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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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一片舒畅,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尽情地释放自己了,在阵阵美妙的琴音中,她觉又回到了从前,那段陪着飞翼行走天涯的快活
子,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都说琴音绕梁,谁曾有机会在水中听到如此天籁之音?跳跃的音符甚至还能起丝丝涟漪,令整座
殿为之雀跃。
南璃不由好奇,这名琴者,究竟何方仙神?
很快,她便见到了那人的庐山真面目。
那道白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周身景
一下子形同虚设。
镶金边的白锦服雅致又不失尊贵,修长的手指正优雅地拨
着琴弦,唯美动人的音符在水中跳跃。
一头青丝随意披散,眉心一点朱砂,俊美的容颜略显一丝柔,本是高傲尊贵的气质,这名男子却偏生透着一股遗世独立的恬然宁静,
角始终噙着一抹浅淡微笑,让人忍不住亲近。
南璃一时盯着出神,竟没注意到那双优雅抚琴的手已经停止了动作。
他抬眸时,棕的瞳仁蓦然绽放出一缕星芒,惊喜中却又似蕴了月光般的清冷淡漠,抿
一笑间,散淡如云烟薄雾,仿若那种清冷到忧伤的眼神,只是不经意间的错觉。
他微笑,矜持中带了温和亲呢,美好又有种难言的忧郁,轻轻道:“你来了。”南璃猛然一惊,如梦初醒望着他一双含笑的明眸,一时语
:“我…我…”不知哪里照
过来的光芒,在他身上投了一层虚茫的清辉,低头时,俊美的侧颜隐进
影之中,声音刻意
抑着伤
:“我忘了,你早已不是我的逸雪…”
“啊?”南璃一阵茫然,定了定神,略显局促道“那个我…我叫南
璃,你是?”他起身,白袂在琴弦上微微一拂,眼前的古琴顿时消失无踪,倚着身后画壁,他浅笑道:“在下敖雪宸,乃北海龙王敖吉之子。”
“北…北海龙王?”南璃大惊,随后一想也不足为奇,既然生活在水中,又有着这般尊贵气质,说是龙族太子倒还有点轻视了他。
没想到敖雪宸竟然开门见山:“你是来找九金舍利的吧?”南璃一下子从大惊变成了大喜,急忙上前,喜出望外:“怎么?九金舍利真的在这里吗?”他温软的笑意让人倍
亲切,可话语出口确是震撼人心:“它在我的身体里。”
“什么?”南璃忽而又转换成大惊,睁着双眼愕然瞪着他,哭笑不得“不会吧龙大哥?那我要怎么把它召唤出来啊?这…这也太荒谬了吧?”敖雪宸低头失笑,喃喃道:“想不到过了一千年,你还是喜
叫我龙大哥。”
“啊?”南璃听着他的话一头雾水,这条笨龙该不会是在水中待的时间太长,脑子也进水了吧?
他恍然回神,莞尔道:“目前你还没有能力召唤它,不过我可以随你回去,等时机到了,它自然就会出来了。”南璃的脸
稍微有所缓解,镇定地点点头:“哦…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认真凝视着她的双眸,敖雪宸柔声道:“很快。”南
璃知道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既然他愿意随自己走,白白捡这么一大美男,回头一定要好好向那该死的妖孽炫耀一番。
正洋洋得意之时,敖雪宸突然上前握住她的手,亲切的口吻仿佛彼此是最亲近的人:“走吧,不要让你的臣子们等急了。”南璃微愕,却一点也不觉得他的行为唐突,甚至任由他拉着自己向前遨游,身心
畅。
一路上,南璃问了很多
七八糟的问题,比如说,堂堂北海龙
的太子为什么会在月池里呢?九金舍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座
殿为何比月池大了数倍?他真的在里面待了整整一千年吗?这么漫长的时光一定会寂寞吧…
可是很遗憾,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但笑不语,搞得南璃又尴尬又气恼,越来越肯定,这家伙定是在水里待久了,脑子不太好使了。
两道身影正当跃出池外时,敖雪宸突然幻化成一条金角银龙,在南璃惊愕的呼叫声中,背着她直冲入云霄。
“啊——”突如其来的冲击不但没吓到南璃,反而令她
动地高声
呼,抱着巨龙的一对金角在天地间一番翱翔后,方才降落在云端上。
银龙复又幻化出人形,潇洒地落在她身畔,执起她的手,眉眼含笑,温润如玉:“璃儿,刚才没有把你吓坏吧?”原本还沉浸在刺氛围中的她忽闻到一声“璃儿”心里没来由一阵别扭,脸
一变,南
璃连忙挣开他的手,语气直接毋庸置疑:“别叫我璃儿。”手在半空停了片刻才缓缓落下,敖雪宸垂眸一笑,笑意却像在嘲讽自己,淡淡应了一声:“哦…”随即,他俯首看着脚下,闭眼引一道手决,只见他雪白的衣袂隔空盈盈一拂,云下的景
蓦然变了,幻境消失,沁寒雪山下人头攒动,场面喧嚣混
。
南璃一瞧,心知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目光中不由得蕴了一丝无奈,直到听见了那声
悉的呼唤,才渐渐
出了释怀笑容。
“璃儿…璃儿…”东方玄墨不知道自己在巨坑中呼唤了多久,直到惊觉嗓子喑哑,才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与此同时,高空中陡然一缕金光直线坠落,落在祭坛上时已恢复了两道身形。
众人惊诧,躁动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璃儿?”东方玄墨惊呼一声,身体已经跃出了巨坑,稳稳落在二人面前,正上前拥抱,目光却不经意扫向他们彼此紧握的手,不由自主的,他的脚步再难移动分毫,只是静静看着,努力不动声
。
瞥到他依旧冷漠的神情,南璃暗翻了个白眼,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将敖雪宸修长的手指执到
边,潇洒而得意地落下一吻,笑靥比花妖
。
只是那样蜻蜓点水的一吻,瞬间击垮了他恪守的防线,脚下一个趔趄,他几乎摔倒,却还是在眼泪滑落眼睑之际,成功撤离。
一路腾云驾雾,他漫无目的地在云海中穿梭,不知道自己将去往何处,又该去往何处?
过往的一切突然模糊得好像一场梦,梦里的情景早已变得奢侈不敢企及,可是到了该醒的时候,他却像个失了方向的孩子,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