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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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要的觉就是不看吗?
她相信自己可以很轻易地走到他面前说:“祝你幸福。”但她不知道原来当他的幸福表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必须躲开。
原来,祝你幸福是说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如果这不是一场戏,如果他怀中的女子是杨欣若。她又该如何?
且坐在旅舍酒吧的吧台前,把玩着手里装尾酒的玻璃杯子。她向来喜透明的杯子,觉得透过四散反光的泽,便可以看见另一个世界。
但今天晚上,她不想看见另一个世界,也不想醉。那不是她喜的方式。即使痛,也要清醒地痛。
以前,透过那一层屏幕,即使知道自己喜这屏幕后面的那个人,也只会因为剧情的喜而喜,因为戏中人的悲而悲,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他的吻落在别人的上。
是什么时候,已经变了?
撤掉了那一层屏幕,走近了那一个影子,没有屏幕,影子也不再是影子。
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和经历,说出来的喜也不同。她懂了,但也失去了。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吧。
“这酒很烈的。”一个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烈吗?可是很好喝,甜甜的,还有淡淡的天蓝像早晨的天空,让她没有办法忘记。她一笑,烈就烈吧。
声音很…耳。她这才想起抬头,好近的一张脸,过去好像在屏幕里见过。她想不起来了。
“你长得好像陈思寻。”他好气又好笑“我本来就是陈思寻。”
“真的?”她怀疑地扁扁嘴。
“真的。如假包换。”思寻一本正经地打保票,并不明白她的问话,但,只是这样子,可以柔声地对她说话,也可以在心里弥散淡淡的轻快。
她一扬手“就算你是好了。”这样的她,他没有见过,于是聪明地决定不再争辩,乖乖地在她身边坐下来,不说话。
她却不肯安静,于是问:“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结婚的时候会不会请我?”敝问题,应该要点头吧。他点头,疑惑又带着微微的清晰,但还是懂得不太清楚。或者,是不想懂得清楚。不是不想,是不敢懂得清楚。
她看见了,扯出一个笑容,很高兴的样子“谢谢。”算是答对了吧,却为什么觉得心痛?
那笑容很快地失了,她的话音喃喃地响:“可是抢新娘捧花的时候一定不要叫我,我不要看新郎吻新娘。”像小孩子说的话,一点都没有君且平清利落的模样。可他笑不出来,放在吧台上的手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拳,她那从来没有过的样子让人想要拥抱她。
最难,是伸手的那一刻。伸出了手,是不是一切就会不同?
酒吧里倏然地灯亮,一阵拍掌尖叫的喧闹。他回头,舞池里离的灯红酒绿一瞬间闪现。突然间记忆转,他第一次看见杨欣若,就是在这离的灯光下。
拳,握得更紧。
那喧闹似乎也惊醒了她,脑海中一点点的清晰又被舞池里旋转的人群瞬间搅。她看那个人,轻拉他的衣角“我们跳舞。”他被她拉起了身,两个漂亮的东方人在舞池中弥散开淡淡的温存,两个人之间就是有一种该死的默契,造出无端的暖昧氛围,引了所有其他在跳舞的人。他们停下了舞步,只看这两人轻舞。
音乐越来越轻柔,舞步越来越慢,他低头,哑然失笑,她已将头埋在他前似睡非睡,脚却还随着音乐或者说是他的脚步轻轻移动。他伸手搂住她,在众人的鼓掌中走出舞池,送她回房间。
站在边突然有一丝眷恋她的睡颜,长长的睫,淡淡的红,可得像一个娃娃,只用飘散的发丝增加慵懒的女人味道,极美丽!
那像是一个永远吻不醒的睡美人。
一点一滴,的相处。直到现在,终于有一些东西不能再假装不知道。比如,她的关心、鼓励、理解、信任和…情。
“我有什么好呢?”他低声喃喃地问,却似在自语。
对她,真的很想很想把喜加深成。但,他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