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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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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官制成,以王珪为尚书左仆兼门下侍郎,蔡确为尚书右仆兼中书侍郎。

初议官制,盖仿《唐六典》,事无大小,并中书取旨,门下审覆,尚书受而行之;三省分班奏事,各行其职,而政柄并归中书。确说珪曰:“公久在相位,必拜中书令。”珪信不疑。一,确因奏事罢,留身密言:“三省长官位高,恐不须置令,但以左右仆兼两省侍郎足矣。”帝从之。故确名为次相,实专政柄,珪拱手而已,凡除吏皆不与闻。

帝虽以次序相珪、确,然不加礼重,屡因微失罚金,每罚辄门谢。宰相罚金门谢,前此未有,人皆之。

甲戌,以知定州章惇为门下侍郎,参知政事张璪为中书侍郎,翰林学士蒲宗孟为尚书左丞,翰林学士王安礼为尚书右丞。

录唐段秀实后,复其家。

蔡确既为右仆,且兼中书侍郎,以自大,乃议尚书省关移中书,当加上字以重之。王安礼争曰:“三省皆政事所自出,礼宜均一;确乃因人而为轻重,是法由人变也,非所以敬国家。”已而正问帝曰:“陛下用确为宰相,岂以才术卓异有绝人者?抑亦叙迁適在此位?”帝曰:“适在此位耳。”安礼顾谓确曰:“陛下谓適在此位,安得自大!”富弼在西京,上言蔡确小人,不宜大用,弗听。

时李宪乞再举伐夏,帝以访辅臣,王珪对曰:“向所患者用不足,朝廷今捐钱钞五百分缗,以供军食有馀矣。”王安礼曰:“钞不可啖,必变而为钱,钱又变为刍粟。今距出征之期才两月,安能集事?”帝曰:“李宪以为已有备,彼宦者能如是,卿等独无意乎?唐平淮蔡,唯裴度谋议与主同,今乃不出公卿而出于阉寺,朕甚之。”安礼曰:“淮西,三州耳,有裴度之谋,李光颜、李愬之将,然犹引天下之兵力,历岁而后定。今夏氏之强非淮蔡比,宪才非度匹,诸将非有光颜、愬辈,臣惧无以副圣意也。”丁丑,吕公著罢。始议五路举兵伐夏,公著谏,不听;寻上表求罢,仍谒告不出。帝封还其奏,赐手诏曰:“在廷之臣,可为腹心之寄,无逾卿者,安得自暇自逸!”公著乃复起视事。及西师无功,将图再举,公著又固谏,帝不悦。会章惇自定州召为门下侍郎,公著因乞代惇守边;章再上,乃命以资政殿学士知定州。

五月,辛巳朔,行官制。诏尚书省左、右仆、丞合治省事。

辛卯,手诏:“自颁行官制以来,内外大小诸司,凡有申禀公事,告留滞,比之旧中书,稽延数倍,众皆有不办事之忧。可速研裁议,早令快便,大率止如旧中书发遣可也。”帝又以命令稽缓语辅臣,颇悔改官制。蔡确等虑帝意罢之,乃力陈新官制置禄,比旧月省俸钱三万馀贯,帝意乃止。

己丑,三省言:“九寺、三监分隶六曹申明行下。”帝曰:“不可。一寺、一监,职事或分属诸曹,岂可专有所隶!宜曰九寺、三监于六曹随事统属,著为令。”诏尚书六曹分隶六察。

癸巳,作尚书省。

丰州卒张世矩等作,伏诛。诏家属应缘坐者,押赴丰州处斩;其王安以母老,诏特原之。

戊戌,诏两省官举可任御史者各二人。

种谔西讨,得银、夏、宥三州而不能守。知延州沈括请城古乌延城以包横山,下瞰平夏,使敌不得绝沙漠。甲辰,遣给事中徐禧及内侍押班李舜举往鄜延议之。舜举退,诣政府,王珪谓曰:“朝廷以边事属押班及李留后,无西顾之忧矣。”舜举曰:“西郊多垒,卿大夫之辱也。相公当国,而以边事属二内臣,可乎?内臣止宜供延洒扫,岂可当将帅之任!”闻者代为珪惭焉。

