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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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尴尬的气氛中，陆剑青和唐萱儿返回了唐家。

才一踏进大门，就见家中的总管顺伯一脸焦急慌地冲了过来，嘴里直嚷嚷着:“小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老爷…”唐萱儿心头狠狠一，内心突然泛起强烈的不祥预。她从没见过总管这么惊慌失措的模样，不也跟着急了起来。

“怎么了？顺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老…老爷他…”总管眼眶泛红，言又止，那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的模样，让唐萱儿更是慌张了。

“我爹怎么了？顺伯你快说啊！”唐萱儿心急地追问。

“老爷…老爷…”顺伯哽咽了许久，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才颤声说道:“刚有消息传回来，老爷他被人所害，已经…已经过世了…”

“什么？！”唐萱儿眼前顿时一片空白，心口觉像是被一剑刺中般剧痛，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爹死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突然？

这…这不是真的吧？

她该不会是在作恶梦？爹不是几天前才意气风发地出门，还代她要好好招呼陆剑青，怎么会说走就走？不！这种突如其来的噩耗，教她怎么能接受？

唐萱儿踉跄了数步，过大的打击让她突然一阵晕眩，差点晕厥，好在陆剑青反应快，及时揽住了她，否则她很可能已不支倒地。

“到底发生什么事？”陆剑青脸凝重地问:“顺伯，你先把话说清楚，唐员外不是去处理事情吗？怎么会突然遇害？”总管正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时候，当初跟着唐名远一起出门的随从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他衣衫褴褛、身污泥，看起来一副刚刚历劫归来的模样。

“阿福，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唐萱儿情绪动地追问，泪水已无法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

“老爷他…老爷他就是太信赖人了，才会被人害死…”阿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哽咽不已。

“所以…我爹是真的死了？”见阿福悲痛地点点头，唐萱儿的情绪几乎崩溃。

“人？人是谁？你快说！那个害死我爹爹的人是谁？”

“就是老爷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柴朗仁…”

“什么？怎么会是柴叔？”唐萱儿震惊地瞪大了眼。

她知道柴朗仁，过去她曾听爹几次称赞他办事利索，是个很不错的人才，怎么…怎么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害死爹的凶手？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天晓得他会起这样的歹念，竟然狠心地对老爷下此毒手…”阿福也愤恨地落下泪来。

陆剑青皱紧眉头，尽可能维持冷静地询问:“事情经过究竟是怎样？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阿福点点头，说道:“原来之前那批皮草出状况，本就是柴朗仁预先设下的歹毒圈套，目的就是要骗老爷前去处理，我和老爷到了那边，马上就被当地的捕快给抓住…”

“捕快？”陆剑青讶异地挑起眉梢，问道:“你们犯了什么罪，怎么会让捕快给逮进官府呢？”

“老爷一向安分守己，规规矩矩在做买卖，哪里会犯下什么罪？分明就是那个狗官受人收买，诬陷老爷！”陆剑青沈了会儿，直觉内情必定不单纯。

“然后呢？罪名到底是什么，官府拿人总要给个说法啊！”

“他们说出状况的那批皮草是赃物，一口咬定老爷从商以来赚的全都是不义之财，就这样不由分说的马上将老爷抓了起来，而且还在衙门内堂随便就定了老爷的死罪。”

“胡说！爹怎么可能赚不义之财！”唐萱儿愤地嚷着。

“就是啊！老爷也大呼冤枉，想不到那个狗官说有证人，而那个证人就是老爷的合伙人…柴朗仁！”

“这么说来，肯定是柴朗仁和官府勾结了？”陆剑青的眉头皱得死紧，接着又问阿福:“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老爷知道平反无望，跟狱卒好说歹说，用身上秘藏的一张一千两银票买通那个狱卒，将我打了一顿，当作死人丢到葬岗去。”听到这儿，唐萱儿忍不住动地问:“既然可以收买，为什么那狱卒不把我爹放回来？”

“那狱卒不敢放人啊！照那狱卒的说法，老爷肯定逃不过此劫，非…非死不可，倘若他放了老爷，就要换成狱卒被斩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