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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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她的头好痛喔。
“啊!痛…”方胜男尝到宿醉遗留的苦果,仿佛有人用斧头拼命想凿开她的脑袋。
她按着疼痛裂的头,坐起身走到房门外,准备找出放在客厅柜子里的医葯箱,搜搜看还有没有云平为她准备的止疼葯。
她半眯着眼,了一头紊的及鬈发,拖着脚步在屋里碰碰撞撞,却不期然地踢到一个温热的物体,险些跌倒。
不过,她没有停下来观看,重重地踩过去。
等到吃了止疼葯,葯效发作解缓疼痛后,才忆起刚刚踢到的障碍物。
她走到客厅,低头看着地上的物体,尖锐地叫着:“起啦!”然后用雪白细的玉足,恩赐地踩在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不停地“按摩。”躺在光滑木质地板上的棕发美男,闭着眼捉住那只脚,亲吻她光滑的脚背,足地呻道:“嗯,云,我好你喔。”方胜男听了不客气地使劲踹那张令少女心醉的俊脸,嘴里没好气地骂着:“云你个头,我是你老婆。”凯文糊糊地点头,搂抱住她的小腿肚,喃喃地说:“嗯,老婆,我也你。”这个无节的狼!
暗骂一声,她使出撒手锏,对门口大喊:“咦?云平,你来啦!”赖在地上的男人一听到人的名字,马上飞快地跳起身:“云平在哪里?云平在哪里?”她冷笑连连,凉凉地道:“云平抛弃你这个花心大佬,另寻新了。”凯文痛苦地抱头呻:“不可能、不可能,云平不可能这么对我。”方胜男见他清醒,不搭理地走进厨房泡咖啡提神。
凯文脚步蹒跚地追进来:“云平真的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你自己不会去问他?”她搅动香醇的咖啡,斜眼地睇着他。
凯文懊恼地抓抓头,一边伸手跟方胜男讨咖啡喝:“他肯见我,我就不用借酒浇愁了。”方胜男受不了地倒了一杯给他,嘴里斥骂:“活该啦!”
“又不是我自愿的。”
“是喔,是女模特儿自动献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方胜男轻啜一口浓醇的咖啡,表情十分的不屑。
她挂名丈夫凯文的同人云平,前去参加凯文的时装发表会,后来的庆功宴上突然蹦出一个想借机出名的女模特儿,对着凯文的脸就是热情地一吻。
虽然凯文可以说是无辜受害者,而且事后已经表明永不录用该位模特儿,但是他的态度轻浮,毫无警觉心,才会让人有机可乘。
身为他的老婆她可以不计较,反正两人只是朋友,但是他的亲密人云平可就受不了了。
人当着众人的面跟人热吻,自己却是搬不上台面的“妇情”这教他情何以堪?
所以这次她完全站在云平那一边,要抗议他们男的花心行为。
“拜托、拜托,请为我在他面前美言几句。”他巴在她身边求情。
方胜男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伸出纤纤玉手讨赏,摆明想趁火打劫:“条件先开出来再谈也不迟。”
“好,这次发表的衣服只要你中意,它就是你的了。”她挑眉地嘲讽道:“真豪,我以为身为你的老婆,我早就无条件享有这些权利。”这些东西哪够她牙“本小姐不稀罕。”即使他是享誉国内外的新锐设计师,时装界的当红炸子,在她眼里本一文不值。
“那你想怎么样?”方胜男不客气地开始扳手指:“第一,下次你们去旅行,请让我跟,别把服装公司全丢给我一人。第二,我要求降职,我想多点休息时间,你们小两口每次一闹别扭,你就什么东西都不管。”说来都是她在五年前圣诞节的时候瞎了眼,才会在彻夜狂的party上认识中美混血的凯文。
当时他刚到海岛,外表给人的觉十分正经庄重,谁知才过没多久,他桀骜不驯的子本质就表无遗。
而她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温柔婉约和她本沾不上边。
她最常自嘲地道:“假如我生长在古代,一定会被拉去浸猪笼,或者被安上‘女’、‘妇’这类的罪名。”她常常一时兴起,三更半夜呼朋引伴,夜夜笙歌,所以她和凯文十分合得来。
唉!败就败在这合得来。
他们与一些猪朋狗友聚会,竟然在酒酣耳之际,和众人打赌他们好到随时都可以结婚。
等他们清醒后,桌上就摆着热腾腾、且已盖章的结婚证书。
后来他忙着开服装公司,她顺理成章地帮他打理,这一忙就忙忘了,久而久之她就习惯员工、客户唤她“老板娘”两人也懒得去办离婚,皮皮的就这么一直拖下去。
其实她早知道凯文是同恋者,所以才那么放心,连云平都是她帮他追上手的,由此可见他们的友情确实“伟大。”不过这男人见忘友,常常跟云平结伴去旅行,丢她一个人管理服装公司,害她被迫得坐在位子上乖乖地处理他丢下来的摊子,搞得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