六月,辛亥朔,环庆经略司遣将与夏人战,破斩其统军二人。

辽主如纳葛泺。

甲寅,监修国史王珪上《两朝正史》一百二十卷。是书比《实录》事迹颇多,但非寇准而是丁谓,托帝诏旨,时以为讥。

丙辰,诏:“自今事不以大小,并中书省取旨,门下省覆奏,尚书省施行。三省同得旨事,更不带三省字行出。”从王安礼言也。是,辅臣有言中书省独取旨,事体太重,帝曰:“三省体均,中书揆而议之,门下审而覆之,尚书承而行之;苟有不当,自可论奏,不当缘此以体统也。”先是官制所虽仿旧三省之名,而莫能究其分省设官之意,乃厘中书、门下、尚书为三,各得取旨出命,纷然无统纪,至是帝一言乃定。

夏遣使贡于辽。

丁巳,辽以耶律颇德为北院枢密使,耶律巢为南府宰相,刘筠为南院枢密使,萧托卜嘉兼知北院枢密使事,王绩为汉人行都部署。辽主立皇孙延禧为嗣,恐无以释众人之疑,乃出驸马都尉萧酬斡为国舅详衮。

戊午,诏编录《仁英两朝宝训》。

癸亥,诏:“尚书省六曹事应取旨者,皆尚书省检具条例,上中书省。”又诏:“中书、门下省已得旨者,自今不得批答刂行下,皆送尚书省施行。著为令。”又诏:“尚书省得弹奏六察御史失职。”乙丑,准布贡于辽。

壬申,广南西路转运使马默言安化州蛮作过,帝曰:“默意用兵耳;用兵大事,极须谨重。向者郭逵征安南,与昨来西师,兵夫死伤皆不下二十万。有司失一死罪,其责不轻。今无罪置数十万人于死地,朝廷不得不任其咎也。”帝临御久,群臣俯伏听命,无能有所论说,时因奏事有被诘责者,王安礼进曰:“陛下固圣,而左右辅弼,宜择自好之士有廉隅者居之,则朝廷尊。至于论事苟取容悦,偷为一切之计,人主将何便于此!”帝善其言。

丙子,辽以耶律慎思知右伊勒希巴事。

是月,河溢北京内黄埽。

秋,七月,辛巳,广南西路经略司言知宜州王奇与贼战,败绩。

壬午,诏罢大理官赴中书省谳案。

戊子,诏御史中丞舒亶举任言事或察官十人。

种谔谋据横山,其志未已,遣子朴上其策。会朝廷命徐禧、李舜举至鄜延议边事,谔入对,言曰:“横山延袤千里,多马,宜稼,人物劲悍善战,且有盐铁之利,夏人恃以为主;其城垒皆控险,足以守御。今之兴功,当自银州始,其次迁宥州于乌延,又其次修夏州;三郡鼎峙,则横山之地已囊括其中。又其次修盐州,则横山强兵、战马、山泽之利,尽归中国,其势居高俯视兴、灵,可以直覆巢。”及禧至延州,奏乞趣谔还。谔在道,禧已与沈括定议,先城永乐埭,乃上言:“银州虽据明堂川、无定河之会,而故城东南已为河水所,其西北又天堑,实不如永乐之形势险厄。窃惟银、夏、宥三州陷没百年,一兴复,于边将事功实为俊伟;但建州之始,烦费不资。若选择要会,建置堡栅,名虽非州,实有其地,旧来疆,乃在心腹。已与沈括议筑砦堡各六,自永乐埭至长城岭置六砦,自背冈川至布娘堡置六堡。”从之,诏禧护诸将往城永乐,括移府并总兵为援,陕西转运判官李稷主馈饷。

甲午,辽主如秋山。