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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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伯伯天天煮三餐会不会很烦?”她有一箩筐的问题。
脑子一次只能容纳一个问题的老实人,蒙的眼神很快就被新的问题带回焦距,以及单纯的烦恼。
“没有三餐啦!我一天以煮两餐。”他热切的更土,好似少煮一餐是天赐的恩惠。
“阿悠仟在学校附近,前我家只有两个人吃饭,说真的,很不好煮,剩菜一热再热,也没人要吃。”讷讷吐完,杨至言才发现他这些天和小雕说的话,几乎快超过和两个儿子一年的谈话总和。
“嗯,没错,回锅菜真的好难吃。”花雕皱眉。
“所以我才会烦恼明天的菜。”
“你儿子很挑嘴吗?”
“不会。”
“这不就结了,明天伯伯煮一锅蚵仔面线,就可以吃上一天,连消夜也省了。”抹净嘴后,她帮忙出主意。
“这个主意不错!”烦恼一扫而光,杨至言好兴奋。
“有我在,伯伯尽管放心。”花雕拿保鲜膜把留给大夜班小姐的圆仔细包好。
“唉!伯伯要是我爸爸该有多好,我和姐姐就不必为了谁买消夜吵来吵去了。”她家那对事业忙碌的父母,奉调美国,放她和姐姐好像没人要的孤儿。
“用买的啊?”杨至言同情道。
“嘻嘻,不好意思。我和姐姐两人在比娇贵,谁都不会煮饭。不过,我们谁也不觉得丢脸,因为妈妈比我们更逊。”她摸着头哈哈天笑,彷佛这是件相当值得骄傲的事。可怜的孩子,难怪瘦成瑄样。杨至言的怜悯一发不可收拾。
“小雕,伯伯家人口简单,不在乎多一双筷子,你要不要到伯伯家吃完晚餐再去打工?”杨至言拘谨的脸上难掩期盼。
“可以吗?”花雕惊喜道。
叩叩叩…外头突然响起一串简洁有力的敲击声,同时引两人的注意力。
花雕只来得及有见那个戴着污黑手套的颀长背影,来人敲完玻璃后没给他们任何暗示或看他的荣幸,已缓步踱回机车行。
“伯伯,我不得不说,你儿子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痛扁哦!”而且,荣肤第一人的极可能就是她。嘿,说不定他早被扁了不下百次。嗯…以他那种鸟个,不无可能。
“伯伯,我同情你。”花雕悲怜的拍拍他。
“呃!”脑筋转得慢,杨至言简单的思路怎么也跟不上花雕思考的速度。
怎么搭伙的事还没谈出个结果来,主题一下子偏离那么远?
转念想想,他家会惹是生非的就属阿悠了。他知道阿悠的行为有些就,却不哓得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阿悠和小雕同校,小雕会这么说,表示她听到什么谣言了。
“不难,你要是看到我儿子就替我讲讲他。”杨至言郑重代。
要是看到?花雕狐疑。她以为只要是她轮班,就会常常看到那个欠扁的家伙啊!
已经三倜月没看到阿悠了,那孩子住在学校附近,打电话又常找不到人,除非是上课时间去学校找他…啊!他怎么没想到这点!
“小雕,你帮我带封信给他,我现在就回去写。”杨至言说到做到,不待对方答复,人已匆匆难开。
花雕震惊得瞪凸了眼,试图从混沌的脑子里分析出这家子诡异的行为模式。
为什么一对朝夕相处的父子,有话不能坐下来讲,必须倚赖信件谈?而且还是中她这个第三者充当媒介!莫非…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惨到不愿和彼此说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