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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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被了！”悲怆喊出，她不再冷静的语气中盈痛楚。

“你到底还想要我怎样？”为了他，她逆来顺受的忍辱包容；为了他，她辜负好友小雅的真诚关怀，默默承受她对她不自的心痛和不谅解；为了他，她究竟还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上他的眼神，她更痛心了。

“你很得意是吗？任意纵别人的喜怒哀乐，你觉得好玩快乐吗？是谁给你权利这么做了？你本就不知道被人背叛的心有多痛！”她哽咽得几乎说出不话来，“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告诉我啊！”她狂怒地大吼。

皇甫隽淡漠的别开脸，似乎无法忍受这样悲伤失控的她。她的心，还是放不下那段不值一顾的情吗？

时间就在两相静默中缓缓逝了。

罗雪棠仍然在哭泣，却不再歇斯底里。她静静的掉着眼泪，那种沉痛和委屈的哭泣，远比歇斯底里的号哭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无以名状的痛楚终于淹没了皇甫隽，使他深刻觉得自己龌龊而残忍。他烦躁地拔开垂落额前的发丝，隐隐觉到一种深恩负尽的罪咎。

“好了，别哭了。”他忍不住张开臂膀抱住她，“我说了别哭！”在他的怀里，她依然要为那个始终弃的男人哭泣吗？

令人意外的，罗雪棠当真速迅擦干脸上的泪痕，并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拥抱。

她异于寻常的反应令皇甫隽措手不及，难堪的情绪更是令他恨不能一把碎她。

“为什么你就是忘不了他？”他郁恨的冲口而出。真相大白后，她的心就立刻飞到初恋情人的身边了吗？

“什么？”她错愕的模样更加深了他心底的猜测。

“原来你是这么痴情痴的女人啊！”这个…该死的女人！

“隽…”忽然听懂了他话里溢的酸味，罗雪棠好讶异。

“我没有…”她急声驳斥，喉头却哽得发涩。他怎么会以为她在着他的时候还会对柯仲恩难以忘怀？

“在不知道真相以前，我对他的觉就已经心灰意冷了，这段子以来，我更是很少再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她深深凝睇着他，目光诚挚而伤，“真的！你相信我。”

“那在知道真相以后呢？”皇甫隽的表情是挣扎而迟疑不安的，“你还恨他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知道。

“他…”她沉默了一下，“我早就不恨他了。说真的，我反而有点可怜他，因为我知道他过得其实并不快乐。”

“没想到你这么悲天悯人。”他讥诮说着，心中不是滋味极了。

“我并不宽厚，至少，我承受不了你的情出轨。”她瞅着他，目光盈然的像一张绵密的网，缱绻而温存。

皇甫隽全身掠过一阵轻颤，“哦，我该觉得荣幸吗？”奚落的口吻未变，郁愤的心情却奇迹似好转。

她突然受一阵酸楚的心悸重重划过。为什么…他不能如她他般的上自己呢？

皇甫隽脸变了几变，望着她颓然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个惘无助的小女孩般茫然失措，他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线一抿，终究没说出口，只是看了她一会儿，才像逃避凶神恶煞般地快步离开。

☆☆☆已经是‮夜午‬了，皇甫隽仍然待在办公室，怔怔靠坐在皮质转椅内，神情恍惚，陷入了反常的惑中。

他烦躁地点了烟，心情真是down到了谷底。

这段子，他知道自己变了，变得软弱，变得容易动，变得眼里、心里尽是她的身影。

这个发现令他恼怒而震惊。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伤恨，更没有忘记自己必须扮演的角，他是个复仇者，决计不放过任何一个伤他、欺他的人——包括她！

但，她伤了他，还是欺了他吗？

她没有。因为她，他才讶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个可以侃侃而谈的男人。她让他觉得舒服温暖，觉得自然而没有任何尔虞我诈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