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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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不要再说这种话惹我生气。"韩拓总会为了她的话内心魄震动，只怕眼前的一切皆是错。

"那我不再说了。"她白玉般的纤臂搅着他的颈项，小脸绵且眷恋地在他颈窝磨蹭。

"童，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扬起醉的笑，泪水沾在他的肌肤上，她张开粉轻啮他的颈子，反覆缱绻。

"童。"他开她遮掩的长发，俯首她前白的肌肤，舌头勾勒着她形状完美的锁骨。

半眯着沉的明眸，她笑看着他低下的脸庞，只消想到他将属于自己的妹妹，眼睛又不泛上薄雾。

"拓，要幸福喔。"她在他耳边喃喃地说。

"我们会的。"他抬头给她严厉的一眼，斥责她的胡言语。

一抬头发现她的泪眼蒙，韩拓拭去她的泪珠，却总不及她汹涌泛滥成灾的泪雨。

"童，求你，求你不要哭了！"他一遍一遍吻去她的泪。

她承受着他的温柔，更伤悲，喉头抑不住低哭声，她咬着，闭上双眼，但泪水依然不住的滑落双颊。

"不准哭了！"韩拓低喝。

安歌重听不见他的恐吓，只听见他的慌急切，知道他不见她哭，可是泪却忍不住就淌了下来。

睁开眼，她只觉有利刃一刀刀戳刺着她的心，"拓，祝你白头偕老，永浴河，我祝福你…"她的声音像石头进裂一般，在最后一声时带来了无边的黑暗，她在他怀中消失得像缕轻烟。

韩拓却觉得她的泪眼仿佛仍在眼前。

"童！"他声嘶力竭地大喊。

声音到了黑暗的尽头，绝望地传了回来。

一声声，空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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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不愿醒的早晨。

韩拓醒过来时，全身冒着冷汗。

"童…"他坐起身，手掌蒙着眼睛，再度觉到那无边的黑暗。

安歌童在他身边无语地看着，小牙教她好好地看，看韩拓每天梦醒后的沉痛模样，他并没有比她好多少。

韩拓摸着额头，那里冒出的冷汗沾染了他的手，不意他的手竟在发颤，想不透童为什么要在梦中那么说？

她竟然祝福地，一点都不像个待嫁新娘。

难道要嫁他的人，不是她？可是她为什么不说？不向他否定？

童，给我一个答案！

安歌童看到他不知所措的眼神，心不疼了起来。

你看到了吗？他比你痛苦多了，你觉得他这样子会比知道原来他上的是个娃娃。是个灵魂，要来得好吗？

小牙的声音铿锵有力地撞进她的脑海，安歌童不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