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以文字的名义我们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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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个平凡无奇的11月傍晚,郭敬明于我生命中出现后,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臭味相投”他嘻嘻哈哈地给我讲小蓓和小杰子的糗事,我就说石涛这个混蛋多么可又可恨。
他说高中生活太枯燥,我说大学生活太无聊。
他说他的学校很美学校里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湖,我说我的学校很乏味连条像样的小溪都没有从前门走到后门十分钟都不需要。
他说他身边女同学都很丑,丑到大庆油田不产油,我说我身边的女同学更丑,丑到哈雷彗星撞地球。
他说从小被爸妈捧在手心里长大,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上小学时是他选择老师而不是老师选他,我说我从小被父母当傻瓜养大,一天到晚挨骂又挨打,一度痛苦得想出家。
他说最喜小王子和彼德·潘并且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长大,我说我喜变形金钢和星矢,练会天马星拳曾经是我最大的梦想。
他说他一想到马上要上高三了就很害怕,我说我一想到快毕业了就觉得头皮发麻。…我知道我会和郭敬明成为朋友,但没想到那么快就会和他成为好朋友,更没想到会和他成为那么好的朋友。
总之,发了第一封mail后我们便一发不可收拾,基本上每天都要互发一封mail,收不到对方电邮,便觉得一天过得不完整。
一开始,我们还都尊敬对方,语气颇为客气,往次数多了,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有一天,郭敬明突然发来一封信,说:“据可靠消息,你没有我漂亮。”我看了有点儿犯晕,两个大男人,比什么不好,要比谁漂亮。
我回信问:“难道你很漂亮吗?”很快收到他回信:“还好啦!反正你没见过比我更漂亮的男生就是了,我一天要换两套衣服呢。”联想到我两个星期才换一套衣服的事实,我立即决定放弃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并且甘拜下风。
11月底,郭敬明突然给我写了封长长的mail,让我如实待自己是怎样一个人,郭敬明在mail中说:“我都和你往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姓甚名甚,不知道你是不是坏人哦,万一等我到上海,你把我卖了怎么办?”真奇怪,你又不是女人,我干吗要卖你?其实我知道这小子在调侃我,他鬼主意多得很呢!不过为了表示尊重这个朋友,我还是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写了封情真意切的mail:第四维,你好!
你来信让我好好招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对这个问题我早有心理准备,只是以前都是对一些mm说的,现在对一个大男人讲,多少还是很紧张,毕竟不能太夸张,对兄弟你,我肯定是有一说一。只是请你不要在认清阿拉(上海话,意思是我们,但我们这些外地人却习惯用之代替我)的真面目后,对我有所忌惮才是。
对我身边的人而言,我是那种生活上绝对放不羁的主,当然不是那些格孤僻、看什么都看不惯的家伙。我有自己的想法,对人生、对情、对社会、对共产、对中东问题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只是得不到大多数人的认同,因为他们听了后会用嘲笑表示回应。所以我一直闭口不谈,只和知心人才一言以明志。不是太明白生存之道,所以难免会对现实表示失望,有时对自己也会很失望。我崇尚神反思,认同人生是应该痛苦的,理想是做一个最伟大的导演。只是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了。于是痛苦的时候会大于快乐的时候,只是外人没有体察。对于情我比较轻浮,理想中的女孩至今未寻,所以现在世界上有几个女孩对我痛恨入骨。对于自身前途比较乐观,相信自己的能力,自信也好,自狂也罢,总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最喜的歌手是王菲,好的是写点文字和打篮球。身高175cm,体重70公斤,左眼平光,右眼近视400,故看人看物似以一眼视人,人见不悦。而我正好有一个安的理由。
好了,要期中试考了,你好好学习,我想除了文学之外,有机会我也可以和你探讨一些社会现象的,相信你会是同道中人。
一草2000年11月29和往常一样,当天便收到他的回信,说看了我这封mail很开心,觉很温暖,有种被人信任的觉。此外,让他高兴的是,他也很喜王菲,看来我们俩的确很有缘。
我问他多重。
他说很瘦很瘦。
我问他多高。
他死活不说。
我曾尝试过和郭敬明打电话,结果我说江苏普通话,他说四川普通话,基本上跟两个外国人(当然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啦)没什么区别。说了半天也没听懂几句,最后只得悻然放弃,且产生后遗症,从此以后,若无重大事件,两人绝对不打电话。
而一旦我们在qq上不期而遇,便会神侃一顿:“我说,一草,你怎么会是个男的呢?”
“奇怪了,我为什么不能是男的呀?我本来就是男人。”
“我还以为你是女人呢,你的那篇文章,也太像了点吧。”
“嗯…我…我比较喜装女人。”
“真变态,装什么不好,要装女人?喂,你真的有吗?”
“没有呀。”
“还好没有,否则太可怕了。”
“什么话这是?”
“没什么,你最近看什么书了吗?推荐一下嘛。”这家伙的思维转变可真快啊!
“嗯,看了棉棉的《糖》,不过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了,还有苏童的《米》,觉前面很彩,后面显得有点力不从心,再就是张贤亮的《青期》,梁晓生的《世纪末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