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相信是一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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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到自己的力量未能为如来带来丝毫帮助，北冥浩天紧紧蹙起眉头，第一次生出手足无措的觉。

“啊啊…！”心痛不断加剧，如来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叫起来，五指在口上扯动，睡袍的襟口散开，出瘦的膛。

衣料下的肌肤一片雪白无暇，惊人的却是左附近的肌鲜红纠结，心脏上方透明，形成一个掌心大小的空，在肋骨环绕下的心脏正急速收缩，心脏每收缩一下，如来俊俏的五官就痛苦地扭曲起来。

“啊唔…啊啊！”北冥浩天只能拥著他，一直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时间仿佛凝结的冰川，永不动，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如来身上的痛楚终于渐渐减弱。

紊的呼缓缓平伏，如来从北冥浩天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他严肃的脸庞，有点困难地勾起角，拉出一抹微笑。

“师兄，你的额头，头发…都了。”他以虚弱的声音一边说，一边试图举起手，为北冥浩天拭汗。

看着他的袖口随著抹拭的动作而润起来，北冥浩天这才知道自己竟已头大汗，心中不免惊讶，多少年来，多少惊逃诏地的事他都淡然以对，现在，只不过是发生在如来身上的一件小事竟然就令他着急得头大汗。

称得上是一种新鲜有趣的觉！北冥浩天在心中想，同时，紧紧捉著如来为他拭汗的手，问。

“如来，这几年来，你用灵力为多少人医过病？”

“我…”悄悄窥看北冥浩天的脸，如来咬一咬，轻声说。

“已经数不清了。”随著这几年世界各地的魔气炽盛，人受到妖兽袭击，身患绝症的机会亦相继提高，再加上各种找不到源头的疾病细菌在世上涌现，到布达拉求医的人数一年比一年增加，如来实在想不起，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用灵力医治过多少受病痛煎熬的人，多少将死之人。

北冥浩天脸沉如水。

“如来！你竟然没有我当说的话放在心上！”当，他曾经嘱咐如来不可以身负的灵力救人，当时，如来虽然不明白，但是，随著娜娜的寿命走到尽头，他以为如来已经明白天道自然，生死循环的道理，却想不到如来依然冥顽不灵。

“师兄，对不起…”如来脸有愧，垂下头去。即使在心中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只要知道自己做的是北冥浩天反对的事，他便不由自主地觉得不安起来。

北冥浩天摇摇头，神严峻地说。

“对不起我不紧要，重要的是不可以对不起你自己。佛的慈悲要负出代价，你每将一个人从死门关带回来，就要背负他往后人生中所有的罪，负担之重，即使是你也不可能承受。”雪白的牙齿轻咬办，如来轻声争辩。

“师兄，我相信，我相信人，相信存在每个人身上的真善真美。我每救一个人，不单止是一个人那么简单，他还是丈夫，是子，是儿子，只要想到我可以令更多人得到快乐，我就愿意继续救人，而且，他们都答应过我以后会多做好事，绝不作恶。”北冥浩天眯起眼，尖锐地说。

“那你的心痛是从何而来？”、一针见血的话令如来哑然，缓缓地摇头，没有回答。北冥浩天从鼻尖里发出一声冶哼，张开棱角分明的冷冷地说。

“让我告诉你，就是从被你医好的人身上而来，你令他们重生，而他们就利用你赐予他们的生命去为恶！他们每次做一件坏事，错事，渐渐积累成为气孽”再回到你身上，为你带来痛苦！”

“或许…是其他原因。”如来轻声说著，声音软弱无力得连他自己都察觉得到。

“可笑！”北冥浩天毫不留情地歪歪嘴角，发出一声嗤笑，接著，又弯下去，正面看着如来的双眼。

“你救过的所有人，应该有留下名单吧？”如来抬起头，茫然地问。

“有…又如何？”伸手，轻摸他柔软的脸颊，北冥浩天柔下声音说。

“师兄会为你解决问题…由本解决。”他的神情平和，不过，眼中却出熠熠森寒冷光，看着他的眼神，如来忽然明白过来，他想也不想便摇起头来。

“不！不需要！”北冥浩天下浓眉，脸上浮现起不以为然之，正要再说什么话，如来忽然伸出双手，捧著他的脸，轻轻吐出平和圆润的声音。

“我相信。”瞬间，如来丰润的脸孔上泛起圣洁温润的华光，眼神合慈悲与无，仿佛正在宣告，他相信，相信世上的每个人，相信他们的承诺，相信人本善。

忽然，北冥浩天觉得浑身都无力起来，因为他知道再说下去，他也永远不可能说服如来。沈默片刻，北冥浩天站起来，随意耸耸肩说。

“那就算了！就当是我太过胡思想吧！”随著他从容的声音响起，紧绷的气氛立时改变了，如来觉得浑身都轻松起来，脸上泛起灿烂笑容。

北冥浩天亦笑了，温柔地握著他的手，将他从座椅上拉起来。

“先到浴室洗澡，换件乾净的衣服吧！”

“恩！”如来这才注意到睡袍下摆被翻倒的粥水淋得一片狼藉，轻轻拉起睡袍，大腿已经被烫得发红，传来阵阵刺痛。

“今早，我平光顾的时装店已经送来最新款的衣服，就放在浴室旁的衣帽间内，你推开门就看见了，我先去办点公事！一会儿再陪你出去游览香港。”

“好！”如来点头，向浴室走去，待浴室门关上，北冥浩天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身走出睡房，同时在边喃喃自语。

“我的小如来，很快…我会令你知道，你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