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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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跟我说什么？”阿猝然起身在石海棠面前跪下，“我是想请求你的饶恕，得到你的谅解。”她的双眼闪着泪光，讷讷说道。

石海棠登时愣了一下，连忙起身搀起她，“你这是干什么！”阿泪水瞬间如决堤洪水般下双颊，“从见到你开始，你虽然没有明讲你与海蒂之间的关系，但是我能觉到你与海蒂有着深不可断的关…”

“你没猜错，海蒂是我姐姐。”石海棠终于坦白承认。

阿彷佛一点都不到意外和惊讶，“我早该猜到。”

“既然你现在知道海蒂就是我姐姐了，你可以坦然地说明来意了吧？”石海棠思起姐姐临终的模样，心痛如绞。

“对海蒂之死，我到抱歉…”阿辞不达意说着。

石海棠不悦地蹙起眉，“你一句抱歉，海蒂就能再活过来吗？”阿没想到自己笨拙的用词竟恼怒了石海棠，“对不起，我不太会表达，请你不要生气，请相信我是真心地请求你的原谅。”

“算了！”石海棠小手一挥，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如果你就只为了说这句话，我心领了！”

“噢，不…不只是这句话。”阿惊慌失措连忙解释:“我想告诉你，海蒂的死，我…要负绝大的责任…”话说至此，她已泣不成声。

石海棠微怔地看着泪面的阿，“我不是一个蛮横无理的人，海蒂是被加斯东那个负心汉害死的，与你无关。”

“不！你误会了夫君。”阿泪如泉涌极力辩驳。

石海棠看着阿，她不苦笑摇头，她真不知道加斯东到底是哪一点好，能让身边的每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为他付出，自然还包括傻得为他而死的海蒂。

“事实摆在眼前，还需要辩解吗？”石海棠倏然皱起眉，“该不会是加斯东派你来为他罪？”

“不，夫君不知道我来见你。”阿惊慌失措极力辩驳。

石海棠不信地直视着阿，“你骗我。”

“我没骗你，为了海蒂的死，我默默地承受夫君加诸在我身上的愤恨，其实夫君一直深着海蒂，海蒂的死令他悲痛绝。”阿深口气，强抑眼中的泪水。

“骗人！你说的全是谎言，我不知道加斯东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甘愿为他承担罪过。”石海棠言语中带着忿忿不平的意味。

“是真的，加斯东至今依然深着海蒂…”思起加斯东为海蒂心魂俱碎的模样，她有着几分嫉妒和羡慕。

“加斯东说过，留我在他的身边只是因为…他不想错过阿拉真主给我的报应。”石海棠吃惊地看着阿，她无法相信和接受阿的说辞。

阿决定说出瞒在她心底许久的事实:“我是加斯东第三个子，在中东回教国家，男人可以拥有四个子，或许你会到惊讶，但事实确是如此。那一年夫君独自去了台湾，就在那段时间，他认识了海蒂…”石海棠错愕且惊讶地看着她，那段时间她正在本读书，每每和海蒂联络时，她也从没听海蒂提过这事。

“海蒂的温婉令夫君为她着，为了博得美人的青睐，夫君不惜一掷千金买一些海蒂想要、喜的东西，其实钱对夫君来说本如粪土，因为他有着花不完、用不尽的金钱。”阿娓娓道来。

石海棠不屑的淡淡回应:“当然，因为他家有涌不完的石油。”阿对石海棠的轻蔑和讥讽只是一笑置之，“夫君如此大手笔，我和其他两位夫人一点都不以为意，只是对于夫君始终停滞台湾迟迟不肯回家到不安。直到有一天，夫君打了一通电话回来，说要我们准备接第四位夫人的到来，在那一刻我到心慌意，因为在夫君还没上海蒂前，我是他最宠的子。”阿突然顿住不语，往事如水般涌现眼前。

石海棠不由得屏住呼，听阿的话语彷佛看见古时的后秘辛。

“当时我为了想夺回夫君的，毅然决然向其他两位夫人提议，藉由准备婚礼一切所需亲自前来台湾。当我看到海蒂时，心里只有一句话，就是完了！因为海蒂兼备了美貌与智慧，这是我和其他二位夫人所欠缺的。有一天我趁着夫君不在海蒂的身边时，我就对海蒂说你本无法嫁给夫君。”

“为什么？”石海棠不明白的问着阿。

“因为夫君的家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许娶外来的女人，海蒂当时不信，最后还是经由夫君证实确有此事，海蒂得知无法如愿嫁给夫君，从此郁郁寡终以泪洗面，夫君为此事特地赶回中东的家与家中长辈协调，当时我在台湾，我一直给海蒂许多负面的消息，我是存心要海蒂绝望，后来我离开台湾…不久之后，才得知海蒂为夫君殉情之事。”阿忧伤的眸底带着万千的悔恨，她凝视着石海棠，“今天是我鼓起最大的勇气说出来，是我害死海蒂，海棠…”她再度地跪下，“请你饶恕我的嫉妒和我的愚蠢，当时我万万没想到海蒂会寻死，请你原谅我好吗？”石海棠不由得深口气，没想到海蒂并不是死于负心汉之手而是女人对女人的嫉妒，眼前的阿悲凄的神情，深深打动她坚硬的心，“起来吧，阿，现在认真的想一想，怪只怪情蒙蔽了海蒂的理智，我不怪你。”阿震惊地看着石海棠，她能如此轻易饶恕她？

“你就这样轻易饶恕我？”石海棠倏然似有所觉地收起伤之，强作笑颜，“不原谅你又能如何？海蒂是永远都不会活过来，再说…”她嘲谑的眼神瞟向门边，“刚才那可恶的家伙也说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又何必苦苦相。”阿神情动地紧握住石海棠的手，“谢谢你的饶恕。”她低头亲吻石海棠的手心，表示对她的尊重。

石海棠反握住阿的手，悲悯地看着她，“加斯东真的不原谅你？”阿思至此，泪水不开始又在眼眶里打转，“我能理解他的心痛，我不怪他，是我罪有应得。”石海棠安地轻拍她的手，“海蒂的死让你受委屈。”阿猛摇着头，眼泪沿着她的面颊滑落，心中的万般无奈皆不经意从眸中出来。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石海棠夸下海口。

“不，不，我愿意承受这份苦痛，至少夫君的心里会好受点。”阿强出一抹空无比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