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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深夜幸会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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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罗刹的判断不错,梅子和确然是一个畏死贪生之人,他对玉面罗刹过去杀人如麻的传闻知之甚详,她既然变下脸来以死相胁,这情形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她不愿用自己的命作赌,只好答应了她。

他把四次进出血旗门的经过,以及血旗门主的病情,与在血旗门中所遇到的重要人物,都仔仔细细的叙述,描绘一遍,反反复复,不厌其详。

他说的倒是全属实言,没有一点虚假,原来他既受迫就范,惟一的希望就是玉面罗刹与聂云飞能够成功;方才保得住命。

聂云飞与玉面罗刹自然也看准了这一点,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等一切情形清之后,又向梅子和学习风疾的医理与配方用药之法。

在黄草坪整整连三天,聂云飞与玉面罗刹方才把一切情形完全,在梅子和指点下,两人又收拾了一个药囊,准备上路。

玉面罗刹目光中充了杀机,但在聂云飞面前,却有些迟疑不决。

聂云飞肩背药囊,手持竹杖,兴奋的微微一笑,道:“解开他们的道,咱们走吧!”玉面罗刹面一沉道:“不行,不能解开他们的道。”梅子和夫妇四肢不能移动,已经躺了整整三天,闻言不大惊道:“怎么,你要我们夫妇俩活活饿死?”聂云飞也皱眉道:“咱们不能食言背信,何况这黄草坪只怕经年不会来人,这样不顾而去,只怕他们真会活活饿死。”玉面罗刹板着脸道:“我早已说过,一念之差,一着之疏,都足以酿成大祸,解开了他们的道,你又安知他不会向血旗门飞书告密?

”聂云飞皱眉道:“他们两位并不是不能明辨是非善恶之人,诛除血旗门主,对他们有益无害,他们又怎会…”玉面罗刹一笑接道:“但他也是惜命自私之人,为了他们自身的安全,飞书告密,才是对他们最有利的举措。”梅子和颤声大叫道:“你们不能言而无信,用这种残酷的手段对付我们夫妇…”聂云飞暗暗皱眉,一时倒也无法拿定主意,因为玉面罗刹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梅子和很可能出卖他们。

玉面罗刹苦笑一声道:“倘若我坚持杀了他们,你心会说我凶不改,反正利害关系我已经说明白了,你斟酌一下吧!”聂云飞大为难,忖思移时,方道:“依你估计,一咱们将血旗门的事情办完,需要多久时间?”玉面罗刹不假忖思地道:“快则三天,慢则七。”聂云飞欣然道:“那么让他们夫妇在七八之后恢复行动,就算他飞书告密,也来不及了!”玉面罗刹忖思首道:“你想到什么事去了?”聂云飞笑笑道:“只不过想到了一宗武功中的雕虫小技,在下可以用独门手法将他们斩经截脉,再点开他们四脚的道玉面罗刹拊掌笑道:“我倒忘了这一点,这大约是你的家传绝技吧?但这种斩经截脉的手法,能使他们瘫痪多久呢?”聂云飞道:“少则七,多则十天。”玉面罗刹欣然道:“这办法倒是可以,你动手吧!”因为最多七天的时光,他们必然已经离开血旗门,赶去留谷,如果七天之内还没离开血旗门,那必然是被血旗门主看出了破绽,丧生其内了。

聂云飞依言动手,以独门手法,将梅子和夫妇斩经截脉,而后五指拂动,解开了他们的道,有些抱歉的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只好再委屈两位几天,但最多十,两位必然就可完全恢复如常。”梅子和嘶声道:“十天的时光,早就把我们饿扁了!”聂云飞凝重地道:“这倒不必担心,我可以给你们把食物搬来!”说着果然走到厨下,寻来了不少干粮卤味,摆在两人面前,梅子和长吁一声,低沉地道:“但愿苍天保佑,让你们马到成功!”玉面罗刹欣然一笑道:“多谢你的吉言,咱们走吧!”一拉聂云飞,双双踏出房门。

