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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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一处暗的角落，安歌童躲在影里不敢面对现实，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韩拓得知了真相。

小牙放下娃娃，就急着闪人，不想让韩拓有机会问他是谁。

韩拓匆忙地追赶了回来，他三步当两步地冲上楼，用力推开房门，刚毅的脸庞不掩怒气。

他看见了摆在一旁的娃娃。

"奇迹，我知道你在，你开口说话！"他对着空气大声呼喊，那音量足以唤醒所有沉睡的灵魂。

安歌童噤着声不敢回话。

"你就是童对不对？回答我！"一室的寂静无声，韩拓扯开领结，焦躁地爬着头发。

"对不起。"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你从头到尾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跌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蒙住眼睛，痛心地说。

"我以为…"她从他的背后抱住他，额头抵着他的背脊，柔肠寸断地磨蹭着。

韩拓觉有一股空气似的轻柔包围他。

"你怎么可以让我一错再错？难道不知道我的人是你吗？"他的声音中泛着浓浓的伤痛。

"对不起，拓，我只是个幽灵，不配当你的人，我不配！"她紧抱住他，泪水像珍珠断了线，双肩微微颤动。

"所以你把我推给可童？只因她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他的语气中有严厉的质询。

"这对你才是最好的。"安歌童幽幽地说。

韩拓冷笑一声，"你是真的我吗？"

"为什么要这样问？"她的泪掉得更凶了。

"如果你我，怎么能够把我送给别的女人？"看着他痛苦挣扎，她怎么能这么强忍？

"因为我甚至不是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她说出来？这问题她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听到她的哭喊声，才惊觉她也伤心，韩拓冲动得想抱住她，却只捉到一缕空气。"奇迹…"

"看，我们甚至连拥抱都不行，还能谈吗？"她小心翼翼地圈着他的膛，只怕一不小心，她的手就会穿起他的身体。

"你以为我在乎吗？"他的眸中透出沉静的光芒。

她对这答案到踌躇，轻叹了一声，"你不该吗？"

"你眼中的我，真是肤浅。"韩拓不悦地勾起冷淡的笑容，"我挣扎过你不，现在我只觉得自己可笑。"

"请别再用话伤我。"她低声地求道。

"有你伤我深吗？"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着悲痛。

"对不起。"晶莹的泪珠悄悄掉落，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半空中。

她歉意盈的哭声让他的心好疼。

韩拓沉思了片刻，站起身走到娃娃旁边，伸手将它抱了起来，"别再说你是灵、是娃娃，童，让我好好你，如果上天注定让我所非人，那我认了。"

"拓…"他是在承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