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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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得认命，婉婷就挑便宜的选。偏偏黄明毅不肯如她的意，霸道得很，每件衣服都得经过他把关，他点头才算，价格不计。她试穿又试穿，每穿好一件，要出更衣室之前，都得先做好心理准备。果然，一面对黄明毅，他堂而皇之地当她是模特儿，放肆的目光直在她全身上下速，仿佛企图将她看透。她做好再多的心理准备也没有用，总是被他看得脸上发热，心头发慌，手足无措。幸好她对自己的身材略有自信，否则可能连走出更衣室都畏惧。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心里有鬼，婉婷觉得黄明毅不单纯在帮她挑选衣服，因为他的眼神频频闪动兴味盎然的光芒，边的笑意也逐渐加深，让她怀疑他是以男人贪看女人的眼光，用眼睛吃她的豆腐。可是人家既没有用言语轻薄，也没有任何不当的肢体动作，毫无实据她如何能指控他？她应该建议妇女团体将这种能把人看得快融化的目光列入扰。

她以前一整年买的衣服全部加起来，也没有今天一天买的多，而他却还不肯罢休，自作主张地又帮她挑了几件不用试穿的衬衫，刷卡结帐。说好不买了，出了服饰店他又食言，半强迫地要她买一个皮包和一双高跟鞋。

“我真不懂女人何苦为难自己，踮着脚走路多难过。”婉婷抱怨。

“你不能否认穿高跟鞋使你看起更修长美丽。”黄明毅说。

美丽？婉婷知道自己长得不难看，但她也不曾以美丽自居。如今换上漂亮合身的衣服和两寸半高跟鞋，居然好像真的变美了。

出了鞋店，两个人手上各提了好几个纸袋。

“现在可以回家了吧？”婉婷问。

“我脚酸了。”

“好，回家。”他们开始往停车场的方向走，经过一家女内衣专卖店时，他却停下步来。

“等一下，你进去买几件内衣。”

“不要。”婉婷第一次如此确定自己脸红了，而且一直红到脚尖去。

“我不需要。”

“你需要。早上我看到你晒在后院的罩，肩带已经洗出边，太旧了。”她娇羞地跺脚。

“你很讨厌耶！管那么多干么？我再去菜市场买就是了。”

“一分钱一分货。去，去。”他把她往内衣店门口推。店里一位约三十几岁的小姐立刻出来打招呼。

“小姐，请你帮她选几件内衣，我等下再进去刷卡。”

“不要啦！”被两面夹击的婉婷只想逃。

“我去买便宜的就好，这种地方贵得要死。”黄明毅将她往里推，小姐将她往里拉。失去自由意志的婉婷又能如何？

“你老公真好。”小姐说。

“他不是我老公。”婉婷今天脸红的次数铁定创她今生的纪录。

“还没结婚就肯为你付帐，这种男朋友一定要抓牢，何况他又那么帅。女人常以为内衣穿在里面别人看不到，其实内衣的好坏会影响部的形状喔。而且穿美丽的罩，也可以增添闺房的‮趣情‬。”哇咧！什么跟什么嘛！婉婷宁可哑巴吃黄连，也懒得解释她跟黄明毅的关系。她不是故意的，无稽的想像力却虚拟出她只着美丽的内衣跟黄明毅上的幻影，她全身的血倏地冲上脑门，使她一个脑袋得像三个大，晕晕的、昏昏的、浮啊的，几乎失去思考的作用。cut、cut、cut，她不想在这里鼻血出糗。

她跟黄明毅？不可能吧？可是…也许真的有可能。如果完全不可能，如果他不喜她，中午时他怎么会亲她？而且他看她的目光越来越热烈。

真的吗？他真的喜她吗？他会喜她多久？直到她给他的新鲜消失？

她自己呢？喜他吗？是的，恐怕太喜他了。喜到令自己惶恐、害怕、担心。万一投入太多情将来收不回来，势必会死得很难看。

“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应是她患得患失的心理最贴切的写照。

小姐教她正确的罩穿法，使得本来就有料的婉婷罩杯瞬间大了一号。部较平常突出使婉婷觉得很不好意思，很不习惯。小姐对她的赞美，她只觉得刺耳。

她站在镜前，经新罩挤出的**，在新买的浅紫洋装口若隐若现，让她觉得自己看起来像个预备去勾引男人的际花。

“你这么丰，真叫人羡慕。”卖内衣的小姐说。

“丰有什么好的？”婉婷用双手把自己的部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