玉面罗刹在门外收住脚步,将房门拉上,仍用铁锁锁了起来,然后方才与聂云飞循原路走出山来。

东岳泰山已经遥遥在望,聂云飞不慨丛生。

泰山不但是他的出生之地,也是他度过童年的地方,那一段子,实在是值得怀念的,然而曾几何时,却使自己家破人亡,身世成谜。

终于,他们到了泰山山脚之下。

这时已是黎明时光,遥遥望去,但见山势雄伟,峰峦相连,两人的心情俱不由同时凝重紧张起来。

血旗门迁至泰山,是在武林第一家退出中原的第二年,也就是九年之前,这用意很明显,只有迁至武林第一家用以统治武林的泰山,才能成为武林霸主。

但血旗门并未霸占了武林第一家的故居,却在距离十多里的斩云峰前建起了连云大寨。

九年的时光,足以使血旗门奠定了强固的基础,那片大寨,有如一座城堡,高达十余丈的旗杆竖立在大寨门前,一幅绘着骷髅的三角大纛,风飘展,那骷髅的五个黑中滴着鲜血,这就是血旗门的标志。

玉面罗刹与聂云飞慢慢地走到了血旗门大寨之外。

寨门高达两丈,两扇镶着铜钉的大门左右大开,两旁各有八名擎刀佩剑的彪形大汉守护,气势森严,令人不由心怯。

玉面罗刹悄声道:“往后要看你的了,我不便多说什么,千万要小心应付。”聂云飞沉凝地点了点头。

此刻两人已距寨门三丈左右,十六名守门之人中突然闪出一人,大喝道:“站住…”那人身高丈二,紫黑脸膛,眉心中生着一颗葡萄般大的小瘤,只见他摇晃着手中的钢刀喝道:“这真怪了,一连十几道明桩暗卡,为什么没人拦住你们,竟让你们闯到大寨门前来了!”他左前绣着一枚滴血的骷髅,这是血旗门中地位的标记,一枚骷髅只是一名喽罗,然而他却也算是一名守门的头目,大约只要再升一步,就可佩上两枚骷髅了。

聂云飞不慌不忙,笑地道:“明桩暗卡虽多,但都认得小老儿,没人好意思拦阻我们。”那人重重哼了一声道:“胡说,门主颁有严谕,擅闯大寨之人,立杀无赦,卖放闯关之人,有死无生,难道他们吃了熊心豹胆,不怕死么?”聂云飞仍然笑着道:“小老儿说过,我们是人。”那人又哼了一声道:“人,我怎么不认得你们?”聂云飞道:“你不是吕似海吕头目,外号人称呆韦驮的么?”那人果是呆韦驮吕似海,闻言重重一拍前额,道:“怪了,你这老小子居然能叫出我的名字来,你…你…”忽然醒悟了似地一笑道:“对了,你是张老汉,专门看风水的堪舆先生…”聂云飞摇摇头道:“小老儿姓梅名子和,这是拙荆田中秀。”呆韦驮怔了一怔,又猛地一拍前额,叫道:“我他妈的什么都好,就是这脑子不大管用,你是神医梅子和,给门主治风疾的,这回可想起来了!”聂云飞笑笑道:“那里的话,吕头目是贵人多忘事,并不是脑子不好。”呆韦驮受用地一笑道:“来吧,我带你们去接待堂。”不待话落,转身就走。

聂云飞与玉面罗刹随后相偕向内走去。

进入大寨寨门,更是别有一番气象,只见楼阁连云,巨石铺路。不少衣饰鲜明,擎刀佩剑的血旗门人穿梭来往,个个神情肃穆,寂然无哗。穿过两条雨路,到达了一处大院之前。

院门前有两名守卫,一幅巨匾上横写着“接待堂”三个大字。

呆韦驮收住脚步,向守卫之人道:“有劳启禀堂主,神医梅老儿来了。”那人一笑道:“不必传禀,堂主正在外厅,梅老儿是人,自己进去吧!”聂云飞拱拱手道:“多谢头领!”与玉面罗刹相偕走了进去。

院中栽有数株松柏,点缀得有些森,但一切都与梅子和的描述相同,两人毫不迟疑,径向面的大厅走去。

厅中悄然无声,两名佩剑之人立在门内,一张书案前则坐着一个五短身材,面容鸷,中年文士模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