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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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两名穿著暴、打扮妖娆冶的年轻女子,正冲著葵夫挤眉眼的出媚笑。
其中一人得意的嘻笑道:“太好了,这次没走错,终是给我们找到侯爷了。”而另一人则用令葵夫恶心到打颤的嗲声娇笑道:“侯爷请先息怒,我姊妹俩并无意冒犯侯爷,还请侯爷容我姊妹俩分辩。”
“分辩?”葵夫勉强应对上几句:“我既非大官,也无意再仕进,二位若有冤屈,何不求教刑部,或另行申诉管道…?”她有种不祥的预。这二人要说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等并无冤屈,咱们姊妹俩只是有求于侯爷。”李儇,不,该称为李昭明——当太子微服出游时都是用旧名这么自称的;此刻他正往悦来客栈前进。也没啥大不了的理由,不过是一时心血来,突然想会会葵夫罢了。
听说最近京城最热门的话题——兰陵坊风暴——就是他这位好友所引起的。
同被誉为当代七大美男子,葵夫最为年轻,又常出现在侯府附近,自然容易引人侧目;不光是官宦千金、富豪名媛在争相议论,就连女间也出现了有关葵夫的传闻。好不容易在公务之余得了空,李儇正好趁这机会去取笑葵夫,闹他一番。
三年下来,他真的喜葵夫这个家伙的。
记得在战余闲暇之际,总会和营里弟兄们围著营火共话闲事,每每和大伙谈到男女情事时,葵夫就急著离席;而当大家取笑他“不像男子汉”、“少不更事”时,他偏又噘著嘴,带著一张红的、活像抹了胭脂的脸硬是坐回原位。而不知怎的,李儇偏就以逗葵夫为乐,葵夫那不知所措的窘样,他可是百看不厌呢。瞧这阵子回到中,一没见到葵夫,他还真到若有所失呢。再说,与其和那班各怀鬼胎的大臣们勾心斗角,他还宁可与倔强固执的葵夫拌嘴。
从初次见面后,他就隐约得知葵夫将与他有所集。所谓不打不相识,果然他们既是同僚,又是战友,缘份这东西果真十分奇妙。
葵夫时而害羞时而易怒的子他早已摸得透了。回京后,他几乎是每天都找时间溜出和葵夫或单斌混在一起,对于往葵夫住处的这条路径他可是闭著眼睛也能走到。
步入客栈后,他迳自走向葵夫的房间;并非他不礼貌,不敲门就直闯房里,而是那门不知为何早开在那。他也不必刻意去寻葵夫的身影,因他才刚进房中,便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在那大喊著:“统统给我滚出去!”他没料到一出荒诞的闹剧恰巧刚上演。他唯一的念头只有四个字——此行不虚。
“侯爷,您小心点,可别气坏了身子,咱们姊妹俩一不要名分,二不求赏赐,就只盼侯爷您怜悯咱们姊妹俩对侯爷的痴心慕,和咱们风一度,事后,咱们姊妹立刻走人,绝不纠不清,添您麻烦。就算后有了身孕,咱们也不会向侯爷争什么…当然,若是侯爷您意犹未尽那就另当别论,咱们一定会好好服侍侯爷您的…”葵夫听她们□nfdc4□哩八嗦了半天,没机会打断她们异想天开的建议。并非她高兴得答不上话,而是她忙著拉紧衣服,她只到寒直竖冷得紧;二者是她急著扶住下巴,免得因惊愕过度张了口却老合不拢。葵夫话在心头不敢明言:我同情你们,谁同情我?那对姊妹见侯爷迟迟没再答腔,便心喜的向葵夫近。
“谢侯爷成全。”
“别谢!”葵夫好不容易恢复镇定,大喝一声阻止那对姊妹,然后迅速出挂在沿上方的宝剑,努力的端出威严;无奈她著一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青丝,原似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偏又抖得有若风中残烛。威严?算了吧,没让人因她宛若蒲柳般楚楚可怜的姿态怀疑她的真实身分就要谢天谢地了。
“你们——你们要敢再向前一步,我就让——就让你们——让你们血溅当场!”这话该说得够有魄力了吧?
“喔,侯爷,我们今天能有幸看见您持剑的英姿,即使命丧您剑下也死而无憾哪。”那两个女人还不放过葵夫,一步步向她靠近过来,出一脸醉的崇拜模样。
“再说,相信咱们姊妹这个挂京里香阁头牌、别号‘赛西施’、‘赛貂蝉’的美貌,沉鱼落雁之姿、倾国倾城之身段,侯爷您也一定不舍对咱们痛下杀手的不是吗?来吧,侯爷,这人间极乐可是别人倾家产咱们也不屑给他的…”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这是指鱼也吓跑了,雁也吓昏了,城墙更因此吓垮了?就凭此等厚颜无的大胆言行也有人争著要?那些人的眼睛长到背后啦!葵夫突然怀疑起号称京城第一的“香阁”是出名在哪。又怒又惊之下,葵夫想到了逃之道。要越过这两人一左一右的围著桌子上前,只能…葵夫总算恢复了气势。
她将声音回平装出的哑腔调,按捺下快要搐的脸,出她风靡京城的优雅笑容,将剑收回鞘中放回沿。
“也罢,两位盛情令人难却。那…两位谁先来?”二位女子抢道:“我先!”随即对望一眼,开始隔桌对骂,互不相让。
而葵夫则利用二人分神之际,以一个鱼跃龙门姿势,翻过木桶与圆桌,越过屏风跳出重围,还一面自鸣得意的留话:“失礼了,本侯爷对你们没有兴趣,先走一步!”才刚说完,眼前又平空多了个第三者挡住她去路。
尚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旁听得一清二楚的李儇,正努力憋住笑不去打扰人家好事,怎料一个“什么东西”向他飞撞过来。他避也不避的伸臂将“那东西”稳稳接下。
不过因“那东西”冲力过猛,李儇也只得将“那东西”扎扎实实的抱个怀这才止住去势。
“李——”葵夫没叫出全名,因她想起当务之急是逃离那两个女人,现在有人帮她撑,她可不怕她们了。不过她有些纳闷,他在这里干嘛?
有那么一刻,李儇的脸上闪过一抹郁的诡异神。他以前都没注意到,以一个男人来说,葵夫的体重是过轻了些,而且他居然到葵夫…“两位闹够了吧?”葵夫反转身子,不客气的瞪著那两个女人。
“现在有旁人在此,两位还不速速退去,免得遭人非议。”
“喔,这位公子也是稀世罕见的俊美公子,刚好与咱们姊妹凑个两对会热闹些。侯爷您说呢?”葵夫抬头看着李儇,见他光盯著她瞧没有反应,只好由她决定。
“一对花痴!”撂下这句话,丢下那对惹人厌的姊妹不管,葵夫使劲的扯著太子离开现场,免得他也遭那两个女人的魔掌。
葵夫只穿著长袍和外褂,没穿长及皮靴,风又不断的灌进她衣服里,凉飕飕的。
一路上她飞檐走壁,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条罕无人迹的小巷稍事歇息。
“伍将军…真是福不浅哪。”李儇好不容易恢复镇定时,慨的说道。真是古怪极了,他刚才为什么会产生那种幻觉呢?在接住飞撞过来的葵夫身子时,他心头突然产生了一瞬间的悸动;他隐约可受到在他臂弯中那稼纤合度、玲珑有致的身段,淡雅清幽的花香自葵夫发间散逸,那时候,他还真以为葵夫是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