚强的男孩子!”姑娘的粉脸上陡现盈盈浅笑地道:“爹,您身上带着银子没有?”葛学瑾一怔,道:“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姑娘道:“女儿有用,爹,您叫人去拿一个来。”葛学瑾点点头,向大厅外面大声吩咐道:“葛良,你去找帐房先生拿一个银子来。”站在大厅外面侍候的仆人葛良答应了一声,步快如飞的找帐房先生拿银子去了。

葛学瑾望着女问道:“凤儿,你要一个银子有什么用?”姑娘神秘地一笑,道:“等会儿拿来了,爹,您就知道了。”不大一刻工夫,葛良拿着一个银子急匆匆的走进大厅来给了葛学瑾。

姑娘等葛良退出大厅外面去后,这才脸容一正的向葛学瑾道:“爹,您不是说女儿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吗,现在女儿就先叫兰儿一手给爹看看,女儿和兰儿比男孩子们如何?”葛学瑾奇异地道:“你要叫兰儿一手什么给爹看?”姑娘笑了笑,转向静立在身旁的兰儿低声吩咐了两句,兰儿点头微笑着莲步轻移,走前两步,向葛学瑾娇声说道:“老爷,您请把银子给兰儿做给您看。”葛学瑾不知她们主婢搞些什么鬼,默默地把银子递给兰儿。

兰儿含笑地接过银子。

她左掌托着银子,暗中微一提气,默运功力,右手缓缓伸出,劲透那如玉般的尖尖玉指儿。

只见她食中二指,钳着银子中,往下一夹。

顿然,一只完好的银子,立被分成了两半。

那被夹断之处,竟如刀切般的整齐,托在她的左手掌心上。

这一来,葛学瑾不被惊愕得呆住了。

若非是亲眼目睹,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

那么两只柔软细的尖尖玉指儿,竟能那么轻易,毫不费力的将一只银子齐夹断,比一把锋利,剪刀的钢口,还要锋利。

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他望着兰儿那仍旧盈盈含笑,脸神情十分平静从容的样子,不由得发了傻,瞪直了两只眼睛。

姑娘忽然咯咯一声娇笑,道:“爹,您看兰儿这一手怎么样?不错吧!”葛学瑾恍如从睡梦中被惊醒过来似的,连连不住的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兰儿娇声一笑道:“老爷,兰儿这点儿能力算得了什么,要和小姐比起来,可就差得太远了。”葛学瑾双眼大张,惊疑地道:“你说什么?兰儿,小姐比你还要强?”兰儿点点头道:“小姐比我强得多了。”葛学瑾惊疑不信的望向女。

姑娘只也淡淡笑道:“爹,女儿也一手给您看看吧!”葛学瑾情不由己一点头道:“好,我要葛良再去拿一个银子来。”姑娘玉手微微一摇:“不用了。”葛学瑾道:“你怎么法?”姑娘伸手一指大厅正中的一张楠木桌子,道:“女儿就用它试手好了。”葛学瑾道:“如何试法?”姑娘道:“女儿碎它一只桌角好了。”葛学瑾惊疑的道:“凤儿,楠木坚硬非常,可比断一只银子还要难得多呢!”姑娘道:“就是因为它比银子还要坚硬,女儿才要拿它试给爹爹看,女儿是不是真的比兰儿强呀。”葛学瑾忽然摇摇手道:“凤儿,你不要试了。”姑娘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什么?爹可是心疼这张楠木桌子?”葛学瑾哈哈一笑,道:“傻丫头,一张楠木桌子,价钱虽然昂贵,但,也不过是几两银子,爹岂会心疼,爹是心疼你,怕你把手痛了!”姑娘嫣然一笑说:“谢谢爹的关心,不过,女儿如果没有把握,决不敢这么说的,爹请放心好了,女儿决不会痛自己手的。”说罢,莲步轻移,缓缓的走近楠木桌旁,伸出一只赛雪欺霜的纤纤玉手,抚着一只桌角轻轻的摩擦着。

葛学瑾不由睁大着一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女的手掌,心中在暗忖道:“我倒要好好的看看,这丫头究竟如何碎这坚硬如铁的楠木桌角?

”他暗忖之间,只见女已缩回了手,若无其事的望着他含笑说道:“爹,您请过来看看,它是不是已经碎掉了。”葛学瑾心中不吃了一惊,暗道:“这不是活见鬼吗?天下哪有这种事情,一只楠木桌角,只被她这么轻轻摸了摸,便就碎掉了…”他怀着十二分不信的神心情,缓步走了过去,详细地看了看。

只见桌面依然完好如旧,看不出有丝毫损碎了的痕迹。

于是,他不望着女含笑道:“凤儿真会做作,这桌角不是还好好的么!”姑娘眨了眨明眸,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