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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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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湖美一街到了,不过前面好像有人办喜事,车子过不去,你要在这里下车吗?”

“好.我在这里下车就好。这是车钱,零钱不用找了。”戚怀磊将车资递给计程车司机,跨下计程车,神情紧张地拉拉身上笔的西装,调整一下领带,深呼一口气,然后朝着前方人群聚集的喧闹处前进。

今天是林雅璇的二姐…林雅屏归宁的子,他早答应过雅璇,今天陪她一起参加她二姐的归宁喜筵,所以他一早就搭火车南下。至于雅璇,则在婚礼前两天就回家帮忙了。

他到台南时,由于离喜筵的时间还很早,所以他先到市区几个着名的古迹参观闲逛,等到傍晚时分,才拦了一辆计程车赶到林家。

喜筵的地点就设在林雅璇门前,南部人办喜事都喜选在自家门口,让左邻右舍也沾沾喜气,热闹热闹。

戚怀磊走过搭得像座隧道似的帆布棚和一桌桌摆放在马路上的酒席,心中暗忖,将来有一天他真的和雅璇结婚,不知道是不是也得在马路上请喝喜酒?

他走进林雅璇开的大门,宾客熙来攘往林雅璇的大哥、大姐和父亲正在门口招呼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

“你是雅璇的朋友?她在雅屏的房间,你直接上楼,右手边第一问就是厂。”林雅娟显然不认得戚怀磊就是五年前那个负心无情的男人,笑容可掬的指着楼梯的方向说。

“谢谢。”他踩着用整块大理石制成的阶梯,步伐轻快的登上二楼。

由于林雅璇设银楼,所以家境还算不错,这栋五层楼透天厝坐落在以优美建筑和昂贵房价闻名的湖美社区,二楼的起居室外有一个半圆形的台,看起来十分雅致。

找到林雅娟所说的房间,戚怀磊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林雅璇出来应门。

“怀磊,你来了。”见到他来,她开心得不得了。

“雅璇,你好漂亮!”她美丽的装扮,令他的眼睛为之一亮。

今晚她穿着一袭藕紫的细肩带洋装,亮缎材质,合身的剪裁衬托出她姣好的身段,一条同系的紫丝巾绕过她优美的颈子,稍微遮掩的白暂肌肤,在她走动时,丝巾会随着她的动作款款飘动。他送的一对紫水晶耳环挂在她细致的耳垂上,搭配脸上致的彩妆,使她看起来万分亮丽,比明星还漂亮。

“快进来!”她兴奋的拉着他进房。

“雅璇,这位是?”正在帮二女儿戴首饰的林母,见小女儿牵着一个男人走进来,一双好奇的目光不在戚怀磊身上打量着。

雅璇曾受过情的创伤,因此对于她的情生活,他们都格外小心地注意着,深怕她又受到一丝伤害。

“妈、二姐,我替你们介绍一下,他叫戚怀磊,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往两年了。”林雅璇拉着他的手臂,一脸甜地介绍。

“男朋友?!”她们惊讶得张大嘴。之前完全没昕她提过,怎么一开口就说往两年了?

“是呀,他是个警察,像我们这种从事银楼生意的,最需要他们的保护了。”她不忘在母亲和姐姐面前帮他说些好话。

“你这个孩子!既然已经往两年了,为什么不早点带回来让我们看看,一直藏到现在呢?”对于女儿的隐瞒,林母不有点怨言。

“我是怕你们反对嘛,所以才一直不敢告诉你们。”

男朋友是好事,我们怎么会反对呢?你这个孩子真是的。”林母摇摇头,转头看着戚怀磊,忽然蹙起眉头“咦,我是不是在哪里看过你?不然我怎么觉得你好眼?”

“是的,伯母。我…五年前,我们曾在长庚医院的急诊室见过一面。”戚怀磊没有隐瞒,坦白的招认。

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既然无法永远隐瞒事实,何不干脆老实承认?他不想骗人,更不想欺骗雅璇的家人。

“五年前…长庚医院…”林母努力回想了半天,突然指着他惊叫:“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五年前害雅璇自杀那个死没良心的男人!”

“妈!”林雅璇拉下母亲的手,又气又尴尬。妈妈怎么这么说嘛!

林母连忙将她拉到一旁,低声骂道:“你这个孩子!不是我说你,你谈恋怎么不挑好一点的对象?为什么找来找去,最后还是找上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妈,你不要这么说他,他真的已经改过了。现在他很我、很照顾我,这两年来,他从未让我掉过一滴眼泪,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

“改过?哼!你怎么知道他以后不会故态复萌?天生没良心的男人,你要他去哪里生一颗良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